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并没有反应。
季亦辰过去。
靠近床头看着双眼紧闭呼吸急促的人,眉头狠狠拧着。
抬手想要探探温度,还未碰上,床上的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目光冰冷,“别碰我。”
季亦辰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须臾,他故作自然的收回,“医生很快就来了,你再忍忍。”
慕念晚撇开目光,明显不愿与他交流。
季亦辰也不生气,只是坐在床沿道:“我刚才得知霍靳深把霍憬交给了顾寒川。”
话才说完,慕念晚猛然转头,厉声否认:“不可能。”
季亦辰语气平和,“那你看看这个。”
说着,季亦辰将手机掏出来,然后点开一则视频。
慕念晚看去。
视频应该是偷拍的,只有背影和侧影。
但慕念晚一眼就认出视频里的人正是叮当跟顾寒川。
而不远处的别墅,不是以前的蓝家别墅是那里。
瞳孔剧烈收缩,慕念晚攥紧了被子。
季亦辰收回手机,神情依旧温润,不急不缓的,“你先别急,我们先把病养好了,之后你要想要回孩子我都可以帮你。”
慕念晚盯着季亦辰,目光冰冷,“你有什么条件?”
季亦辰唇瓣一紧,笑意有些收敛,“晚晚,我现在在你心里已经是这样的人了吗?”
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她付出代价。
慕念晚目光一顿,可很快她又垂下眉眼,没有什么情绪的反问:“难道不是吗?”
现在她甚至都要去怀疑,他最开始通过蔺楚修接近自己是不是都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我是要报仇,那是他霍靳深,他们霍家欠我的,可我从来……”
“没想过利用我?”慕念晚抢过话茬,冷冷一笑,“你敢说你不是一开始就只是把我当作对付霍靳深的棋子?”
季亦辰没有说话。
因为一开始他确实抱有这样的心思。
那个时候的他一心只有复仇。
他要夺走霍靳深的一切,无论是朋友还是爱人,要让他变得一无所有。
因此她最初成了自己棋盘上那颗最为关键的棋子。
可事情到了后面变了。
他逐渐的被她吸引,到后年的不可自拔。
而现在,他除了依旧想要报仇外,就是等一切尘埃落定后跟她一起离开这里,去任何一个地方安稳的生活。
“不管以前如何,晚晚……”季亦辰靠近,目光真诚又深情,“我对你是认真的。”
“季亦辰,说吧,你还想我为你做什么?”
不等他继续,慕念晚冷声打断。
“我要怎么才可以尽快带着叮当去见夭夭?”
“是不是毁了霍靳深才可以?”
季亦辰目光一震,眼底迸射出惊喜的光芒,然而慕念晚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变得扭曲。
“我不会的。”
慕念晚撑着从床上起来,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只能靠着床头,她泠泠一笑,“我跟你走不代表我不爱他,更不会代表我会配合你去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季亦辰,我希望你记住一点。”
她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是我第一个深爱的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所有的分离不过都是迫不得已。
以前看故事,总会看到那些深爱却不能在一起的。
那个时候她不是很理解。
既然那样深爱为什么还要离开了?
如今她有些明白,因为总有些事情是无法跨越的。
可那又如何?
那份感情不会因为这些障碍而有丝毫的减少。
不能在一起,那就默默的爱着好了。
季亦辰面容变得扭曲,像是极力的克制着情绪。
他知道慕念晚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她就是想要激怒他。
“咚咚。”
恰好,房间门这时被敲响,传来管家的声音。
“先生,医生来了。”
不管如何,目前还是她的身体最重要。
季亦辰站起来,“让人进来。”
房间门被推开,当看到一身粉色西装,嘴里咬着根棒棒糖的路飞白后,季亦辰的眼神再度沉了下来。
“嗨,晚晚,我们又见面了。”
路飞白半点都没有来到敌人地盘的危机感。
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曹旭刚才有事出去了,别墅内的人对路飞白并不是很了解,因此并不知道他跟霍靳深的关系。
这才直接将人带了进来。
“谁放他进来的?”
季亦辰怒喝。
现在任何跟霍靳深有关的人在他的眼底就跟一根刺一样。
路飞白半含着棒棒糖道:“季先生这点自信都没有,只是看个病而已,担心什么?”
“还是说晚晚的身体于你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
路飞白白嫩邪肆的脸上满是挑衅。
越过管家,直接来到床边。
也不管旁人的阻拦,先探了下温度。
灼热的触感让他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训斥:“你还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当初我就警告过你,你的身体经不起糟蹋。后来你还经历了三年的监狱之苦,还有流产,现在还弄得自己过敏休克,我说……”路飞白正了脸色,“你是真想让自己英年早逝吗?”
慕念晚抿着唇没反驳,但目光很温柔。
而一旁本想叫人将路飞白赶走的季亦辰也将话给咽了回去。
他对霍靳深了若指掌,自然也清楚他身边的人。
如果真的是为晚晚好,他就不能将人赶走。
抄进裤兜的双手死死的捏着,最终还是将路飞白留下。
路飞白给慕念晚简单的做了检查,道:“还是过敏引起的。”
“你没好好接受治疗就离开,这才引起发烧。”
“你体质本就不好,继续下去,这烧怕是一时半会也退不了。”
季亦辰眯眸,“那要怎么做?”
路飞白嘎嘣一下将最后的一点糖咬碎,回头看向季亦辰,“去医院啊。”
那又眼神就跟看白痴一样。
“又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这是过敏引起的,再加上她抵抗力弱,要想尽快好起来不容易。”
季亦辰厉声讽刺,“你不是黄金圣手吗?怎么一点过敏引起的发烧都没办法?”
路飞白冷笑,“你也说是黄金圣手,需要我在这里的地方给她开刀吗?”
两个人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慕念晚听得心累。
她靠着床头,低声道:“我不去医院,你就在这里给我输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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