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赏花宴反击林贵人:步步为营的体面交锋

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盛,粉白嫣红堆簇着,花香混着春日暖风,飘得满园都是。你跟着雇主站在角落,正低头给她剥着荔枝,忽觉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背上——抬眼望去,谭望正站在不远处的石桥上,青衫猎猎,目光直直锁在你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与玩味。

你心头一紧,刚想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哟,这不是那日在城隍庙‘英雄救美’的小丫鬟吗?”林贵人穿着一身石榴红撒花宫装,裙摆扫过草地,带着一众宫女气势汹汹地走来,语气里满是讥讽。

不等你开口,她手中的金杯就猛地一斜,琥珀色的酒液“哗啦”一声,尽数泼在你的青绿色丫鬟服上,留下一大片狼狈的湿痕。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不少赏花的王公贵族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看热闹的兴味。

“你好大的胆子!”林贵人柳眉倒竖,指着你呵斥,“不过是个卑贱丫鬟,也敢频频盯着皇子殿下看?莫不是想攀龙附凤,做那白日飞升的美梦?”

你攥紧手心,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按原书剧情,此时女主会哭着辩解,反倒落得个“不知廉耻”的骂名。但你偏不,你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酒渍,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惶恐:“贵人息怒,奴婢方才只是在看贵人裙摆上的刺绣,一时看呆了,绝非有意冒犯殿下。”

林贵人一愣,随即嗤笑:“哼,不过是些普通刺绣,有什么好看的?”

“并非普通刺绣呀。”你抬眼,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语气天真又认真,“奴婢家乡有个做绣活的老嬷嬷,常说龙凤纹是皇家专属,民间禁用,就连宫中妃嫔,也需得陛下特许才能使用。您这裙摆上的金线凤纹,栩栩如生,奴婢还是第一次见,一时好奇,才多看了两眼,还请贵人恕罪。”

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一阵抽气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贵人的裙摆上,那金线绣成的龙凤纹盘踞在裙摆两侧,确实僭越了规制。林贵人脸色瞬间惨白,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裙摆,声音都发颤了:“你、你胡说!这是……这是太后赏我的,怎么会僭越?”

“哦?原来是太后赏赐的。”你垂下眼睑,语气恭敬,“是奴婢孤陋寡闻了,只是不知太后娘娘何时有了特许妃嫔使用龙凤纹的规矩,倒是让奴婢长了见识。”

这话看似恭敬,实则暗指林贵人假传太后旨意。林贵人被噎得说不出话,眼眶一红,竟委屈地哭了起来:“你这小丫鬟,牙尖嘴利,故意羞辱我!”

就在这时,谭望迈步走了过来,目光在你身上扫过,落在那片酒渍上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看向林贵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贵人,赏花宴上,何必与一个丫鬟置气?再者,龙凤纹规制森严,即便真是太后赏赐,也该谨慎使用,免得落人口实。”

林贵人没想到谭望不仅不帮她,反而指责她,哭得更凶了,却不敢再纠缠,只能带着宫女狼狈地离开。周围的目光渐渐收回,雇主拉了拉你的手,低声赞道:“你这孩子,倒是机灵。”

你笑了笑,没说话,只在心里对系统道:“任务完成,积分和技能呢?”

系统的光球闪了闪,机械音带着几分不情愿:“任务完成,积分 10,解锁‘察言观色’技能——可感知目标人物当前的核心情绪。”

你抬头看向谭望,他正望着你,目标的兴趣浓得几乎要溢出来。你动用刚解锁的技能,瞬间感知到他的情绪:好奇、欣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你心头一凛,看来这场攻略与反攻略的博弈,又多了几分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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