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玺安神的赐福10

儿子没完全说出来,但在场的各个都是人精,这话显然是说他母亲出轨了,而对象大概就是邻居和马夫中的一个,这下火又烧到母亲身上。

因为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母亲出轨被父亲发现,然后母亲和情人弄死了父亲。

母亲表情震惊,不知道是在震惊儿子居然把锅甩给自己还是在震惊被儿子看到那种场面。

倒是一直没被攀扯的马夫忽然悠闲起来,看着他们露出几分看戏的表情,“小人可只是个马夫,而且看老许醉了小人就走了,偷、情的可不是我。”

他这话一说,两人神色微动却没有反驳。

至此没人再说什么话,无论他们怎么问,这四人对自己当时的情况描述还是那个样子。

偷钱的儿子,偷、情的母亲与邻居,好似与此无关的马夫……

二皇子叫过侍卫,小声询问了什么,随后五个人轮流问了问题,问完后五人神色各异,现场安静下来。

没人想将自己得到的线索分享出来,但有些线索不加以利用根本毫无用处。

“各位殿下,现在还有想询问的人可以再询问一轮,没有问题的可以去旁边作答了。”

旁边还在不断催他们,催促本身会使人变得焦躁不安,而说到底他们也还是孩子。

二皇子摸了摸头他实在不能从线索中得出结论,只能仗着线索再询问一波。

二皇子矛头直指马夫,“你喝完酒后根本就没回住处,你在哪?在做什么?”

二皇子刚才自己一顿分析,感觉这种看似越无关的人越有问题。

询问侍卫后又得到了他确实没回去的线索。

但作答可不是只写个答案,至少要完整的写出起因经过结果,哪怕是蒙的。

现在又被催促他还是选择直接问了出来,如果最后就是马夫杀的,最先指出线索的他一定比其他人分数高。

马夫眼睛滴溜一转,“小人,小人确实没走。

当时小人遗落了东西,回去取时正发现……他们嘿嘿嘿,小人就看了会才走。”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谎?”

“这,这,实不相瞒,当时看到时候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现在小人想来老许躺那一动不动的什么反应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那时就死了,小人这不是想降低点嫌疑吗……”

“放肆,就为了这个撒谎!”二皇子怒气直升。

马夫撇撇嘴不敢再说话。

下一个公开线索的是二公主。

“侍卫在你那查出了毒药,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二公主怀疑的是母亲,也确实从侍卫口中得出母亲藏有毒药,但她不知道男子是否是被毒药毒死的,只能故作了然诈她一波。

母亲的脸色一下慌乱起来。

“你有毒药,并且还下了!”二公主厉声质问,试图进一步击垮对方心理。

看着被逼的说不出话的母亲,邻居叹了一口气出声。

“殿下,草民可以帮她证明她没有杀人。”

母亲没能及时制止他说话,挎着脸,她想不出来对方能有什么话帮她开脱,事已至此她不想把他也牵连进来。

“因为她手里的那瓶毒药是草民给的。

实不相瞒确实是草民起了歹心想下毒,毒药也是草民买的。”

“但草民还没来得及给小满就被老许发现了,他调换并拿走了毒药,殿下若是去查应当在他那还能找到。”

“调换了?”母亲震惊地看着他,才知道自己和情人的计划已经被丈夫发现了。

母亲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抽噎怎么也止不住,带着几分崩溃的意思。

一旁的马夫似乎看出了几分门道意味深长地看着邻居。

下一个问的人是云扶锦,他问的是儿子。

“你是等他们走了之后从柜子里出来时发现你父亲死在床上的吗?”

“是!”儿子语气坚定。

“你能确定在你进柜子里之前你父亲还活着吗?”

“草民确定,草民就是因为怕被父亲发现才躲起来的。”

问了两句好像没什么用的话云扶锦点点头,“我没什么问题了。”

剩下的三人没再说话,转而去写答卷。

云扶锦看了纸笔半天,确始终落不下一字。

最后摆烂的把笔放下,理不直气也壮的说:“我不会写字!”

众人看看那四五岁的小孩子,忽然发现让他去写小作文着实有些为难他了,甚至细想想他可能连这些人的话都没怎么理解。

这时皇帝又表现出了他对云扶锦异于常人的纵容,“不写就不写吧,想口述吗?”

云扶锦摇摇头扑到他怀里,“我不想参加啦!”

对上这出尔反尔的小作精,皇帝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肉乎乎的小屁屁以做惩罚。

下面人的心思都不知道该放哪边了,皇帝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要是他最喜欢的孩子他肯定想让他当皇帝啊,这又是让参加又是不答题也行,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皇帝弄了个工具崽来溜他们吧?

或者又是烟雾弹?想让他们把注意力撤离云扶锦???

嘶,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但云扶锦可不管那么多,瞎闹一顿后拿起桌上的小米糕悠闲的吃起来。

下面的几个孩子在奋笔疾书,他在啊呜啊呜。

等众人都写完试卷被当场呈给皇帝看。

把五人的试卷都看完,皇帝笑出声。

皇帝把答卷让人拿给国师,先问二公主,“清清,他们既然已经对那瓶药做出解释,你为什么还会坚持她是凶手?”

二公主小声喃喃两句什么,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被问话又放大了声音,“她都能和别人做出那种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母亲不是好人,她最有可能杀人,她不是好人……”

二公主翻来覆去的说她不是好人,皇帝蹙起的眉头让她停住了话语,二公主眼睛红红的,不再说话。

“罢了,回到你母妃身边吧。”

听懂他的意思二公主没去找淑妃,而是哭着跑了出去。

皇帝示意钱胜找人跟上,又问二皇子,“怀瑾你怎么判断是他邻居杀的?”

二皇子胸膛一挺骄傲回复:“当时马夫在外面偷窥,那屋子里有三个人,藏在柜子里的人自然没办法杀人,而那妇人又认为自己已经给死者下了毒药,自然不会费心再杀一番,只有知道药没什么效果的邻居有条件和动机杀人。”

皇帝一拊掌,“你的推测似乎很有道理。”

二皇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继续说,“可惜错了。”

二皇子脸一垮,笑容冻结在脸上,最后哭丧着脸回到了贵妃身边。

“怀晏、怀哲、瑶瑶,你们三个写的都是死者儿子,分别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叙述一下原因,老三你先来吧。”

三皇子心下一凉,知道是自己写的不如另外两人了。

“马夫的作案时间只有在死者儿子见到死者之前,但儿子既然见到死者了,说明马夫与死者的直接死亡原因无关。

后来三人都在房间里显然也无法下手,儿臣猜测那死者大概在他妻子进来之前就死了。

而且再怎么喝醉也不能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吧,她们可是在……”

“那怀哲怎么知道不是死者邻居下的手呢?两人正好被死者看到,这才慌忙下手。”

三皇子无奈低头,“儿臣……不知。”

“怀晏你来说。”

大皇子面色一怔看了一眼三公主。

“儿臣遵旨。

儿臣问了侍卫,死者的头部不同位置有受到过多次重击。

死者妻子是女性而邻居瘦弱,这也是两人选择下毒的原因,会选择重击死者的只有马夫和死者儿子。

也就是说马夫是有可能对死者下了手的,联系到马夫在第一次问话时特意隐藏了自己回来过的事实,可以推断他当时是有激情下手,不确定死者有没有死才会回来。

马夫开始被盘问时神色紧张,中途却放松下来,这时他才确定死者不是被自己杀的。

当时屋子里那么多人,如果是死者妻子或者邻居下手,马夫或者死者儿子肯定能听到声音,但他们都没提到过。”

“不错。”

贺怀晏微微放心,知道哪怕自己没推理完整,但至少应该没有错的地方。

“瑶瑶,你补充一下吧。”

到了三公主,三公主第一句话就震惊众人。

“邻居是女子。”

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就是死者妻子想和情人合伙杀了死者,找来了毒药,正好知道马夫有事带酒找丈夫喝酒,母亲趁机投毒嫁祸马夫,又出去找情人,但她不知道丈夫发现了情人的女儿身,威胁邻居换了药。

马夫和死者喝着喝着起了争执,马夫情绪激动砸晕了死者,马夫害怕跑走了,这时儿子来偷钱,看到父亲趴那以为他喝醉了放心偷钱。

结果拿钱的时候正好碰上因为头晕要上床休息的死者,被吓到失手砸死了他。

儿子要跑,正巧支开母亲的邻居过来了,儿子就躲进了柜子里,邻居看到躺在床上的死者以为他是故意的,开始脱衣服,脱着脱着,发现死者没什么动静以为他醉死了想拿枕头捂死对方。

捂的时候被摸回来查看情况的马夫看到,被马夫威胁与他……而察觉不对匆匆赶来查看的母亲意外看到这一幕。

马夫当时看到了母亲,所以在二皇子审问时会下意识说自己在偷窥,调换了三人位置。

他知道母亲和邻居都会为他保密的。

躲在柜子里看不清情况的儿子以为在外面的是母亲和邻居。

审问时,马夫不确定死者是被自己杀了还是邻居捂死的,但不想被发现自己和邻居之间的关系,隐瞒了下来。

母亲以为是自己下的毒被发现了。

情人知道不是母亲弄死的,但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捂死的。

儿子不知道自己失手那一下是不是导致父亲死亡的原因,于是他下意识隐瞒了这件事。

每个人都觉得死者的死亡可能与自己有关系,但细一想又觉得不是自己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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