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相

暮春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妆奁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陆昭虞卸下发间玉簪时,玄铁护腕不经意磕到镜奁,发出细碎的"咔嗒"声。她愣了愣,指尖摸索到护腕内侧的凸起——那是块从未注意过的活动扣板,边缘刻着极小的缠枝莲纹,与母亲妆奁上的纹样如出一辙。

扣板掀开的瞬间,一枚羊脂玉佩跌落掌心。玉佩上半部刻着"燕"字徽记,下半部纹路却残缺不全。她忽然想起母亲妆奁底层的暗格,那里藏着半片染着香灰的玉佩残片,边缘还缠着几根断发——正是崔氏被土匪杀害时,被扯落的遗物。是燕野鹤的一位亲戚帮她解围,并将自己母亲的遗体和遗物带了回来。

两片玉佩相触的刹那,护腕突然发出幽蓝光芒。陆昭虞惊觉后退,却见墙上浮现出流动的光影,宛如有人用金线在虚空织字。"柳氏换香灰,崔氏含冤亡"十二个字显形时,她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正是柳氏每日晨昏必焚的香品。

光影继续变幻,竟投射出二十年前的场景:年轻的柳氏捧着香炉踏入崔氏回老家的马车上,趁人不在的时候翡翠步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往香炉里撒入香灰时,袖口滑落半片纸角——正是陆昭虞日前在祠堂发现的"紫背天葵"药方。崔氏扶额咳嗽着倒下,之前土匪是她串通好的,自己的母亲本来会武功,可以跟自己一起活命,我到现在,而现在却因为这种小意外而死去。

"原来不仅仅是一场意外,而且还有柳氏的“功劳”如果不是他将自己的回老家的路线透露出去,故意安排自己的棋子扮演成土匪来劫杀自己的母亲,也就不会造成她们母女阴阳两隔。"陆昭虞指尖掐入掌心,玄铁护腕的蓝光映得她脸色惨白。画面里,柳氏临走前将香炉里的香灰倒入花盆,泥土中竟露出半片饕餮纹金箔——与她近日在香灰里发现的材质完全相同。更骇人的是,崔氏腕间的羊脂玉镯在挣扎时磕到桌角,裂痕处渗出一线青碧色,正是"紫背天葵"中毒的迹象。

护腕光芒渐弱时,墙上浮现出最后一行小字:"香灰□□,验之于烛"。陆昭虞猛然想起燕将军临别时的叮嘱:"若遇困局,以护腕触烛,必有所得。"她颤抖着点燃烛台,将护腕凑近火焰,果然看见扣板内侧刻着极小的铭文:"崔氏乃吾姑母,香灰案已留痕。"

窗外忽然传来夜枭啼叫,陆昭虞摸出母亲妆奁里的残片,残片边缘的齿痕与玉佩严丝合缝。当她将两片玉佩浸入香炉残灰,玉面竟浮现出柳氏的指印——那是二十年前她换香灰时留下的痕迹,被香灰里的迷药侵蚀,竟成了永恒的罪证。

"母亲,"她对着妆奁里崔氏的画像低语,烛火在玉佩光影中明明灭灭,"女儿终于知道,您临终前攥着香灰,不是求神,而是要留这迷药的证物..."话音未落,护腕突然发烫,竟在灰堆里灼出一个饕餮纹形状——正是祭器阁密道里的机关标识。

更声惊破夜雾时,陆昭虞已将玉佩碎片缝入衣襟。她望着镜中自己与崔氏相似的眉眼,指尖抚过护腕内侧的"燕"字,忽然明白燕将军为何总在她提及柳氏时眼底泛冷——原来从她拿出半片罗帕的那日起,他便知道,这桩沉冤二十年的血案,终于到了重启之时。

香炉里的残灰被夜风卷起,在空中拼成白绫形状,却在触及护腕蓝光的瞬间碎成齑粉。陆昭虞摸出袖中银针,针尖蘸了些残灰——这看似普通的松灰里,果然混着细小的紫色颗粒,正是"紫背天葵"晒干后的模样。她望着柳氏院落方向冷笑,明日祭祖时,这香灰里的玄机,怕是要让某些人寝食难安了。

陆昭虞想到不久前的家族聚会前夜,陆昭虞故意在柳氏窗前落下"内务府密探明日查库"的假消息。果然,子时三刻便见柳氏带着心腹小厮潜入祠堂,试图转移祭器。她提前在暗格内壁涂了荧光粉,待柳氏触碰到饕餮纹爵杯时,指尖立刻染上青色荧光——这荧光粉正是用母亲棺中发现的毒草汁液调制,遇油脂便会显色。而柳氏常年涂护甲油的手指,此刻正泛着诡异的幽光。

当陆昭虞在聚会上抖开沾着荧光粉的绸缎,露出柳氏指尖的青色痕迹时,厅中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她又摸出用显影粉拓印的当票副本,票面上柳氏的私章与密室暗格的蜡封严丝合缝。最致命的证据,是她从柳氏梳妆匣里偷出的金簪——簪头缠枝莲纹路里,至今嵌着未清理干净的香灰碎屑,经内务府匠人鉴定,正是祖祠香炉中独有的松灰混金箔材质。

"这些证据,"陆昭虞将金簪掷在柳氏脚边,袖中罗帕与玉佩碎片悄然拼合,露出崔氏临终前用血写下的"柳氏害我"四字,"够治您十回偷盗祭器、谋杀嫡母之罪了吧?"窗外细雨渐歇,她腕间玉镯与护腕相触,竟发出清越鸣响,恰似二十年前崔氏在祭器阁里,用金锤锻打纹样的声音。

可陆昭虞并不急着收拾这两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昭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些银俩,打算去赎回自己母亲的遗物。到了之前当掉自己母亲遗物的店子里。

暮春的雨丝斜斜打在当铺朱漆门上,陆昭虞攥着银票的指尖沁出冷汗。陆昭虞撑着油纸伞踏入城西当铺时,檐角铜铃惊起几只寒鸦。她推开店门时,铜铃发出破碎般的轻响,惊醒了趴在柜台上打盹的小厮。掌柜的见她一袭素衣,眼底闪过惊慌,指尖不自觉摩挲着柜台边缘的暗格——那里藏着她半月前典当的梅花玉簪与鎏金护甲。

“姑娘可是来赎当?”掌柜的声音发颤,目光频繁扫向门外。陆昭虞将当票平铺在柜上,青瓷茶盏映出她冷凝的面色:“劳烦取我母亲的遗物。

见掌柜的没有动,她顿时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我要赎回三月初七当的梅花玉簪。”她刻意将“梅花”二字咬得极重,袖口的玄铁护腕擦过柜台,发出细碎的金属摩擦声。小厮揉着眼睛抬头,看清她面容后突然噎住,目光游移着往内堂瞟去。

“对不住姑娘,”掌柜的捻着佛珠从屏风后转出,笑容里带着几分心虚,“您当的物件……昨儿被位贵客买走了。”陆昭虞瞳孔骤缩,瞥见他佛珠上缠着的红绳——正是那日在柜台暗格见过的款式。

掌柜的喉头滚动,转身时衣袖带翻了算盘,算珠滚落满地。话音未落,陆昭虞已扣住他手腕,羊脂玉镯与柜台碰撞发出清响:“当铺规矩,死当方可燃卖,我当票未断,谁敢越矩?”

陆昭虞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惊慌模样:“掌柜的可要讲个理!那玉簪是我母亲临终遗物,你们若不肯还……”她忽然压低声音,“我只好去官府说说,城西暗巷的老槐树底下,究竟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掌柜的佛珠“啪”地断成两截,豆子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灰衣人按住刀柄上前,陆昭虞却不退反进,将银票拍在他胸口:“三百两银子,足够买你这把刀的来历了。”她转身后。

“买走?”她的指尖叩响柜台,银票边缘擦过掌柜手腕上的疤痕,“我当票还在手里,谁敢明火执仗抢人遗物?”话音未落,内堂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一个戴着斗笠的灰衣人闪到掌柜身后,腰间佩刀露出半寸刀鞘,正是四皇子私兵的样式。

陆昭虞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惊慌模样:“掌柜的可要讲个理!那玉簪是我母亲临终遗物,你们若不肯还……”她忽然压低声音,“我只好去官府说说,城西暗巷的老槐树底下,究竟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是五皇子。”掌柜的额角沁出汗珠,瞥见她袖中露出的玄铁护腕,突然压低声音,“她带了府兵来,说姑娘私通外敌,那玉簪是信物……小的实在不敢阻拦!”陆昭虞瞳孔骤缩,指甲几乎掐入对方腕骨——那支玉簪是祖母临终所赠,内侧刻着陆家暗纹,若落入奸臣手中,必被伪造为通敌证据。

“护甲呢?”她转而抓起当票,墨迹在湿气中晕开,“鎏金护甲可还在?”掌柜的颤抖着打开暗格,却见里面只剩半片碎玉,正是她前日当掉的护甲残片。碎玉底下压着张字条,笔迹扭曲如虫:“若敢声张,城西乱葬岗见。”

陆昭虞指尖发寒,忽闻门外传来马蹄声。她掀开柜台暗格,果然看见夹层里藏着的账本,最新一页写着“五皇子付银五百两,购密报三则”。掌柜的突然跪地,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姑娘饶命!五皇子威胁小的,若不配合,便指认小的偷盗祭器……”

“五皇子要你如何配合?”陆昭虞扯下墙上的当品名录,名录背后赫然贴着四皇子府的火漆印。掌柜的浑身发抖:“她让小的……在姑娘赎当时,指认您用当品换了匈奴人信物。”话音未落,门帘被狂风掀起,柳氏的陪嫁嬷嬷带着两个护院闯入,手中提着的灯笼上印着四皇子府的狮纹。

“昭虞姑娘好大的胆子!”嬷嬷阴阳怪气地笑着,目光落在陆昭虞手中的账本,“当掉祖母遗物换银钱不说,竟还私通当铺篡改账目?”护院上前时,陆昭虞突然将碎玉抛向烛火,鎏金碎屑在空中划出弧线,竟显露出“四皇子”三字暗纹——那是用西域显影粉特制的金箔。

“原来嬷嬷口中的‘信物’,是四皇子的东西?”陆昭虞冷笑,袖中银针已抵住掌柜咽喉,“说,柳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栽赃陆家嫡女?”掌柜的瞥向嬷嬷,见她眼神躲闪,突然崩溃大哭:“她给了我城西三间铺子!还说四皇子会保我……”

“保你?”陆昭虞踢翻账本,露出里面夹着的人皮面具,正是日前劫杀她的“土匪”所用,“四皇子连自己私兵都能灭口,何况你这枚弃子?”她转向嬷嬷,玉镯在微光中泛着冷光,“烦请嬷嬷回禀柳氏,明日巳时三刻,我在祖祠等候——若不想让四皇子私铸□□的账本公之于众,最好带齐赎金与物证。”

嬷嬷脸色惨白,护院下意识按住刀柄。陆昭虞却已转身,油纸伞尖挑起地上的当票:“对了,劳烦告诉柳氏,她塞给当铺的‘匈奴密信’,我已请内务府鉴定过了——墨水里掺的雪胆花毒粉,与她害死我母亲的香灰,是同一种呢。”

雨幕中,当铺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陆昭虞望着手中的碎玉,忽然想起燕野鹤说过的话:“最危险的赃物,往往藏在最显眼的地方。”她摸出护腕里的麒麟玉佩残片,与碎玉拼合时,竟在光影中显出四皇子私兵营地的地图——原来柳氏所谓的“证据”,竟是敌军用来栽赃的陷阱。

回到侯府,谢柔迎上来时,见她鬓间玉簪已换作一支普通银钗,正欲开口,却见陆昭虞将碎玉放入香炉,用烛火点燃。青烟中,碎玉上的暗纹逐渐清晰,那是母亲崔氏的字迹:“柳氏与四皇子勾连,兵符在慈恩寺。”

“去备马车,”陆昭虞攥紧玉佩,“现在我就要去皇宫内,好好跟五皇子讲个道望。”她望向皇宫的方向,雨丝顺着飞檐滴落,宛如当年母亲棺椁上的泪。

暮春的雨丝如帘,陆昭虞立在四皇子府朱漆门前,手中攥着半片带血的当票。门环叩响的刹那,她腕间玄铁护腕与门钉上的麒麟纹悄然共鸣,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轻颤。

“陆姑娘好大的胆子。”四皇子斜倚在游廊下,手中拨弄着鎏金鸟笼,画眉在笼中扑棱着翅膀,“三更天闯皇子府,就为了这点小事?”

“小事?”陆昭虞抬眸,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他绣金靴面上,“四皇子可知,那支梅花玉簪刻着陆家与燕家的盟纹?若被有心人拿去伪造通敌证据……”她故意顿住,目光扫过他腰间的匈奴进贡玉佩。

四皇子瞳孔骤缩,鸟笼“砰”地砸在廊柱上:“你威胁本皇子?”画眉惊飞,翅羽扫落他袖中露出的香灰——正是柳氏惯用的沉水香混着“紫背天葵”碎末。

陆昭虞轻笑,指尖捏起一撮香灰:“这毒粉若撒在御书房的烛火上,会显什么字呢?”她忽然逼近,伞沿抵住他咽喉,“我要玉簪,还要当铺掌柜的舌头——省得他乱说话。”

“你以为本皇子会怕?”四皇子反手扣住她手腕,却触到护腕内侧的扣板。陆昭虞趁机按下机关,蓝光闪过,墙上竟投出他与柳氏合谋杀害崔氏的画面——正是用母亲妆奁里的残片与护腕光影拼成。

“这影戏……”四皇子后退半步,撞翻了廊下的青瓷花盆,“你从哪弄来的妖术?”

“不是妖术,是证据。”陆昭虞抖开袖中绸缎,露出柳氏指尖的青色荧光粉痕迹,“内务府已验过,这粉与你密信里的毒墨同源。四皇子若不想让御史台知道你私铸□□的作坊在城西暗巷……”

雨声突然变大,檐角铜铃乱响。四皇子盯着她发间晃动的银钗,忽然想起方才在当铺看见的碎玉——那上面的麒麟纹,竟与皇帝书房的密道机关一致。

“好个陆家嫡女。”他咬牙切齿,从袖中掷出玉簪,簪头还沾着半片纸角,“拿了就滚!”

陆昭虞接住玉簪的瞬间,瞥见纸角上的“慈恩寺”三字。她指尖轻颤,却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谢四皇子馈赠。不过下次再动我母亲的遗物……”她转动护腕,蓝光扫过他惊恐的脸,“我会让你尝尝‘紫背天葵’入体的滋味。”

转身时,她踢翻了地上的花盆,露出底下藏着的匈奴金币。四皇子的咒骂声被雨声淹没,陆昭虞摸着玉簪内侧的刻痕,忽然笑了——那是母亲用金锤刻的“昭”字,此刻在雨中泛着温润的光,恰似二十年前她为女儿簪花时,眼底的温柔。

“小姐,”谢柔撑着伞迎上来,“当票……”

“不必了。”陆昭虞将当票投入雨中,看着它漂向皇子府墙角的阴沟,“有些债,要用血来还。”她望向皇宫方向,惊雷炸响时,手中玉簪与护腕发出清越共鸣,仿佛在回应某个遥远的召唤——那是皇权漩涡中,属于陆家嫡女的战歌。

惊雷过后,月光从云层裂隙中倾泻而下,在游廊尽头剪出一道修长人影。陆昭虞转身时,正见太子负手而立,玄色蟒纹披风被雨水浸透,却仍掩不住眼底的兴味:“三更天孤身闯虎穴,陆姑娘这胆子,倒比本太子书房的镇纸还沉。”

谢柔惊得险些摔了伞柄,陆昭虞却镇定地将玉簪插入发髻,指尖拂过簪头“昭”字刻痕:“太子殿下深夜莅临四皇子府,莫不是也来讨教‘胆子’二字?”她抬眸时,瞥见他腰间玉佩与自己护腕上的“燕”字徽记遥相呼应,心中微震。

太子轻笑,上前两步拾起地上的匈奴金币,拇指摩挲着币面狼头纹路:“城西暗巷的□□作坊,本太子早想端了。”他忽然将金币抛向雨中,“不过更让本太子意外的是——陆姑娘竟能从四皇子袖中顺走密信残片。”

陆昭虞指尖一紧,却见他摊开掌心,露出半片带水痕的纸角,赫然是她方才藏入袖中的“慈恩寺”三字:“太子殿下若是想看戏,不妨改日去慈恩寺观音像后。”她故意将“观音像”三字咬得极重,观察他神情变化。

太子挑眉,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雨珠,动作亲昵却不失分寸:“本太子自然要去——毕竟,能让四皇子与匈奴勾连的麒麟兵符,谁不想见识见识?”他的指尖划过她护腕扣板,蓝光映得眼底笑意更深,“何况,陆姑娘与燕家那位‘疯子’的联手戏码,本太子可是期待已久。”

陆昭虞后退半步,玄铁护腕发出轻颤——这是燕野鹤特制的预警机关。太子见状轻笑,从袖中取出半卷羊皮地图:“作为观剧回礼,送陆姑娘一份薄礼。”地图展开,竟是慈恩寺密道的剖面图,“四皇子以为用匈奴金币买通住持就能瞒天过海,却不知……”他指尖点在观音像心口位置,“那里藏着陆家初代家主的暗纹,需用梅花玉簪开启。”

雨声渐缓,陆昭虞望着地图上的朱砂批注,忽然想起母亲妆奁里的《祭器图志》:“太子殿下为何帮我?”

“因为陆姑娘让本太子想起一句话——”他转身时,披风扬起的弧度恰似展翅雄鹰,“‘皇权如刀,能杀人亦能护人’。”他顿住脚步,侧眸看她,“何况,本太子很想知道,当麒麟兵符现世时,燕家那位‘疯子’与四皇子,究竟谁先出局。”

晨雾漫过宫墙时,太子的身影已消失在街角。陆昭虞攥紧地图,玉簪与护腕再度共鸣,这次的震颤里竟带着几分温热,仿佛母亲的指尖穿越二十年光阴,轻轻叩响她的腕骨。谢柔望着太子消失的方向,低声道:“小姐,这太子……”

“他不是看戏人。”陆昭虞将地图收入锦囊,指尖抚过上面“慈恩寺”三字,“他是执棋者。”她望向东方既白的天空,忽然轻笑,“不过没关系——这盘棋,该换我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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