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cp第五次录制,也就是最后一次:情感的抉择。
在节目组搭建好的浪漫场景中,居昊英和熊正文都选择了分手。
居昊英的眼眸凝视着熊正文,里面盛满了恰到好处的悲伤与不舍,他伸出手,将对方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对方发顶,一个充满留恋又带着决绝告别的拥抱。
分开时,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过他英俊的脸颊,在夕阳余晖中折射出凄美的光晕,引得监视器后的导演都忍不住屏息。
“啧啧,画面还真挺唯美,”谢隐抱着手臂,站在稍远的阴影里冷眼旁观,“若不知道他们之间那点破事,还有劈出去的腿们,真以为是一对儿情深缘浅,走不到最后的有情人呢。”
“所以说,不要相信任何人晒出来的幸福,那都是想让别人看到的。”路危行说。
节目采用边录边播的形式,此时已播出了五期。
强大的剪辑和剧本导向,成功将居昊英塑造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Omega:他温柔包容,宽厚大度,长情专一,骨子里透着浪漫与才华,情绪更是稳定得像设定好的程序。
他唯一的“瑕疵”,似乎只是对婚姻制度的“恐惧”,他声称只想与爱人一生相守,无需一纸婚书,他甚至深情地提出要将自己价值不菲的豪宅加上熊正文的名字(假的),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熊正文在镜头前永远表现得“欲壑难填”。
谢隐当然知道综艺有剧本且假——美好的内容可能是虚情假意,但那些不经意流露的负面,往往才是最真实的底色,因为以某些人的认知水平和道德基准,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恶劣,比如熊正文。
他似乎也想扮演一个体贴的爱人,可一言一行却浸满了无法掩饰的肤浅,虚荣,自私与控制欲。
他刻薄的话语,前后矛盾的言行,难以取悦的挑剔,以及动不动就情绪崩溃,缺乏责任感的做派,特别是那句高频出现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都不跟我结婚”的情感绑架金句,精准地踩中了观众的雷区。
这导致他每期的讨论度都断层登顶,成了节目播出期间绝对的“流量密码”,红得发黑——所有社交平台的热搜都被“骂熊正文”屠榜。
靠分析,吐槽甚至辱骂他,就硬生生造就了好几个粉丝百万级别的网红。
这个分手综艺更是红透整片天。
三对嘉宾的录制全部结束后,节目组做东,在城中一家高档私房菜馆安排了杀青宴。
然而,来通知谢隐的,竟然是熊正文。
熊正文推门进来谢隐的房间,传达完聚餐地点和时间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一屁股坐在了谢隐的床上,仰起头,对着谢隐笑得春花烂漫,脸上的笑容混合了得意与算计。
“哥,我现在粉丝巨多!”他声音带着刻意的甜腻,“等这破节目播完,我是不是就能直播带货了?”
他对自己恶劣行径引发的滔天“人气”相当满意,仿佛那些骂声都是将来兑换真金白银的筹码。
“应该吧。”谢隐头也没抬,继续整理着行李,语气敷衍极了。
“哥,”熊正文往前凑了凑,眼神热切,“你能给我当经纪人吗?我绝对能赚大钱的!到时候分成好商量。”
“不了吧。”谢隐拒绝得干脆利落,连借口都懒得找。
“不想当经纪人……”熊正文眼波流转,带着露骨的暗示,“当男朋友也可以的呀?”
“那不行。”谢隐的回答干脆利落,但依然不看他一眼。
“哥,”熊正文似乎被这种冷漠刺伤了自尊,或者更可能是表演欲发作,他锲而不舍地追问,带着点委屈和挑衅,“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睡我啊?你喜欢在下面,我可以在上面伺候你;你喜欢在上面,我躺平任你处置,我很灵活的!”
他再次强调自己的“多功能性”。
“算了吧。”谢隐依然冷淡。
他对熊正文的态度早已从最初的职业性应付,滑向彻底的直白的厌恶,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维持。他所服务的客户是居昊英,只有居昊英满意,才是他谢隐的有效业绩。
熊正文?算哪根葱?
熊正文的脸色终于变了,那层伪装的甜美碎裂,露出底色的猥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谢隐的拒绝是对他魅力的终极否定,“你这种人尽可睡的,跟谁都可以上床,就我不行是吧?”
这话直接把谢隐说懵了,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明了,这货觉得自己肯定跟居昊英有一腿,又跟余嘉牧睡过,肯定还算上了路危行……可不就是谁都能睡,就他不行吗!
他终于理解这个狗皮膏药对自己的偏执来源于哪了,不是喜欢,甚至不是眼馋,而是觉得有便宜得占!
“对,谁都可以,就你这臭傻逼不行!”谢隐此时火冒三丈,他没想到这个熊正文如此龌龊,被拒绝就要诋毁,太符合他脑袋中Alpha的刻板印象了。
“你骂谁傻逼?”熊正文也是恼羞成怒,一把揪住了谢隐的衣领。
谢隐都惊呆了:他大爷的,今天不揍这孙子一顿,我不姓谢!
谁知,还没等他出手,揪着自己领子的熊正文,忽然侧飞出去两米,重重的摔在地。
谢隐转头一看,出腿相助的,是路危行。
他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如何,路危行就蹦了过去,猛踹熊正文。
“卧槽!你敢打我?”很显然,熊正文也被突如其来的路危行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打得就是你,下三滥的东西!”路危行边打熊正文,同时还念念叨叨,“脑仁还没鸭脑子大,还敢到处招惹是非?我看你就是欠揍!”
但熊正文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爬起来,开始反击。
此时,谢隐上来“拉架了”,他嘴上喊着“算了算了,都不容易”手却死死拉住熊正文,让他无法还手。此时的熊正文,像被拴着的驴,转圈挨路危行的打,吱哇乱叫着。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想了半天反制措施,他最后来了一句:“信不信我投诉你们!”
这句话直接把路危行逗笑了,打得更狠了:“你个傻逼!我就是部门总监,投诉就是我来处理的!你是我们的客户吗你?你前男友是!你投诉个屁!”
正当他俩混合双打打得开心时,节目组的导演进来了,他看着眼前火热的一幕,满脸捶胸顿足的悔意——怎么没把摄影师带来啊!这要剪吧剪吧播出去,收视率必然破表啊。
但他毕竟是导演,要顾及剧组嘉宾的人身安全,他冲过去,挡在了三个人中间,“各位老师!别打了!”
路危行适时收了手,其实,再打下去也没办法收场,不如顺水推舟。
导演趁机把熊正文推出了谢隐房间,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房间内忽然安静下来,俩人都有点尴尬。
谢隐本想对路危行的仗义出手说声谢谢,但话到嘴边,换了一句:“你来找我干嘛?”
路危行优雅地整理着被弄乱的衬衫和头发:“找你一起去聚餐的饭店,公司的车钥匙在你身上。”
“哦。”谢隐应了一声,“那你等我换件衣服。”
路危行一屁股坐在床上,歪着头看着谢隐换衣服:“话说回来,熊正文那款,不就是你常说喜欢的那种娇软甜美型吗?怎么,送到嘴边都不吃?”
“他是Alpha,又不是Omega。”谢隐随便乱找借口道。
他都要烦死熊正文了!睡他?不如去睡叉烧!但他绝不能这么说,那听起来太像……太像在跟路危行解释,怕他“吃醋”似的。
“但他愿意在下面啊,那不是你追求的吗?”路危行穷追不舍。
“最近忙,没心思琢磨这些事。”谢隐含糊地应付着。
“还是说……你已经没办法在上面了?”路危行忽然露出邪恶的笑容。
谢隐跟被点燃的炮仗似的,瞬间炸了毛,拉开了阳台门,对路危行怒喝:“滚!你滚!快滚!从阳台立刻滚!”
“就不能走正门吗?”路危行提出异议。
“你不配!”
路危行真是体面人,就真的走到阳台,动作利落地翻过栏杆,稳稳落在了隔壁他自己房间的阳台上。
翻栏杆前,他甚至还回头对谢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灿烂微笑,看得谢隐一肚子邪火。
两人最终没能一起出发去饭店,因为当路危行从自己房间正门出来,准备从正门再去纠缠谢隐时,发现那家伙的房间门大敞,人早已溜之大吉,更过分的是,他俩唯一的交通工具,公司的车,也被谢隐毫不客气地开走了。
此时正值晚高峰,城市主干道堵成停车场。
路危行站在路边,看着打车软件上不断跳动的三位数排队人数和“预计等待两小时以上”的提示,无奈地叹了口气。
最终,这位习惯了豪车和私人司机服务的富二代,生平第一次挤上了人满为患,气味混杂的公交车,在颠簸与拥挤中,抵达了那家私房菜馆。
等他推开包厢门时,里面已是酒过三巡,气氛更是热烈奔放——
圆桌之上,推杯换盏,称兄道弟,笑语喧哗,很是热烈;圆桌之下,就是单纯奔放了。
路危行刚弯腰去捡不小心掉落的筷子,视线无意间扫过桌底——好几双腿,来自不同的cp,在昏暗的光线下暧昧地交缠,磨蹭着,界限模糊不清。
他面无表情地直起身,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坐下没多久,路危行起身去外面接了个重要的商务电话,等他再回到喧嚣的包厢时,眼神扫过全场,心头却微微一沉——谢隐不见了。
他就近问了身边的人谢隐去哪了,但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是“没看到”。
此时此刻,大家的心思都在乱搞上,马上节目组要散伙了,再不趁机乱搞就没机会了,谁会注意一个中途离席的大男人去哪了。
路危行起初并未太在意,只当谢隐是去洗手间或透气,然而,当他的视线掠过居昊英身边那个空着的座位时,发现,熊正文也不见了。
他浑身一怔,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侵袭了他的大脑。
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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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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