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景珩安全的护送到王候府,陆昭虞遇见了十多年未见的同父异母的表妹,当初没有去外祖母跟她一起长大的表妹。
“你就呆在京城里好好休息吧,舅舅的就是由我来办,我最近要留在江南陪陪外祖母。”陆景珩有点愧疚的看向了自己的妹妹,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因为父亲的一封家书,而匆匆的离开,自己的妹妹也就不会经历这么多事情,吃这么多苦。
陆昭虞也哭笑不得,一路上安慰自己的哥哥,安慰说:“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可自己的好兄弟,多写信,告诉自己自己妹妹发生了什么。
女子身着淡粉色的绫罗裙裳,裙摆绣着精致的海棠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的面容姣好,眉眼间透着灵动与温婉,只是那眼神中是那么的清澈纯真,让陆昭虞心中微微一凛。
“大姐,真的是你吗?”女子惊喜地唤道,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她快步走到陆昭虞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我是陆婉清啊,这么多年没见,大姐你出落得愈发标致了。”
陆昭虞看着眼前这位十多年未见的同父异母的清婉,看着她总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想起前世她没脑子去阁楼上去帮忙取风筝,结果被这个同父异母的人从楼上推了下来,腿给摔断了。
“清婉,多年不见,你也长大了。”陆昭虞微笑着回应,心中却暗自警惕。多年的经历让她明白,人心难测,即便曾经亲密无间,如今也不知对方心中所想。
清婉亲昵地拉住陆昭虞的手,说道:“大姐,这些年我可时常想念你呢。听闻你这些日子遭遇诸多磨难,我心疼得不行。如今你平安归来,可算是让我放心了。”
陆昭虞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清婉,你怎会知晓我这些事?”
清婉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解释道:“表姐,如今京城中到处都在传你的事,说你在战场上英勇抗敌,还遭遇了匈奴人的追杀。我得知后,整日都为你提心吊胆的。”
陆昭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表面上却依旧笑着说:“原来如此,让表妹担心了。”
陆昭虞刚要抽回手,清婉却突然压低声音:"大姐可知,当年你摔断腿那夜,我守在你床前整整三日。"她指尖轻轻抚过陆昭虞腕间的之前受伤的位置,"那时你发着高热,总在梦里喊'别推我'。"
绣着海棠的裙裾扫过青石板,清婉转身从丫鬟手中接过食盒,金丝缠枝纹的盒盖掀开时,飘出当归的药香:"这是我照着太医院的方子熬的牛膝汤,专治陈年旧伤。"她舀起一勺吹凉,递到陆昭虞唇边的动作,竟与记忆里外祖母喂药的姿势如出一辙。
暮色漫过朱漆回廊,清婉忽然将陆昭虞拽到葡萄架下。少女的罗裙扫落几片枯叶,露出下面半块带血的绢帕。"三日前有人翻墙送进来的。"她的指尖沾着帕角的暗红,"上面画着当年推你的那枚鎏金护甲纹样。"
陆昭虞瞳孔骤缩。清婉却将帕子塞进她袖中,鬓边的珍珠步摇在晚风里轻颤:"大姐以为我这些年只在学琴棋书画?"她撩起裙摆,露出小腿上狰狞的鞭痕,"外祖母临终前才告诉我,陆家女眷的琴谱里,藏着前朝兵符下落。"
廊下灯笼突然熄灭,清婉的声音裹着夜来香的气息贴在耳畔:"大哥去办理你们舅舅的葬死了,如今整个京城都以为陆家只剩你我两个孤女——但暗处盯着我们的人,很快就会知道,断了腿的凤凰,未必飞不上梧桐枝。"
“明日我定了,你去见见京城中其他的贵女。”陆清婉温和的说。
陆昭虞笑着说:“好啊。”
陆昭虞对这些年来陆家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于是凑到身边的奶娘耳边问:“自己这些年都在外祖母家,离开陆家这些年,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柳姨娘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有一次柳姨娘要将六岁的你卖给人贩子,被你的祖母救下以后,经过柳家和陆家的商量,决定家丑不必外扬,娘家对她进行了合理惩罚” 她问了自己身旁的奶娘说。
陆昭虞听到这个尘封多年的秘闻,犹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心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平息。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告知她此事的老嬷嬷。
“嬷嬷,您……您说的可是真的?柳姨娘竟……竟想把我卖给人贩子?”陆昭虞声音颤抖,六岁时模糊的记忆碎片开始在脑海中拼凑,一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老嬷嬷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心疼与无奈,她轻轻握住陆昭虞的手,点头说道:“小姐,老奴怎会骗您。当年柳姨娘刚进府不久,就起了这等恶毒心思。若不是老夫人及时救下您,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陆昭虞想起小时候与柳姨娘相处的点滴,心中恨意翻涌。原来,柳姨娘从那时起就对自己心怀恶意。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那后来呢?柳家和陆家商量后,对她是如何惩罚的?”
老嬷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柳家自知理亏,为了保住颜面,便将柳姨娘禁足了半年,还削减了她在家族中的月例银子。陆家这边,老爷虽然心中也有气,但念及她腹中已有了陆家的骨肉,便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叮嘱柳家,要好好管教她,莫要再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陆昭虞冷笑一声:“哼,就只是禁足半年,削减月例?如此轻的惩罚,难怪她后来愈发嚣张跋扈。”她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柳姨娘为她曾经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陆昭虞警觉地看向门口,只见清婉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清婉看到陆昭虞脸色不对,心中微微一紧,但很快又恢复了关切的神情。
“表姐,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清婉走上前,佯装担忧地问道。
陆昭虞心中对清婉本就有所怀疑,此刻看到她这副模样,更是觉得她的关心有些虚伪。她不动声色地说道:“多谢表妹关心,只是刚刚听嬷嬷说了些往事,心中有些感慨罢了。”
清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很快掩饰过去:“哦?不知嬷嬷说了什么往事,竟让表姐如此感慨。”
陆昭虞看着清婉,心中念头飞转,她决定试探一下清婉:“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起了当年柳姨娘的一些事。表妹,你可曾听说过柳姨娘做过什么坏事?”
清婉心中一惊,眼神微微闪烁,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笑道:“表姐,我常年在府中,对外间的事了解甚少,并不知晓柳姨娘做过什么坏事。表姐,你是不是听错了?柳姨娘想必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
陆昭虞将清婉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愈发确定清婉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在刻意隐瞒。她微微一笑,说道:“也许是我听错了吧。不过,这侯府中人心复杂,表妹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清婉连忙点头:“多谢表姐提醒,清婉明白。”
陆昭虞思索片刻,唤来自己的心腹丫鬟,低声吩咐道:“你去留意清婉表妹身边的丫鬟,想办法与她们交好,从她们口中套套话,看看清婉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或是与什么人有过接触。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别让人察觉。”
丫鬟领命而去。陆昭虞则决定亲自去清婉的院子附近转转,试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她装作不经意地在清婉院子周围闲逛,眼睛却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路过清婉院子的角门时,陆昭虞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声。她心中一动,悄悄靠近角门,侧耳倾听。
“你说你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被陆昭虞发现了怎么办?”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陆昭虞听出这正是清婉的声音。
“小姐,奴婢已经很小心了,可陆昭虞那丫头太精明,不知怎么就察觉到了。”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应该是清婉的丫鬟。
“哼,察觉到又怎样?只要她没有证据,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你去,想办法把那些可能暴露我们的东西都处理掉,千万别留下把柄。”清婉恶狠狠地说道。
陆昭虞心中一凛,看来清婉果然有问题,而且似乎很害怕自己发现什么。她正想继续听下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要出来。陆昭虞赶紧躲到一旁的花丛后。
不一会儿,清婉的丫鬟匆匆从角门出来,神色慌张。陆昭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了主意。她决定悄悄跟踪这个丫鬟,看看她要去处理什么东西。
这边,清婉在屋里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安。她担心陆昭虞已经知道了太多,若不尽快解决,自己的计划恐怕会全盘皆输。思索片刻后,清婉咬咬牙,唤来另一个心腹丫鬟:“你去,给我找几个人,想办法把陆昭虞吓走,让她不敢再在侯府追查下去。要是她不识趣,就给她点厉害瞧瞧。”
丫鬟面露难色:“小姐,这……万一被老爷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
清婉瞪了她一眼:“你怕什么?只要做得干净,他们怎么会知道?快去!”
丫鬟无奈,只得领命而去。
陆昭虞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清婉的丫鬟,只见她七拐八拐,来到了侯府一处偏僻的柴房。丫鬟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闪身进了柴房。陆昭虞悄悄靠近柴房,从门缝中看去,只见丫鬟正从角落里翻出一个盒子,里面似乎装着一些信件之类的东西。
就在陆昭虞准备冲进去抓住丫鬟时,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陆昭虞贴着柴房门缝望去,只见丫鬟捧出的木盒里,泛黄信笺上赫然印着柳家火漆。正要推门,后颈突然贴上冰凉匕首——陆婉清的声音裹着海棠香拂过耳畔:“大姐这跟踪的本事,倒比当年在阁楼摔断腿时利落多了。”
月光从瓦缝漏下,映得陆婉清淡粉裙裾上的血迹泛着暗金。她另只手托着盏琉璃灯,火苗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诡异地明灭:“知道为什么选这柴房?”灯盏倾斜,灯油顺着门缝渗入,“二十年前陆家老宅走水,外祖母就是抱着琴谱从这里逃生的。”
丫鬟突然跪地哭嚎:“小姐饶命!是柳家逼奴婢藏这些信!”陆婉清却踢翻灯盏,火焰瞬间吞没木盒:“蠢货,火里才有真东西。”她扯住陆昭虞手腕撞向梁柱,暗藏机关的墙缝弹出半卷焦黑的《霓裳谱》,边角朱砂字迹在火光照耀下显形——竟是京城布防图。
“当年推你的人戴鎏金护甲,可柳姨娘的护甲内侧刻着缠枝纹。”陆婉清染血的指尖划过陆昭虞腕间旧疤,“大姐以为我这三年白学了验尸?”院外突然传来梆子声,她猛地将陆昭虞推进密道,自己却反身迎向黑影:“来得正好,黑莲花教的人该算算旧账了!”
陆昭虞攥着密信残封的手剧烈发抖,火漆上未干的燕家徽记在惊雷中泛着暗红。她踉跄着扑向陆婉清,却见少女染血的指尖正无意识摩挲着琴谱边缘——那里用金线绣着半朵海棠,与陆昭虞外祖母临终前塞给她的银镯暗纹如出一辙。
“姑娘!柳家的人要闯进来了!”老嬷嬷撞开院门,身后传来兵器交鸣。陆昭虞猛地扯断陆婉清衣襟,从贴身肚兜夹层抽出半截泛黄信笺,墨迹被冷汗浸得模糊:“...双凤合璧,兵符现于...”话未读完,院外箭矢破空而至,一支淬毒短箭擦着她耳畔钉入梁柱,箭尾绑着的布条赫然印着燕长庚的私印。
陆昭虞瞳孔骤缩,怀中的陆婉清突然剧烈抽搐,喉间溢出断续呓语:“别...信...玉...”她颤抖着将半枚玄鸟玉佩塞进陆昭虞掌心,玉佩内侧刻着的篆文竟与银镯内壁的“凰”字严丝合缝。与此同时,陆昭虞腕间银镯突然发烫,镯身浮现出隐形的脉络——那分明是陆家宗祠地下密室的地形图。
暴雨倾盆而下,柳家奴仆踹开柴房大门。陆昭虞将琴谱、信笺与玉佩死死护在胸前,转身时却见陆婉清不知何时握紧了染血的发簪,簪头珍珠裂开,滚出颗裹着蜡油的药丸。“吃...解百毒...”少女气若游丝,“宗祠...东南角第三块砖...”
话音未落,柳家领头的壮汉挥刀劈来。陆昭虞侧身避过,银镯划过对方手腕,竟在皮肤上烙出焦黑的麒麟印记。她这才惊觉,外祖母留下的银镯并非寻常饰物——而是开启兵符的密钥,此刻正与陆婉清的信物共鸣,在雨幕中荡出幽蓝涟漪。
“抓住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柳家主母的尖啸穿透雨幕。陆昭虞咬碎陆婉清给的药丸,抱起昏迷的表妹冲向宗祠方向。雷光劈开夜幕的刹那,她看见燕家坞的玄色灯笼已漫过侯府高墙,而陆婉清染血的裙裾在风中翻飞,露出内衬暗绣的凤凰图腾——那与她记忆里先帝冕旒上的纹样,竟一模一样。
密道石门闭合前,陆昭虞看见陆婉清的珍珠步摇扎进黑衣人咽喉,钗头东珠裂开,滚出枚刻着燕家徽记的蜡丸。
而柴房火势冲天,《霓裳谱》在烈焰中舒展,背面浮现的并非兵符线索,而是用陆昭虞熟悉的笔迹写着:“当心玉佩里的人皮虎符”。陆婉清的血顺着淡粉裙裾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洇成妖异的海棠形状。陆昭虞跪坐在表妹身侧,颤抖着解开她被毒镖洞穿的衣襟,指腹突然触到绸缎夹层里的硬物——半卷焦黑的琴谱残页正贴着少女心口,边缘被火舌啃噬出锯齿状缺口。
"姑娘!柳姨娘快不行了!"丫鬟的哭喊从廊下传来。陆昭虞将琴谱塞进袖中时,瞥见背面暗红墨迹在月光下显形——竟是用鲜血勾勒的京城布防图,标注着城门守军换岗时辰与粮仓方位。更漏声里,柳姨娘的嘶吼刺破夜幕:"兵符早卖给燕家坞那...咳!"喉间涌出的黑血溅在陆昭虞裙摆,染污了她外祖母遗留的银镯。
陆昭虞冲进厢房时,柳姨娘的指甲深深抠进雕花床柱,鎏金护甲在木纹里划出五道血痕。"当年...你爹藏兵符的密室..."柳姨娘突然暴起抓住她手腕,浑浊瞳孔里浮起诡异幽蓝,"燕家的...玉..."话音戛然而止,陆昭虞腕间银镯突然发烫,映出床底滚落的半枚玉佩——羊脂白玉上雕刻的玄鸟纹,正是燕家坞的徽记。
窗外惊雷炸响,陆婉清的昏迷呓语混着雨声传来:"别...碰火漆..."陆昭虞转身冲回庭院,却见方才被制住的柳家奴仆嘴角溢出黑血,袖中跌落封蜡火漆已融的密信,残封上依稀可见"燕长庚亲启"的字样。而陆婉清染血的指尖仍攥着半片焦琴谱,布防图上某个坐标被指甲掐出深坑——正是陆家宗祠的方位。陆昭虞看着眼前混乱又充满谜团的场景,心中涌起无数疑问。柳姨娘为何会提及父亲藏兵符的密室?这与燕家坞又有怎样的关联?而陆婉清昏迷中念叨的“火漆”以及那封写给燕长庚的密信,又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陆家宗祠的方位被特别标注,难道那里藏着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此时,丫鬟们的哭声和外面的雷雨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侯府都笼罩在一种诡异而紧张的氛围之中。陆昭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才能理清这一团乱麻。
陆昭虞先吩咐身边可靠的丫鬟去请府中的郎中,无论如何要先保住柳姨娘和陆婉清的性命,也许从她们口中能问出更多线索。随后,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那封密信。尽管火漆已融,部分字迹模糊不清,但她还是从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一些关键信息,似乎这封信与一场即将到来的阴谋有关,而燕长庚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陆昭虞将密信小心收好,又捡起那半枚刻有燕家坞徽记的玉佩。她深知,这两样东西是揭开谜团的重要线索。看着柳姨娘渐渐没了气息,陆昭虞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曾经对她心怀恶意的女人,临死前却透露出如此惊人的秘密。
待郎中匆匆赶来,为陆婉清诊治过后,摇着头表示陆婉清中毒太深,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苏醒。陆昭虞眉头紧皱,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决定先从燕家坞入手调查,或许能找到一些头绪。
陆昭虞唤来自己的心腹侍卫,低声说道:“你即刻去燕家坞附近打听消息,看看燕家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尤其是与燕长庚有关的。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
侍卫领命而去。陆昭虞又转头看向那半卷焦黑的琴谱残页和布防图,心中隐隐觉得,陆家宗祠的秘密或许是解开一切的关键。但她深知,贸然前往宗祠调查,可能会惊动幕后黑手,导致线索中断。
就在陆昭虞犹豫不决时,侯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不一会儿,有丫鬟进来通报,说是陆侯爷回来了,听闻府中出了事,正大发雷霆。
陆昭虞心中一动,觉得或许可以将此事告知父亲,借助父亲的力量一起调查。但她又担心父亲会因为柳姨娘的死而迁怒于她,毕竟父亲曾经对柳姨娘宠爱有加。
思索再三,陆昭虞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父亲的态度。她整理好情绪,带着那半枚玉佩、密信和琴谱残页,前往父亲所在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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