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总会有各种情况出现,像一般的姑娘家出门赴宴总是要另外再备上一套衣裙。主人家也自会准备好厢房,供客人使用。
罗浩洋领着萧宁宁去了映水苑,让顾青姝放心他会陪着公主,顾青姝便一人去停在外头的马车处为萧宁宁取衣裙。回来的时候,不想转回头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姜河逸。
“阿姝。”
姜河逸神色不明,但顾青姝能看得出他心情不佳。
“姜哥哥,你怎么在此?”顾青姝只当她在先前并未看到姜河逸的身影,装作很是意外道。
姜河逸:“邢国公府前日给家中送去了请帖,本想问问你是否会随公主殿下前来,但一直未曾碰见你。”
顾青姝点了点头,她倒也算不得忙,不过这段时间萧宁宁确实会让她在公主府用了晚膳才回去。
她指了指手中的衣裙道:“殿下,还在等我,我们回头再聊。”
姜河逸应了一声好,目送着顾青姝离去。
顾青姝心下总觉得今日的姜河逸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回头想要再看一眼时,宋雪妍已经找了过来。
宋宋雪妍眉开眼笑,不知与姜河逸说了什么,惹得他眉眼上扬,嘴角勾了勾。
这两人当真不把她当做一回事啊!
姜河逸成了探花郎,关于他的家世和人际关系如何能瞒得住。在众人明知他有未婚妻的情况下,与宋雪妍走得如此近,也难怪在前世她嫁给姜河逸后,也未能得到他同僚的敬重。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如此一想,顾青姝摇了摇头,快步离去。
*
再回到映水苑时,顾青姝既不见罗浩洋的身影,也不见旁人,默默吐槽一句罗浩洋的不靠谱,敲响了房门。
“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顾青姝等了一会儿,非但没有听到萧宁宁的回答,连里间的响动的声音都不曾有。
“殿下,你还好吗?”
顾青姝眉头微微一蹙,又敲了两声:“殿下,殿下你还在吗?”里间仍然未有动静。
莫不是公主已经走了?
转念一想,萧宁宁本是来此换衣服,衣服没有换怎么可能会走。
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殿下,我进来了。”
顾青姝已经顾不得其他,直接推开了门。
屋内静悄悄的,一阵特别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厢房内,她并没有见到萧宁宁的身影,但从屏风后传来的微微喘息声顾青姝还是听到了。她快步走了过去,绕过屏风,见到萧宁宁颓然的坐在地上。
“她”脸色苍白得可怕,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间滑落下来,“她”始终耷拉着头,就像是会随时破裂的花瓶。
“殿下,你怎么了?”顾青姝用帕子擦去“她”额间的汗水,抚上“她”的额头,冰冷得出奇。顾青姝心下一慌:“殿下,你在这里的等着我,我去给你找郎中来。”
顾青姝正要起身,见萧宁宁右手的手指头微微晃了晃。
“殿下,你是让我不要走吗?可是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顾青姝已经心急如焚,她抓着萧宁宁的手。
她抬头看到圆桌上的茶壶,站起身先倒了一杯水喂到萧宁宁的嘴边,却发现“她”连嘴唇都不能张开:“殿下,得罪了。”
顾青姝不得不先把水杯放在一旁,然后强硬打开“她”的嘴,再把水喂给“她”喝,结果一杯水,大半都落在了衣裙上。
现在萧宁宁不让她离开,又不能说话,顾青姝看着“她”额头上的细细密密的汗珠和衣裙上的水,怕萧宁宁再着凉,便上手去解开“她”的衣裙。
而就在此时,萧宁宁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等顾青姝说话,萧宁宁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吓得顾青姝白了脸:“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萧宁宁擦去嘴角的血:“无事,你先去把桌上的香灭了。”
顾青姝看到萧宁宁至少能说话了,稍稍安心了一点,她起身把香灭后,又重新跪坐在萧宁宁的身边:“殿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去把郎中请来如何?”
萧宁宁:“不用,你先带我离开这里。”
顾青姝点了点头,想要搀扶着萧宁宁起身,却听到外头传来了动静。
“人不会错?”萧权站在院内道。
“殿下放心,奴看着恭华公主入的映水苑。而且奴的药下得足,就算是一头牛也扛不住,何况恭华公主只是一个弱女子。”跟在萧权身边的太监元宝保证道。
“这就好办了。”萧治声音中的愉悦可闻。
门“吱呀”一声。
顾青姝与萧宁宁对上眼,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算了,好歹也是本王的皇妹,有违伦理了。”萧权又把门重新带上:“你去把人给本王叫过来,动作要快一点。我大原第一美人的滋味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了。”
“殿下放心,奴已经让人去请了。”元宝公公道。
随即传来两人的开怀大笑,但步子似乎远了些。
*
“殿下,现在该如何?”
顾青姝哪还能不明白,萧宁宁这般情况就是萧权给下了药。明明是一家人,竟然心思能如此的歹毒。
萧宁宁冷笑,他就该知道萧治没安好心,只是不曾想到,这般下作的手段萧治权都能用得上。
不过也是,毁了他,那么他和邢国公府的婚约也就此结束。用他来牵制萧权和萧治的和平局面马上就会打破。
“你去把窗户打开,映水苑后面就是荷花池。”萧宁宁道。
萧治既然要害他,想必已经把路给堵死了,唯有躲进荷花池才可能有机会躲过。
顾青姝连忙去把窗户打开,搬了一条凳子放在窗户下,再搀扶着萧宁宁慢慢的翻过了窗户。
“殿下,你稍微等我一会儿。”顾青姝轻声贴耳道。
萧宁宁神色微变,手指蜷缩,他不动声色地抹去嘴角的血迹,点了点头。
顾青姝翻回屋内,把凳子放回原处,再翻窗出来,又把窗台上脚印擦去,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之后。她把萧宁宁的手搭在她的肩头,再搀扶着他的腰往荷花池中而去。
已经入冬,水冰冷刺骨,顾青姝一脚迈入,前世被淹死的窒息感在此刻侵入她的大脑,恐惧让她不敢再往前走,浑身发冷至发颤。
“你怎么了?”萧宁宁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顾青姝摇了摇头,她的呼吸已经不稳起来。但前院传来的声音并不允许她再纠结,她咬着嘴唇,认命似的扶着萧宁宁潜入了荷花池中。
荷花池中的荷花早已经落败,好在还剩下三两片干枯的荷叶可以遮住两人的头,但池水刺骨,冷得让人发颤。
顾青姝死前的记忆在不断侵扰着她,恍恍惚惚,光影交错,让她开始分不清楚前世与现今,池水的窒息感让她想要大口呼吸着,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萧宁宁本与顾青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忽然感觉到身边的人身子正在往下沉,眼看着人已经沉入了池子中。他慌忙一把揽住顾青姝的腰,往怀中一带,见她嘴角隐隐掺着血迹,两眼空洞无神。
已经有人在搜院子,萧治的怒意响彻整个映水苑。
萧宁宁不敢太大的动作,只能把顾青姝拥在怀中。
萧治也是学聪明了,先是在酒中给众人下了药,让他无法防备。紧接着装作不小心把酒水洒在他的裙衫上,再让罗浩洋把他送到已经备好麝香的映水苑中,找人支开罗浩洋。酒与麝香结合成了最好的合欢散,不想没有让他染上**,反而是先惊醒了他体内的蛊虫。
顾青姝前来寻“她”之时正是蛊虫发作,他全身发冷,动弹不得。若不是“她”用内力强硬压制蛊虫,只怕顾青姝得发现“她”的身份。
眼下虽不知“她”体内蛊虫如何,但合欢散很显然已经发作。
萧治的人还没有离去,萧宁宁忍不住紧紧抱住顾青姝。
水是冰冷,皮肤与皮肤的接触却透着暖意,让“她”想要贪婪的吸食。
“顾青姝,你醒醒?”萧宁宁凑在她的耳边小声道。
“她”不知道顾青姝发生了什么,但就这样的状况下肯定会出事。“她”的气息已经愈发的不稳定,顾青姝身上让人觉得舒适的皂角味越来越浓。
“顾青姝。”萧宁宁搂着她的动作又紧了紧,“她”的头埋在顾青姝的肩头,“她”隐忍不下,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陷入记忆中的顾青姝猛然被拉了回来,在她叫出声之前,萧宁宁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顾青姝回过神来,她掰开萧宁宁的手,听着“她”越来越不稳的气息,脸上已经染上不正常的红,眸中透着晦涩不明的情绪:“殿下。”
话未说完,萧宁宁已经欺身上前,堵住了她的唇瓣,紧紧搂着她的腰身。
顾青姝大为震惊,而就在她愣神的片刻,口中的铁锈味没有让萧宁宁的攻势停下,反而已经愈发的猛烈。她想要挣扎开,却意外感觉到萧宁宁身下的异物。在神使鬼差之下,她竟然上手摸了过去。
“轰”的一声,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曾经为了人妇,岂会不知男人与女人身子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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