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正聊得热火朝天,满屏的虎狼之词,BW们的队员们亡羊补牢,赶紧把直播关了,导致闻讯而来的超管又来迟一步,发誓下次一定要逮到这群法外之徒。
上单张涛算是BW如今为数不多的老人,比起其他几位队员要更沉稳一些,见大家情绪低落,忙安慰道:“先训练吧,等会儿还要去复盘,别浪费时间了。”
虞枝刚才的态度太过尖锐,白子杰毕竟年纪小玩心重,被数落得有点不高兴:“虞哥也真是的,我们刚赢了比赛,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吗。”
张涛拍拍他肩膀:“能打进季后赛的队伍实力都不容小觑,尤其下场对战的还是CC,今年夏决距离冠军就只差一步之遥,绝对是这次比赛最强有力的竞争者之一,队长紧张也是在情理之中。”
说着又点到辅助位的程羽,提醒道:“你的木偶师还得再多练练,我看今天对战CD的最后一把,龙坑那波关键团你没配合好队长,差点就给对面送团灭了。”
程羽在发呆,张涛又喊了他好几声,这才回过神,忙点点头。
在复盘比赛录像时,小胖教练也提到了这个问题,着重强调要他在团战中配合好虞枝进行收割,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总是掉点了。
几次被点名的程羽脸色有些不好看,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虞枝,见后者神色如常,悬起的心才算是稍稍放下一点。
复盘结束后小胖教练才终于放大家回去休息,他忙一天也累了,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扭头就发现本应该回房休息的虞枝居然又悄悄咪咪地想要溜向训练室,忙扭动着胖胖的身体几步冲过去一把逮住。
“这都多晚了,你还不去睡觉,真想猝死啊?!”
BW队霸难得有些心虚,小声道:“理疗浪费了快两个小时,得补回去。”
“那也不能半夜三点多补!”
小胖教练又气又心疼:“你在车上还答应得好好的,跟我说减少训练量,转头就不认账了?我不管你回去干什么,要和男朋友干点那啥都成,总之从现在起到明晚整整一天,训练室内虞枝与狗不得入内!”
虞枝面带无辜,眨了眨眼:“没有男朋友,都分手了。”
小胖教练一脸“你再装”的表情,气哼哼地说:“那就给你金主打电话!”
金主?
虞枝笑得意味深长:“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老东西吧。”
“管他老东西小东西,能满足你的就是好东西。”
“啧,席先生哪有你想的这么龌龊,什么金主不金主的,人家只想给我当Daddy。”虞枝满脸正经。
——他倒也没说错。那老男人成天管这管那,连他喝冷水还是热水都有说法,真快赶上自己未曾谋面的爹了。
说者无心,听者越脑补越歪,已经想象到虞枝边被.干得喘不过气,边被哄骗叫Daddy的场景了。
“……你们真的玩很大。”
虞枝微微眯起眼,似乎已经看穿:“嗯?”
小胖教练被虞枝这么胡搅八搅一通,也实在是没了和他继续交流的耐心,推着他就往基地外走:“为了感谢中单之神Crown给我们BW带来的胜利,我谨代表俱乐部上下一致决定,给你放一天假,好好享受美妙刺激的夜晚吧——明天也不用来基地了,还是那句话,除了训练不能干之外什么都能干!”
“不是,我——”
“走你!”
虞枝都来不及反抗,就被小胖教练一把塞进了路过的车里,动作那叫一个手疾眼快。
虞枝失重整个人往前一扑,跟弱不禁风的病美人似的,摔在柔软的真皮坐垫上,好半天才缓过神。
“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他转过身刚要下车,“砰”的一声,车门就被小胖教练无情关上,任其怎么按都不动分毫。
见硬的不行,虞枝趴在窗沿上,合拢双手,眼尾耷下,当即就要发动小猫祈求攻势,奈何小胖教练郎心似铁,迅速往后撤退好几米,先是对着驾驶座说了句师傅往城市边缘开,扭头又对扑空的虞枝说:“饶过奴才吧公主,老奴是真怕您猝死在俱乐部,老奴伤心欲绝就算了,影响二手房价多不好啊。”
虞枝睁圆了眼睛,眸子里水光粼粼的,盛着一汪明晰的月亮。
连声音都放软了:“胖哥——”
“别来这一套啊,是兄弟就别害我,还是把你的卡姿兰大眼睛对准你Daddy吧!”
即使站得好几米远,视力良好的小胖教练也确认以及肯定,他说完这句话后,在凌晨三点多凄厉的寒风里看到了虞枝骂脏话的唇形,但接受良好的自动消音了。
他朝着驾驶座挥挥手,回去的路上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死胖子!”
虞枝气得想锤车窗,但余光瞥到腕部缠绕的绷带,硬生生忍下这股冲动,转而狠狠跺了一脚。
应该是有点气急败坏的动作,但由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表现出来,却又显得娇蛮可爱,让人觉得再怎么冲自己发火都不会害怕,反而很愿意上赶着去哄。
“Daddy?”
虞枝正生着闷气,前面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慢慢念着这几个字母,像深夜里静谧的潮汐,在呼啸的风声中有些辨识不清。
对方似乎在笑,很轻,从鼻子里哼出来似的。
虞枝下意识地抬头,透过车座间的缝隙看过去。
因为背对的关系,只能看见对方宽阔厚沉的肩膀,穿着纯黑色的西装,几乎要和近在咫尺的深夜融为一体。
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骨架很大,盘虬着嶙峋青筋,腕部戴了只款式低调的表,但识货的一眼就能看出是秀场新款。
后视镜里是双低敛的眉眼,黑眸弯着道弧光,似暮霭沉沉下的峰顶。
虞枝光凭声音就认出了这人是谁,他冷哼一声,曲起长腿,朝着主驾重重踹了下,显然是把男人当成自己不能训练的罪魁祸首,甚至再往深点想,说不准连教练都被他收买了呢?
不然那死胖子怎么会突然提到这老东西!
还金主,说不准谁才是出来卖的那个!
越想越气,美艳但脾气欠奉的青年又连着踹了好几脚,说话也挺不客气:“你来干嘛?”
男人被迫微微前倾,但握住方向盘的那只手始终很稳,驾驶车子行驶在平坦的马路上,连一点颠簸都没有。
在虞枝下一次要踹时,男人提前准备好,准确无误地捉住他脚腕,车子也顺势停在路边。
“放开!”
很有气势,不过更像伸着爪子要攻击人的猫咪。
对方笑了笑,转过身,在车顶灯光的勾勒下,整体都呈现出一种很坚硬的轮廓,是个上了些年纪、但足够成熟儒雅的男人。
那双眼睛很黑,始终专注地看着虞枝,和他身后的夜色一样深沉。
虞枝刚好180,已经算高了,但他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更高,即使只是坐着,都显得要将整个车内空间都填满,在他转身正对着青年时,更是险些连空气都快挤出车里,让虞枝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遍布薄茧的指腹在青年脚腕摩挲了几下,动作堪称暧昧:“算是知道你考好几次驾照都不通过的原因了。”
“放开!”
男人似乎有点无奈,但很听话,在虞枝的挣扎下松开手,转身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蛋糕,看着就很新鲜,雪白香甜的奶油尖儿上还缀着几颗鲜艳欲滴的草莓。
他朝虞枝的唇瓣看了眼,比奶油尖上的草莓似乎还要更鲜嫩一点,看得他喉结滚动几下,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虞枝成天待在室内,微信步数常年三位数,就刚刚闹那么一会儿,就稍微有点喘,鞋子也给蹬掉了,只剩下纯白色的袜子,在脚掌的部分微微透着几团圆润的粉色。
但他没顾得上这点细枝末节的东西,而是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不太礼貌地直接叫了对面这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名字。
席旧池耐心地嗯了一声,不计较这对旁人而言算大不敬的冒犯,视线不由自主被那只脚吸引,定定地看了会儿后,又很快挪开。
“教练说你晚上没有去庆功宴,担心你饿。”
他拆开蛋糕的透明包装,算上勺子,一起递到虞枝面前。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虞枝正好也饿了,单手拖着小蛋糕,吃得像只乱舔罐头的猫咪,连鼻尖都沾上一点奶油。
席旧池眼神变暗,粗大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有些低沉,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我也有点饿。”
虞枝头都没抬:“饿了你就自己找吃的啊,跟我说什么,我这儿又没吃的。”
他说着还把只剩一小半的蛋糕往自己这边藏了藏,警惕得像只护食的小猫。
席旧池笑道:“不见得。”
他开门下车,又从后边车门上来,虞枝都还来不及反应,身边的座位就沉下去几公分。
他鼻尖、嘴角都还沾着白乎乎的奶油,有点懵懵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蛋糕倒是吃得只剩下最后一点面包胚,但手一抖就掉在了脚垫上,再算上席旧池接下来准备干的事,价值几千万的豪车很快就被弄得一塌糊涂。
轿车重重摇晃了几下,刹那间两人就变换了姿势和位置。真皮座椅被紧抠出几道歪歪扭扭的划痕,虞枝整个人都绷紧了,挺出一道细瘦柔韧的腰部线条。他喘得有点儿厉害,另一只手抓着席旧池埋下去的头发,吐出去的字词不太能成句子。
“你、你他妈的……”
跟外面快饿死的野狗一样,一有食儿就直接扑上来,撕开阻碍后又舔又咬的,激得虞枝止不住发颤,挺起的腰细细抖动。
但是又好舒服,白天时那种酣畅淋漓的胜利快感延续到现在,被从精神上调动到身体上,让虞枝实在无法抗拒这种快乐,脚趾都紧紧蜷缩起来。
玻璃隔开的深夜里寒风呼啸,紧闭稚嫩的花苞在狂风鞭笞下渐渐盛开,流露出糖水一样的花.蜜,吸引得野狗愈发为了口腹之欲而发狂。
车内空间其实已经足够大了,哪怕虞枝躺下也绰绰有余,但再挤进一个席旧池就瞬间变得逼仄起来。他保持着单膝跪地深埋进去的姿势,后背紧紧抵着主驾座椅,没有给自己剩下半点退路,也不给尖齿下的猎物逃跑空间。
不过席旧池原本也就没想过要后退,他在一点一点地试探、舔.咬,一旦猎物有所松懈,就会抓住机会往最深的地方进攻,最好是把对方弄得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乖巧柔软的任他享用。
湿热的温度和过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渐渐升温,将稚粉的花苞催熟,发酵出一股淡甜的味道,悠悠的散发着甜腻醉人的栀子香气。
凌晨四点多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车子隐匿在深夜里,从刚开始的推拒之后就只剩一点轻微的晃动,就像一旁被夜风吹得摇晃的行道树,就算有什么声响也一同消弭在这暧昧夜色里,并不会引起偶尔经过的车辆的注意。
风停后,席旧池才抬起头,薄唇上沾着和虞枝眼角一样晶莹的水光,后者弓着腰趴在车椅上,整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哪里都藏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纤长的手指,连关节处都覆着层薄薄的粉。
虞枝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仍旧有些紊乱,始作俑者倒是心情很不错,慢条斯理的帮他整理好衣服,找来弄掉的那只鞋替人穿上,压着声音说:“谢谢分享,我也很喜欢吃甜的东西。”
虞枝没什么力气,连骂人都软绵绵的:“吃你——”
最后那个字被席旧池用吻堵了回去,带着一点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但只是浅尝辄止,蜻蜓点水般亲了几下——毕竟刚刚才品尝过更加美味的点心。
席旧池餍足的微眯着眼,慢慢吻到虞枝的眼角,野兽似的温暖唇舌舔舐着一颗碎米粒大小的艳红小痣,仿佛在品尝奶油上香甜可口的草莓。
虞枝累得没什么力气,软着手推了几下,发现对方纹丝不动后,泄气般随这老男人去了。
温存一番后席旧池才下车,将湿黏带着甜香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凌晨风冷,他的手心却烫得像握了块碳,连拉开主驾的门把手时都没觉得冰。
他没急着上车,回过头,眼神沉沉地看过去,虞枝趴在座椅上,软得像只没骨头的猫。
秀挺的鼻尖沁着点薄汗,眉眼艶丽,有些迷蒙的半阖着,颊边的薄粉透出浓浓春色,仿佛落入了锦簇的花丛中,周围簇拥着成群蜂蝶,美得惹眼又张扬。
春和景明,秀色极妍。
席旧池见识过太多美丽皮囊,但从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虞枝的半分明艳。
“你到底上不上来。”虞枝有些不满的轻哼了声。
在他对面的男人看来这不像发脾气,更像是在撒娇。
意识到自己看了太久,席旧池不动神色的收回视线,温声道:“很晚了,先回去休息?”
虞枝经常是爽完就翻脸,这回也不例外,对着把自己伺候舒坦的老男人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抬起长腿就踹过去:“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要休息你自个儿休息去。”
许是刚才叫过,原先清朗的声音现在带点沙哑,像没睡醒似的。
席旧池挑挑眉:“凌晨四点别人都起来看洛杉矶了,你还要夜生活?”
他绕到后座,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虞枝屁股,成功惹得暴躁小猫挥爪咬人,高定西服的袖口留下一道整整齐齐的牙印,在车顶灯光下还反射着亮晶晶的水光。
“宝贝听话,”年长男人低声安抚,单掌就足够钳制住青年的反抗,“乖一点,先回去睡觉。”
虞枝也累了,有气没力的随便踹了几脚才算是勉强顺心,也没管上车前还好好的、现在就松松垮垮的裤子,随便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躺下。
感受到车子被重新启动后,看着仿佛在移动的车顶,虞枝又困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闭上眼眯一小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的手机忽然亮了好几下,他随手捞过来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某人发过来的好几十条微信。
CC打野(已分)So:啧,没想到吧,你这回落我手里了。
CC打野(已分)So:看你状态不太好啊,够呛能打赢我们。
CC打野(已分)So: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我也不追究当初谁对不起谁了,这样吧,你态度放软点乖乖叫我声哥,比赛的时候我就少抓几次中路。
CC打野(已分)So:叫老公也行,我这人你知道的,我又不挑,一向都大度得很。
CC打野(已分)So:不回消息?睡了?
CC打野(已分)So:不对吧,这个点你应该都在训练,哪这么早睡过。
一大串文字消息轰炸过后,对面又弹了好几次视频通话和语音通话,但那时候虞枝正在……
他微微侧过头,从前排座椅间的缝隙处悄悄看了眼席旧池。
男人好像没抓到有只坏脾气的小猫在偷看,视线始终平视着前方。
——总之十几通电话都以无人接听告终。
似乎意识到不对劲,对面从一开始的尚且还能控制,到彻底失控,很快就刷起了屏,句句都是尖锐又粗俗低劣的质问。
CC打野So(已分):不接电话?你和谁在一起??
CC打野So(已分):你他妈的不会深更半夜和其他男人待在一块儿吧?!
CC打野So(已分):你们在干什么!!!!!说话!!!!
CC打野So(已分):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你死定了虞枝。
虞枝翻了个白眼。
席旧池笑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
虞枝关掉手机,眼睛一闭:“一个有ntr恐惧症晚期的傻逼。”
现情人:席旧池(√)
前任:祁野(√)
大眼仔艾迪:@江楠白在发财,很多好康的,宝宝们请关注/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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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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