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太子那回来的顾曙天在门外时就听见屋内隐约的喘息声,他警惕地推开房门,却未曾想到会见到如此光景。
他怔愣住,榻上的人也发现了他,眼尾带着猩红,几乎是哀求着求他帮忙。
顾曙天从未见过初星河这般模样,大脑“腾”的一下空白。
初星河在榻上来回扭动着身躯,见门口的人依然站在那未有过来的打算,以为他是没听到自己的话。
“二,二郎,你帮帮我。”这次,他的话里带着几分哭腔,成功引起了顾曙天的注意。
他翻过身体趴在榻上,侧过头看着门口的人关上房门后一步步朝他这边踱步,每走一步,就像踏在他的心尖上起舞。
那股火越来越燥热,初星河憋得脸颊通红,张开嘴大口呼吸,眼神也变得迷离。
他噙着泪,催促道:“二郎,你,你快点。”
这句话说完,初星河看到顾曙天面上的表情一顿,眸光忽明忽暗。
初星河看不懂里面的情绪,也无心去思考。
“二郎,你,楞在那里做什么?”
初星河的话说着无心,进到顾曙天的耳朵里却成了盛情的邀请。
等人终于走到榻前坐下,初星河双手撑起想要起身,软绵无力的感觉不允许他这样的动作,直接栽了回去。
他心里正气恼,就被一双大手扶了起来,紧接着靠进一具温暖的胸膛上。
“星河,你的伤口裂开了。”顾曙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初星河的身体异常敏感,方才那双大手触碰到他时,体内的猛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完全没听见抱着他的人说了什么话。
他一把抓住顾曙天的衣袖,隐忍克制地仰起头。
“二郎,你帮帮我。”
头顶的人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满是血迹的唇,声音低沉。
“星河,你这里也流血了。”
唇上粗糙的指腹摸得有些用力,甚至有些疼。但这种微微的刺痛,引来体内掀起更高更猛的巨浪,初星河仅剩的理智就要崩弦,唇上的手指却突然挪开,顾曙天的脸忽然凑近。
初星河能闻到顾曙天呼吸之间淡淡的酒气,像是要把他也要吃醉一般。
“星河,不,哥哥,你要二郎帮你什么?”
初星河惊讶,“你叫我什么?”
顾曙天深渊般的瞳孔与他对视,“哥哥。”
这一声充满磁性勾人的哥哥,叫得初星河整个人都要被点着。
“哥哥,你还未说,要二郎帮你做什么?”
耳畔再次响起催促声,初星河觉着眼前的二郎与平日温柔体贴不同,周身透露着危险。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要快点叫二郎帮他寻个大夫来,他的理智快要到极限了。
“二郎,帮我,帮我,寻...”话还未说完,房门再一次被打开,还未等初星河反应过来,身旁的人将他轻轻放在榻上,如疾风般冲了过去,将刚踏进一只脚的人擒住,一掌打到对方的后颈上,人直接晕倒在地。
初星河定睛,是个衣着单薄的女人。
他心道:这应该就是那二人为二郎准备的女人,能在别院安插人手,背后之人权势一定不小。
体内的火越烧越旺,刚刚恢复一点的理智又被侵蚀吞没,再一次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翻过身不住的撕扯身上的衣衫,惹来屋内人的喝止。
“哥哥!”
初星河难耐地呜咽,“二郎,你,帮我。”
顾曙天:“哥哥等我。”说着,他取下女子身上的披帛将人捆绑起来,又撕掉对方身上衣衫一角塞进嘴里,直接将人抗在肩上塞进屋内的柜子里。
初星河此刻已经完全失了理智,他趴在榻上,上下蹭着身体,心理加生理的双重折磨,惹得他哭出声来。
这时,他感觉到榻上一沉,他伸出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扯住顾曙天的衣袖。
“二郎,快点,帮我,帮我...”还未等他说完,身边的人打断了他。
“哥哥,你确定要我帮你?”
来不及思考,初星河急迫道:“确定。”
“哥哥,你可莫要后悔。”
初星河心存疑惑,但容不得他多加考量。
“我,我确定,二郎,你快,快...”
剩下的话还未出口,胳膊上突然多出两只大手将他翻转过来,唇上一道热气扑来,紧接着就是柔软的唇与他的厮磨在一起。
他震惊到双手用力反抗,却绵软无力像是在撒娇。
唇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变成啃咬,对方的舌也钻进口腔夺走里面仅存的空气。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初星河觉着自己就要缺氧了,体内的火依旧没有褪下的意思,反而被唇上的人撩拨得更加难受。
“嗯。”
一声呻吟从嘴角溢出,初星河尴尬地睁开眼看向顾曙天,殊不知这一声换来对方更加疯狂的掠夺。
他感觉到手臂上的手在向下移,一掌搂过他的腰,另一只为他解开已经半褪的外衫。
就算再不懂,他也知晓对方要做什么,想要阻止却完全挣脱不开,身体也在贪恋这种感觉,被对方带进从未有过的领域,沉浸在被yu望支配的世界里。
外面淅沥沥落下雨滴,秋意微凉,屋内的温度却在不断攀升,直至鸡鸣声响起,温度才渐渐消退。
翌日清晨,初星河的身体自动醒来。
他掀开沉重的眼皮,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侧过头看见顾曙天近在咫尺的俊脸,昨夜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艰难地起身,身上的被子从肩头划过,他顺着垂下头,就看到**的身上布满的红痕,脸不争气地烧了起来。
“哥哥,你醒了。”
顾曙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想要转身,腰部传来被车碾过的痛感,疼得他直抽气。
接着,他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腰。
“哥哥,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初星河闻言未语,视线挪移时看见受伤的肩膀已经被包扎好,心里那口怨气稍减,重新看向顾曙天。
面前精壮的身体上都是抓痕,看到自己昨夜的杰作,他别扭地挪开眼。
顾曙天笑笑,直接起身从身后抱住初星河,嘴唇贴在他的耳侧。
“哥哥,**一度,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呢?”
这句话成功引爆初星河脑内的那根弦。
“昨夜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寻个大夫。”
顾曙天眉间微皱,而后顺势道:“我以为哥哥是让我...”
初星河深吸一口气,“好了,昨夜的事是个意外,你我都不必挂在心上。”
听到他的话,身后之人松开了手离开他。
初星河想起昨晚那二人之间的密谋,哑着声音道:
“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想必你自己应该也猜出来了,一会捉奸的人就会来此处,你我二人需和平时无异才能不被人抓住把柄。”
他的话说出许久,背后之人却一点声音都未发出。
静默几息,初星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转身便要下榻。
“哥哥怎能做到如此镇静。”
质问的话响起,初星河用力握拳,指甲直接嵌在肉里,淡淡道:
“快些穿上衣服吧,再迟一些恐怕人就已经赶过来了。”
“哥哥,你将二郎当成了什么。”
听着身后人的话,心底的防线几欲要崩塌,却又被突入涌入的记忆唤回,轻声道:
“二郎,你是未来的驸马。”
他停顿几息接着道:“昨夜谢谢你。”说完,他扶着腰下榻,捡起地上的衣衫,背对着顾曙天动作缓慢地套上衣衫。
顾曙天盯着初星河的背影,日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暖光,衬得白皙的皮肤几乎透明。
他心里忽而一沉,直接从榻上蹿下来拉住初星河的手腕。
“哥哥。”
初星河垂下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大掌,眼底闪过一丝悲怆,转瞬即逝。
他用力挣脱开手腕上的束缚,却被握得更紧。
这时,外面喧闹起来,初星河与顾曙天对视一眼。
“松手二郎,快些穿上衣服。”
喧闹声越来越大,马上就要来到房前,初星河急道:
“二郎,休要再胡闹!”
这句话一脱口,手上的力道立马松开,顾曙天的头垂得很低,看起来是被伤到了。
初星河也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但现在情况紧急,顾不得那些。
他咬着牙弯下腰迅速捡起地上的衣衫替顾曙天披上。
顾曙天垂眸注视初星河鼻尖的汗珠,眸光微动,接过他手上的衣带,自己系了起来。
初星河吁处一口气,但紧接着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他该怎么解释在这里渡过的一夜?而且他此刻头发并未束起,一瞧便知在这里留宿过夜。
正当他焦急万分时,顾曙天几步踱到衣柜前打开门,又是一掌砍在对方的颈后,淡定地从里面取出棋盘放到桌上坐下。
初星河一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踉跄着走到桌前坐到对面,将自己这边的棋子按照规律摆放。
就在外面的人推门的那一刻,初星河已经调整好面上的情绪,腰杆笔直地坐着,执起一子落到棋盘上。
他缓缓转过头,扫视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为首的太子,语气冷冷道:
“臣与大将军不知犯了什么错,劳烦各位一大早便这般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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