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朝堂上拥立太子,太行山青行学艺

待过了年后,百官上朝,街道上店家开门迎客,寂静了街市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年前请立太子的说法又被提起,这次奉帝便不再多言,下了诏书封李密为太子。

当日李密便迁往东宫。

奉帝更是给亲自给李密选了东宫长吏及东宫护卫统领,一文一武随伺太子左右。

储秀宫内林贵妃喜形于色,拉住李密的手直呼我儿定要勤勉,为陛下分忧。

下了朝奉帝也亲至储秀宫与太子说话,顺道一起用了饭。

徐皇后殿内也摆了晚膳,李禅话不多,但也知今日母后心情不佳,便在言语见多宽慰母亲。

徐皇后夹起一枚圆子,放入李禅碗内:“我儿不必为母后忧虑。”

徐皇后当年是□□帝亲自挑选的儿媳妇,便是在林氏育有儿子后也未准许太子将林氏抬为平妻。

更是在林氏诞下二子后,将大公主接到自己身边亲自教养。

彼时徐老国公还劝过□□帝是否也将李密一起接来教养。

不曾想□□帝大翻白眼:“我便是那蠢材请的老妈子,管他生的猫猫狗狗我都要给养着?”

自此徐老国公便不再多言。

自□□帝去后,奉帝登基,虽说徐皇后再无□□帝亲自撑腰时的风光,但也无人敢不给中宫皇后体面,除了龙椅上那位时不时的拉着中宫给储秀宫做体面。

直至今朝奉帝立了太子。

世人多是跟红顶白,皇后只育有一女,林贵妃有两儿,显而易见这龙椅的下一任主子,十有**便是林贵妃的儿子。

一时间后宫众人皆往东宫给太子贺喜,储秀宫母子风头无两。

林贵妃这两日是颊若红霞,人逢喜事精神爽,对待奉帝更是温柔小意,处处的熨帖着奉帝的心情。

大公主用了晚饭回了紫薇殿。

此处是□□帝亲赐给大公主的居所,一切皆按大公主喜好装扮。

大公主性洁爱简,殿内布置简单,偌大的宫殿竟显得有些空旷。

紫薇殿的后殿乃是李禅的起居之所,除了日常伺候衣食的福禄公公外。

紫薇殿内还有一位伺候住行的掌事大太监寿喜公公。

寿喜公公跟福禄公公一般年纪,较之福禄公公的圆润躯体,寿喜公公显得略微单薄些,身量更为矮小一些,只是眉毛微垂,显得慈眉善目的同时有些仙风道骨。

寿喜公公乃是皇后赐给李禅,皇后跟女儿交底,寿喜公公乃前朝太后宫中的大太监,景朝覆灭后为徐皇后所救,才跟在徐皇后身旁效忠。

李禅的床上铺的是蜀中云锦,月白的颜色,甚得李禅喜爱,且云锦绵密,比之丝绸更为暖和,在这早春里尤为合适。

李禅梳洗后,靠在床头就着蜡烛看了一会儿兵书才睡下。

寿喜公公轻手轻脚的出了寝殿,果然看见福禄手上端着一盘盐煮花生等在殿外。

俩人皆是李禅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太监,不管是谁随着李禅外出后,必定要在回来之时喝两口相互攀谈一番,一来知晓主子最终的喜好,二来也是为了李禅的安全着想。

俩人在宫内年岁越久,越是知晓那些个阴私手段。

俩人既然认了李禅为主子,那宫内的那些个手段是断不能近了李禅身的。

福禄公公咪了一小口用冰糖和陈皮煨的黄酒,舒服的喟叹后才缓缓的道了一句:“这趟儿出去,大公主瞧了一小儿好几眼。”

寿喜公公抬起低垂的眼皮,脸上似是不信,缓缓道:“那你可得给我细细的说道说道”

话说霍青行离了京城,照秦义的指引前去拜师学艺,却不想到了那缺扑了个空。

说是那户人家早就搬走了。

霍青行不愿就这样回京,便四处打听何处可以学习用兵之道。

期间也被一些流氓骗过,幸亏霍青行习过武艺,才得以脱身,但是银钱皆被流氓偷走。

霍青行只得一路打短工换饭食,一路求学。

这日,霍青行行至太行山下,山下一个小小村落,不过十数户人家,皆以种田为生。

村内羊肠小道交错,门户前总角稚儿嬉戏玩耍,村民衣着朴素。

霍青行腹内空空,行走无力,想找一户人家讨要点饭食物。

敲开一户柴门,出来一位弯腰驼背的老人,霍青行对老者说明来意,望老者施舍口凉水。

老人拿了个葫芦瓢端了水,又去灶上拿了一个粗粮窝头。

就着凉水霍青行三两口吞咽下窝头,肠肚内的灼烧感才稍微缓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霍青行向老者打听:“老人家,听闻太行山上住着一位大将军,年方四十,中等身材,面容端正,老人家可曾见过?”

老人想了想,答曰:“不曾,这太行山上可不曾住着什么大将军,连猎户都寥寥无几。”

“老人家这太行山为何连住户也无几家呢?”

“太行山上无平地,也少水源,且山高险峻,内有大虫,便是采药户也不住在山上。”

老人指着后面的大山给霍青行看。

大山横贯东西,山势巍峨,不见尽头。

霍青行想来,既已行至此处,便没有回转的道理,还得上山去寻上一寻。

老人给霍青行指了上山的路,交代道:“此路往上行至尽头后,便是无人烟之处,你万不可在山内过夜,山内虎豹盛行,你切记切记。”

霍青行拜谢过老人家后,朝山上走去。

小小身形稳稳当当,未曾回头看过这一村的烟火,只记得心中所寻。

霍青行走过人力开辟出的小路后,慢慢两旁草木更丰,霍青行行走其间,若不是碰到草尖带动草叶,及不可见其身形。

偶有穿林风淌过,待动树梢,显得林子里鬼影重重,似有呜咽声。

霍青行记得老者所言,怕有虎豹埋伏,一路上行走得小心翼翼。

真正进了这大山,入目皆是一片苍绿,林海无穷,有巨石耸立其中,遮天蔽日。

霍青行在大山中行走了好几天,一无所获,疲劳已极。

恍惚间见得一处茅草屋内有橙亮火光。

霍青行大受鼓舞,急奔而去,却见屋内一个穿着褴褛的汉子,正拿着一个树枝在给自身后背挠痒。

这汉子见霍青行如同叫花子的打扮后开口一句便是:“我这儿可没东西吃。”

霍青行见这汉子身着虽然褴褛,可是身形壮硕,两臂肌肉饱满,脸色红润。

借着火光,霍青行见这汉子虎口结有厚茧,指节粗大,定是惯常练武所致。

这人目光清明,在这茫茫大山中见着自己没有半点惊疑,心性定非常人,尤其是见到这人耳上缺了一角后更是确认这人便是秦副将所言之人。

霍青行扑通一声跪在此人面前,递上了秦副将所写的书信:“将军请过目。”

不想那汉子丢掉树枝,看也不看:“小子别胡说,哪儿有什么将军啊,你认错人了。”

说话间这汉子就起身朝屋内的茅草堆上一躺,不过瞬息便打起呼来。

霍青行小心将信收回胸口处,替汉子关上了门,才靠着火堆坐下来。

第二日,霍青行醒来时,那汉子已不在屋内。

霍青行出得屋来,却见这屋建在两山之间的一个坝子上,屋盘的山坳里正有一股细细的泉眼,寂静流淌,润物无声。

霍青行出京时乃是夏天,现已过中秋,所幸不负年岁,终是寻到了这将军。

霍青行正站在茅屋前沉思,便听见一阵吊儿郎当的歌声传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那汉子嘴里叼着一根茅草根,手上抓着一只野鸡,见这小孩儿站在茅屋门前,瞪了几眼:“你为何还不离去?小小年纪竟赖在别人家里么?”

霍青行端正神色,又朝那汉子一拜,也不管那汉子跳将开去便道:“求大将军收我为徒,教我用兵之道,以报天下。”

那汉子不管不顾,进到门内,摸出一个漆黑的罐子自顾自的开始烧水:“跟你说了没有大将军,小小年纪竟然是个聋子不成?”

霍青行拿不准这汉子的态度,见这汉子烧了一罐子的开水给野鸡烫毛,那汉子准备将野鸡整个塞进罐子。

霍青行忙道:“将军不可。此乃沸水,整鸡下去便是皮开肉绽,拔毛之时皮肉也会带下来。”

那汉子这才转过头来睁眼看了一下霍青行。

“你来。”一只野鸡被丢在了霍青行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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