“小神官,这宁雪她怎么了?”苏枝不确定问道。
小神官翻遍了书依旧没有找到答案,听到苏枝的呼唤,它飞了过来仔细打量了宁雪一番,气呼呼说道:“完了,完了,苏枝你这下完了。”
“苏枝你闯大祸了,宁雪被你用花瓶砸成傻子了,这可是一件大罪,我得用本子记下来。”
苏枝听完小神官的话非但没有感到沮丧,相反还有一丝丝窃喜,“什么?宁雪失忆了,这简直太好了。”
小神官一听,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不对苏枝,你把人都砸傻了,你还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苏枝,你真是太坏了,简直没有良心。”
“小神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好人坏人,难道你分不清楚吗?”
“我可是好人啊!”
“哪个好人做了坏事,会强调自己是个好人?”
小神官气呼呼道:“况且你都把宁雪砸傻了,这也能算一个好人吗?”
“这宁雪本来就是一个大反派,双手上沾染无数人的血,要是她真的被砸傻了,我这是为民除害。”
小神官瞪大了眼睛,“就算宁雪是个大反派,你也不能用花瓶砸他呀,这样的你与大反派有什么区别吗?”
“NO,NO...”
“小神官你这样想就不对了,做人要将格局打开,换一个角度思考。”
“你看到我用花瓶砸了宁雪的头就认为我是坏人,这个裁判对我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如果你换个角度思考,那么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问你一个问题。”
这话勾起了小神官心里的好奇,她倒是要听听这苏枝怎么给洗白这件事情,“你问吧。”
苏枝一本正经振振有词道:“小神官,如果毒蛇要咬你一口,你会伸出手给它咬吗?”
小神官毫不犹豫说:“那当然不会,毒蛇要咬我,我怎么可能会伸出手给它咬,毕竟我可不是一个傻子。”
苏枝笑了笑,“那就对了嘛,这宁雪想掐死我,可不就是一条毒蛇吗?面对毒蛇要来咬我一口,我拿花瓶砸向他的头,这有错吗?我也是为了自保,怎么能算干坏事呢?”
这句话把小神官绕晕了,它想了想,好像似乎有些道理。
小神官拿着笔将方才记录的话勾销了,并叮嘱道:“这一次你是自保,下一次可不许这个样子了。”
苏离见到小神官把记录的东西消掉了,紧张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但她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决定,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依旧会用花瓶砸宁雪的头。
在生命危险之际,任何人都会选择先保全自己。
她也不例外。
如今宁雪失忆了对她暂时构不成生命威胁。
苏枝永远忘不了刚穿来的情景,宁雪想掐死她的那种凶恶的眼神。
要不是她机智,很有可能就会命丧当场。
苏枝向来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面对想掐死她的死对头,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报仇的机会。
一个失忆的人就好比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况且这宁雪失忆了把她当娘亲来看,那她得好好扮演娘亲这个角色,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折磨”。
苏枝伸出手,抬起宁雪的下巴,她削尖的下巴在昏暗的烛火下泛着冷白的光泽,指尖触碰的感觉,像是碰到了一块温暖细腻的温玉。
扑面而来淡淡的梨花香,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鼻孔当中。
那张白皙细腻的脸犹如一个刚刚剥了壳的鸡蛋,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灯下看美人,不得不说宁雪这副模样长得特别勾人,那双无辜单纯的眸子配上这副禁欲钓系的外表,让人不禁联想菲菲。
恨不得现在将宁雪扑倒,狠狠地揉捏进骨血里,好好怜爱一番。
好在苏枝并不注重美色,所以并没有被宁雪迷惑。
宁雪被迫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正攥着她的下巴。
宁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心里嘀咕:“难不成我装傻被发现了?”
“不,不可能。”
她演技一向逼真,眼前这个草包三公主不可能发现她的破绽。
宁雪委屈巴巴道:“娘亲,雪雪头痛。”
苏枝听到这句话,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她润了润喉咙,拿出了上位者的气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乖女儿,赶紧松开娘亲,不然娘亲生气了?”
呵呵,乖女儿?
这苏枝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真不要脸,脸皮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宁雪:“...”
无语凝噎。
此时宁雪额间划过无数道黑线,一只只黑乌鸦从他眼前飞过。
宁雪也没有想到这个不学无术的三公主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蹬鼻子上眼,假扮起她的娘亲,还喊她乖女儿...
宁雪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嘴巴撇了撇,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松开了苏枝腰间的手,撇了撇嘴,一脸不开心道:“娘亲,你是不是不喜欢雪雪?”
宁雪仰着头,眼里闪烁着泪花,像一只被人抛弃无助的幼兽,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殊不知心里冒出了无数个阴暗的念头。
她望着那清冷美丽的脸庞,双手死死地掐着手心,尽量表现的楚楚可怜。
要不是现在她身为质子,身份卑微,怎么可能装疯卖傻?
说实话,她现在就可以掐死这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三公主苏枝。
但是苏枝一旦死了,就意味着她离死也不远了。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她身在他国为质,就如同一只蝼蚁一般,上位者只要轻轻动一动手指,他就可以死的悄无声息。
她的命就像一根稻草一样,不值钱又轻易被折掉。
与其这样她倒不如装疯卖傻,紧紧抱着这草包三公主的大腿,借草包的势,逆袭回归。
苏枝没有了之前害怕的样子,那眼神锐利扫过宁雪的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眼角泪痣平添了几分清冷感,好似一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莲花。
她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道,“娘亲现在十分生气,很不开心,雪雪给我去外面到跪着去。”
外面寒风凛冽,比不得殿内有炉火熏香。
“好...娘亲,雪雪会听你的话。”宁雪放开了苏枝的衣袖,低垂下头,刘海恰好遮住了她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乌黑瀑布的秀发散落在肩膀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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