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B国La市37 St的一家酒吧内。
“Jacob,你说的是真的?”彼时的好友Casewell坐在他身边,专心地听着Jacob大吐苦水。
“那还能有假?我都亲眼看见他和小三躺一个被窝里了!”Jacob醉醺醺道,他越说越气,猛的一拍桌子,朝吧台后的酒保喊道,“兄弟,再给我来一杯!”
酒保看向Casewell,而Casewell朝酒保摇了摇头。
“让我喝,你为什么不让我喝!”Jacob瞧见两人的动作,不由得抱怨道,“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你知道他和我说他想要个孩子时我心有多痛吗?我他妈的生不出孩子!”
“…”Casewell头痛地扶了扶额,“牛的,都这个年代了还要孩子做什么。”
“他加入公会时我就和他在一起了,现在也满打满算一年了,他居然背着我出轨,然后怪我是个男的没法生孩子。”Jacob抱着酒杯道,“他说我是男的就算了,他还说我以前和那么多哨兵搭档过,他居然觉得我不检点。”
同样是向导的Casewell同情地拍了拍Jacob的肩膀:“那你还是喝吧,你挺惨的。”
“我真想拔了他的皮!”Jacob仰天骂道。
遇到这么个哨兵,是个向导都会同情Jacob。一旁吃瓜的酒保又给Jacob的酒杯填满了酒,还贴心地为他更换了冰块。
这下,本就是强弩之末的Jacob在一口闷了酒杯里的酒后,彻底晕了。
Casewell陪Jacob喝了许久,现下也坚持不住了,起身去厕所放水了。
趴在桌子上的Jacob抬起头时Casewell就已经不见了,他转头四下找着都没找到,便起身去找。
酒吧这种寻欢作乐场所,灯光自然不会开的太亮,所以Jacob找了半天后只能用他混沌的目光看见那唯一一道引人注目的存在:昏暗的灯光照在那个人的头上,金色的发丝都似乎在闪耀着光芒。
Jacob的目光又落在这个人的脸上:表情紧绷、浑身僵直,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东西。
这人长得挺好看,身为一个颜狗的Jacob想道。
于是,刚刚失恋的他主动上前搭了讪:“你好?你看见我的朋友了吗?”
见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搭话,这个人抬头看向了Jacob。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无措地抬起调整了一下自己耳朵上白色的助听器。他紧绷极了,声音都在发抖。
“...你好,没有。”
聋人?
不是Jacob歧视聋子,只是聋子说话太有辨识度了。除此之外,Jacob也看见他耳朵上的助听器了,难怪他说的话有点发音不清。
也罢,脸好看就行。
“哦,好吧。那一起喝一杯?”Jacob接着搭话,“你看起来有点紧张,第一次来酒吧?”
“...抱歉,不是,是这里有点黑。”这个人闭了闭眼,再次深吸一口气道。
明明他进来时店内还没这么黑,结果没过两个小时灯就全暗下来了,只有两盏壁灯。那两盏壁灯还不如没有,看见那俩壁灯他就想起了那些糟糕透顶的记忆。
怕黑?Jacob意外想道,然后很友好地找酒保要来了两盏蜡烛插到酒瓶里。烛火燃起时,这个人肉眼可见的放松了许多。
“怕黑还来这里?”Jacob轻轻拍着这个人的肩膀道。
“我进来时还没有这么黑。”
“哦。”话题到这里似乎就进行不下去了,怎奈何这个人长得太符合Jacob的胃口了,Jacob坐在他身边就不想走了,就接着与对方搭话,“那你叫什么名字?”
“Engel。”
“Engel?好名字。”Jacob朝Engel举起酒杯,“不见不相识,喝一个。”
Engel看着Jacob手中那倾斜着洒出去一半的酒杯,目光又流转到Jacob的脸上,虽然这个家伙还能说话但眼神里已经没了清醒的意识。
“...抱歉,谢谢你的好意,喝酒就算了吧。”
Engel初来乍到,不想和一个酒鬼有过多交流。
这下,Engel礼貌的拒绝又正正好好戳中了Jacob手上的内心,男友劈腿,小白脸也不接他的酒,他堂堂一个A级的向导,为什么过的这么惨。
Jacob举起酒杯的手一个转弯就回到了自己面前,仰头干掉了这一杯:“好,我自己喝。”
说完,他真就一边流泪一边自己喝,嘴里嘀咕着各种骂人的脏话,骂到开心之后又大笑了起来,弄得Engel不知道他骂的是那个让他买醉的人还是不陪他喝酒的自己。
Engel担忧地看着Jacob:“那个,你没事吧?”
听到关键词的Jacob抬起头,接道:“没事就吃溜溜梅。”
Engel:“......”
刚从厕所出来的Casewell不知道自己喝醉了的好友正在路人面前耍酒疯,他只看到好友坐在一个帅哥身边,看都没看他一眼。
Casewell默默朝Jacob竖了个中指。
等到Jacob意识恢复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Jacob的脸上,他烦闷地将被子拉过头顶想要继续睡,浑身的酒味和凌乱的房间就迫使他不得不清醒过来。
Jacob喝多了之后就会断片,他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之后都做了什么。以前都靠前男友来捞他把他带回家,现在分手了,就到Casewell帮他了。
他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心下骂着假酒害人。
揣在衣兜里随着衣服被扔在地上的手机也适时响了起来,Jacob赶紧拉开被子去看消息,却发现是前男友给他发来的消息。白眼一翻后将手机扔到一旁,起床洗澡,收拾房间的同时也顺便将前男友生活过的痕迹一一清理掉。
还不忘给他们队长发一封邮件。
另一边,La市北部的一座高楼大厦内,昨晚被Jacob拦住的哨兵正独自一人坐在一间办公室内。办公室很大,大约能容纳数十人,窗明几净,能看见外面La市大部分的城区,是一个久居上位之人会喜欢的房间。
他并不在意窗外的车水马龙,侧了侧头,随手摘下了自己耳朵上的助听器。
他是天生聋人,一出生耳朵就听不见了,从小就需要助听器的辅助。他若是摘下助听器,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所以当一个人走到他的面前时,他才发现有人进来了这间办公室。
“你好啊,Engel哨兵。”来者打招呼道,“我是NEW WORLD的会长,Ethan。”
“...”Engel看着来者,没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戴回了助听器。
没得到回应,Ethan也并不觉得尴尬,泰然自若地坐在Engel对面的凳子上:“这么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那我换一个说法。”
“是我,把你从研究所里买出来的,也是我,把你从C国带到了B国的。你被研究所卖给了我,所以以后,你要在我的公会为我创造价值。”
“...我被卖给你了?”听到Ethan说的话,Engel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终于是不再沉默,开口回答了Ethan的话。
“Yep。”Ethan点头,拿出为Engel准备好的文件,“B国绿卡,签约合同,房产证。看我多贴心,还为你准备了住所。”
Engel看都没看自己面前那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侧头,疑惑着反问了一个问题:“他们会同意放我出来?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我向来会对我感兴趣的东西不择手段。你很有趣,天生残疾却能觉醒成s级的哨兵,或许是因为你的残疾,你的能力非常强大,也值得我付出很多。”Ethan笑道。
“是吗?那你又有什么自信能控制我呢?”Engel突然笑起来,笑容纯洁得像个天使,说的话却有如毒蛇一般,“即便是在研究所,他们都没有自信能彻底关住我。”
“我既然敢让你出来,自然是有这个自信的。”Ethan直视着Engel的眼睛道。
“...?”
哨兵的精神海被入侵的瞬间,Engel就条件反射地抬手召唤出自己的召唤物,那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光芒瞬间便充满了房间。
可紧随其后,Ethan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收回去。”
随后,Engel就发现自己的召唤物不受自己控制地消失不见了,原因是他与召唤物的精神链接被切断了。
“原来如此。”Engel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抬眼重新看向Ethan,终于是给了Ethan几分尊敬,“你是s级的向导?”
“不,我是哨兵。”Ethan摇头,“我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哨兵,精神系的哨兵。”
“看来你也是研究所里出来的。”Engel笑道。
“我的过去可以在你我更加熟悉之后再聊。”Ethan道,双手托着下巴拄在桌子上,游刃有余,“现在,我们不如来聊聊你的能力吧,‘实验代号:巴德尔’?”
Jacob打扫房间时,电话像催命符一样一个接一个的,Jacob洗完衣服从厕所回到卧室时才发现他们队长已经给他打了五个电话。
现在正在响的,是第六个。
“…怎么了队长。”Jacob揉了揉自己太阳穴道。
“你那封邮件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和Marcelo分手了所以你想换一个搭档?Jacob,进地下城不是过家家!”电话里,中年男人的怒吼连楼下邻居都能听到了。
“那按你的意思就是,我要忍着他给我戴绿帽的恶心给他净化再被他羞辱吗?”Jacob忍着的怒火也被瞬间点燃,“你知道他怎么说我的吗?队长,是他先不把我当成一个并肩作战的搭档的。”
“…你来公会和我说。”中年男人顿了顿,语气算是比方才好了点,“如果你要换搭档,这事儿得来公会仔细商量。”
“好,等我现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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