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生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朝村庄走去。
答题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说他们找线索的时间也只有二十四小时。
大概走了五分钟,一条长长的河流,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拦住了大家的去路。
这河流的水,并不是很急,但他们想要直接踏水过去又不太可能,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水到底有多深。
黄毛见这河,突然就傻眼了。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过去?”
向往生捡起树林旁边的小石头,朝河里扔去。
石子落入河中,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来水很深,想要过去就只能乘船。他四下张望,心中暗自思忖:船又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童谣声。
那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韵律,似乎从村庄的深处传来:
“我来自美丽的村庄,那里有花儿在歌唱。”
“ 河水静静流淌,绿树成荫映夕阳。”
“小船在水中摇晃,老人坐在船头上。 ”
“他说河对岸的地方,藏着我们寻找的光芒。”
“白雾笼罩着村庄,黑夜里有鬼魂徜徉。”
“听见童谣的孩子们,快快找到回家的方向。”
一艘船缓缓朝他们驶来,乘船的人是一穿布衣的孩童。
氛围变得愈发诡异,远远看去,小船上似乎载着一个正常的小孩。
但随着船越来越近,向往生他们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船上的孩童脸色苍白,脸上涂着红红的两坨胭脂,嘴唇也是异常的鲜红,像是被浓厚的血色浸染了一般。
“我……我怎么觉得他……他像是一个纸人啊。”
黄毛有些害怕地缩在向往生身后,声音颤抖。
孩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欢迎回来,外乡人。你们是村长儿子的朋友吧?”
向往生走上前去,试探性地问道,
“我们应该是吗?”
孩童听见向往生的问话,哈哈笑了两声,笑声回荡在树林里,显得格外阴森。
突然间,一阵妖风骤起,吹得树木开始剧烈摇晃,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哭泣。
孩童的脸上依然挂着那诡异的笑容,眼神却变得冰冷。
他再一次问道,“你们是村长儿子的朋友,对吧?”
....
另一边,懦弱男被耳机少年按在地上摩擦,没有办法,懦弱男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考题,
“哎哟喂,别打了,太疼了!我的题目是欢迎参加我的婚礼,请大家找到我的新娘。”
剩下的中年妇女和老人听到这个答案皆是一愣,题目是一样的,那答案是不是就可以共享了?
“还有最后一个事儿我想请教一下。”耳机少年道。
“你说!”
“刚刚你下车的时候,最开始不打算下来,为什么后来又选择下车呢?”
懦弱男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最开始觉得在大巴上就会安全,但我看到那个关系户,第一个下车,我想着平常公司里关系户都是最早知道消息的人,所以我就跟下来了。”
“哦!”耳机少年道,“从众行为呗,想巴结他?”
懦弱男不否认,而是朝前走去,“那关系户早就不在这了,快跟过去吧,离了他我总觉得事情难办。”
河上开始起雾了,浓浓的雾气迅速蔓延,他们已经看不到对面的村庄。
向往生看着眼前的小孩,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个问题得答对,如果答错,他感觉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
“你的朋友定义和我的朋友定义一样吗?”向往生问道,尽量拖延时间。
小孩被问得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凶恶的模样,“别想在我这里偷奸耍滑!你们是村长儿子的朋友,对吗?”
“是又怎样!”黄毛站出来,面对小孩血盆大口要张开,他立马补充道,“不是又怎样!”
“嘶……”小孩第一次遇见这么难搞的人。
“是不是朋友,还得村长儿子亲口承认!”眼镜女在一旁帮腔。
小孩有些生气,觉得眼前两人定是在戏耍自己,但两人给出的答案确实让他没有办法下手。他轻笑一声,“既然想要村长儿子亲口承认,那就得过这河,没有船又怎么能过河呢?”
小孩的这句话,明摆着说他的船是唯一的道具,想要过河就得乘他的船。
“只不过啊,这船载的人只能是单数,如果变成双数了,就得沉船。”小孩阴森地补充道,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已经在期待看到他们陷入困境的样子。
雾气越来越浓,遮蔽了视线,只能隐约看到小孩的轮廓。
偶尔雾散开,就能看到他脸色苍白,嘴唇红得异常,像似被鲜血染过。
河边的树影在雾气中扭曲,像是无数双手在招摇,风声凄厉,宛若鬼哭狼嚎。
现在他们三个人,加上眼前这个纸人小孩哥,一共四个人,若想渡河,就得抛下一个人。
黄毛和眼镜女对视一眼,两人都默契地打着对方的主意。
向往生没想到小孩哥这么难搞,看一眼黄毛,又看一眼眼镜女,最后无奈叹气,“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说吧,这船多少钱!”
小孩嘲笑,“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你们的钱在我们这里可不好使。”
向往生直接在包里一顿找,“你别管那么多,这几个臭钱,你看够吗?”
向往生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取。
“十张够吗?”
看小孩哥没说话。
向往生又取出十张。
“二十张够吗?”
小孩哥从不相信变成震惊,他颤抖地说道,“你...你把钱拿来我看看?”
向往生走到小孩哥前,将钱递了过去。
小孩可看了一眼地狱花的标记,确定没错。
小孩哥啧了一声,将钱收进自己的破口袋里,从船上下来,
“上船吧,你们自己划。”
黄毛和眼镜女对视一眼,原来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鬼乘船。
四人在河笼罩的大雾上飘荡,大约过了十分钟,三人上了岸。
黄毛和眼镜女紧紧跟着向往生,他们决定要傍大款!
“哥?你咋搞得这个啊。”黄毛问,“这东西是冥币,你怎么能有啊。”
向往生面不改色撒谎道,“家里做这生意的,有点这个也很正常。”
“可....”黄毛有些纳闷,“这东西也不能随身携带吧,我们进来的时候不都是半夜吗?”
“有了它,我睡得安稳。”
眼镜女用胳膊肘怼了一下黄毛,示意他别问,关系户的秘密哪里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知道的。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耳机少年一行人也赶了过来,只不过浑身都湿透了。
黄毛不爽的看了他们一眼,“便宜他们了,不是我们,他们能过来?”
眼镜女用胳膊肘戳了戳黄毛,“船被我们买走了,看样子他们是游过来的。”
中年妇女拧了一把衣服,老人颤颤巍巍地朝向往生身边走了几步,“哎,果然是年轻人啊,就是快!”
“没了你们两个累赘当然快!”耳机男不知想起什么抱怨道。
中年妇女一直没有说话,低着头。
向往生没插话,别人怎么过来的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啧,这破地方一个人也没有!”耳机男道。“倒了天大的霉,来这地方。”
他们晚了一步,想要过河,冒出一小屁孩,说船被买走了。
能从NPC手中买东西,倒也是新奇。
小屁孩一脸阴森说是想要过河就得游过去,并且得负重前行。
前行到岸时,一次只能两人上岸,河流的流速取决于上岸的速度。
他觉得没什么难办的,只要大家分开来就行,大家商量好一定能过去。
懦弱男人和老人不会游泳,没有办法,只能四人两两一组。
谁知中年妇女一直嚷嚷着,说他要害人,不愿意下水,好说歹说,才终于把人劝动,自然废了不少功夫。
快到岸边时,中年妇女不听他的安排,一口气冲上岸去。
谁知,冲上岸后,河流的水变得很急,差一点就把他们两人给冲跑。
他背着懦弱男人又是水里一顿挣扎,最后才上岸。
在耳机男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大家闭目眼神。
前方都是大雾,他们也没有办法直接进村,要想进去,只能等大雾散开。
十五分钟左右,笼罩村庄的大雾渐渐散开,露出破败的房屋和枯萎的树木。
一个驼背的老年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咳嗽了两声,嘶哑道,“你们来了啊,外乡人,你们都是来参加我儿子葬礼的吧?”
葬礼?
向往生眼皮一跳,心中猛地一沉。
他们刚刚说要让村长的儿子亲口承认他是否是朋友,向往生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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