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星渡眉头紧拧，郁妙音已经很熟悉她的表情。
不是恼怒，而是忍耐。
卓星渡在她面前总是这样。对于她的过往，她够坦率直白。
但不管是谁赤/裸身体，她都会羞涩矜持。
明明在那本事无巨细的李延贞的纪录里，裴汶与李延贞的欢/爱几乎日日不停，各种姿势和花样都玩了个遍，郁妙音在反复阅读的时候，都不禁惊叹。
还能这样玩？
但实际的卓星渡却很羞涩。
真正的老司机安书雅笑得奸诈：卓博士这正经样，一看就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幻想，实际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的雏。恭喜你，两个新手相遇，她技术肯定很烂，你们有得磨合。
郁妙音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否则本应身经百战的卓星渡哪里会每次都是这样的反应，自己都比她放得开。
不过亲身体会了她的技术之后，郁妙音倒有点庆幸。
还好，似乎是个天生就很会的手艺人。
而正经人勾引起来总是有趣，看她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僵在那里，郁妙音将镜头移到胸前，满意地看到卓星渡似乎被烫到一般跳了起来，移开了眼。
“打开商城，下载这个APP。”
卓星渡艰难开口：“你先把镜头移开。”
郁妙音“嗤”一声：“又不是没看过。”
卓星渡闭了闭眼：“那怎么一样。”
她如今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自己怎么能插足她们的感情？
更别提□□这种事......
如果康念薇知道了要分手，郁妙音会伤心吧？
郁妙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步步叫卓星渡下载了软件，报了手机号让她登录。
卓星渡忧心忡忡且不明所以，在粉粉嫩嫩的界面按下奇怪的按钮，还是忍不住开口：“这么晚了，明天不是要拍戏么？”
郁妙音偏头，脸上现出一抹红晕。
“我......睡不着。”
因为怕黑么？卓星渡心不在焉地随意按了一个按钮，轻轻道：“有人陪你，还是睡不着么？”
她们认识这么多年，康念薇不可能不知道。她这么不体贴么？深夜不归？
所以郁妙音晚上寂寞，才来找自己？
“嗯！”郁妙音不防她突然按下高档位，腿根一颤，拽紧了床单。
“等......等一下......”
“嗯？”
“小一点......”一上来就太刺激了，她有点受不了，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卓星渡却会错了意，以为郁妙音要她小声一点，心里一酸。
康念薇果然在，她让自己小声一点是不想被她听到么？
卓星渡十分沮丧，但还是放低了声音：“这样可以么？”
最高档在体内横冲直撞，卓星渡磁性的嗓音又轻轻打在她的耳边，小腹一热，如卓星渡化身一样不体贴的物件又将那股热流冲散、溢出，她快要疯了：“手......机......！”
卓星渡疑惑。她时常觉得和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格格不入，她不太会用手机，就连程老师和程贞都比她用得流畅。
她本就疑惑这app到底是什么用途，只能靠着上面的字样努力理解意思：
“欲深似海？”
“极致诱惑？”
“灵魂震颤？”
什么跟什么？
卓星渡切回大而丑，老实回答：“妙音，我看不懂。要按哪个？”
卓星渡的脸缩成小框在右下角，占据整个屏幕的是天花板。
郁妙音满脸绯红，早已握不住手机，任它掉在手边。
她连脑子都在震，哪里想得起来要按什么字样调小？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找找。”
卓星渡又点点点，误打误撞，总算将频率变得悠长，而非如刚才一样如鼓点急促有力。
郁妙音总算缓过一口气，疲惫地拿起手机对准脸，看到卓星渡一脸认真地戳着手机，就忍不住想骂她。
“妙音，我好像找到手动模式了。”
郁妙音在心里冷嘲：老古董还知道手动自动模式呢。
她颤颤巍巍地想把东西取出来，缓过气来再骂她一通，惊恐发现那东西跟活过来一样往更深处钻。
“......停......停下！”
“嗯？”卓星渡疑惑，“怎么突然跳到了贪吃蛇游戏？”
郁妙音绞紧双腿，万分后悔让卓星渡来控制她体内的东西。
她是不是根本没弄明白这个软件是干什么的？
郁妙音感觉到缓慢却不停地钻动，她试着去够，发现这玩意已经被她弄得滑不溜手。
她拽不出来。
再一扭头，看卓星渡一边皱眉一边笨拙操作着贪吃蛇，气得她对着手机有气无力喊了一声：“关......掉！”
“好的。”卓星渡应得利索，一下子就推掉了软件，想来平时也是从来不玩。郁妙音却陡然瞪大双眼，发现那东西还在往里进。
“打开......！”
卓星渡有点楞，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又到了花花绿绿的复杂界面，她继续犯难：“按什么？”
“妙音，我不会玩游戏。通关这个有什么用吗？”
郁妙音眼前一黑又一黑，不知道是缺氧还是缺水还是因为卓星渡缺心眼。
但那东西已经深入到了不该深入的地方，郁妙音甚至有点担心会不会因为取不出来而上头条。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机用被子固定在床尾，稍稍避开了满床狼藉。听到卓星渡倒吸一口凉气。
她无力地笑了笑：“随你玩，嗯？”
卓星渡瞠目结舌，终于明白了什么：“这个软件......可以控制......让你......？”
卓星渡好像不小心按到了轻柔舒缓的挡位，但刚才刺激太密集，郁妙音仍忍不住微微抽搐开合，哼了一声。
轻得像猫叫。
“想象它是你的话，感觉也还不赖。”
“就是好像出不来了，呵呵。”
卓星渡明白情况，面色一肃：“太危险了，为什么胡来？”
郁妙音耍赖：“谁让你只用舌头，不肯进来。”
卓星渡在有关安危上从来不依她，语气更严肃：“说明书呢，有没有说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早丢了。”
“去医院。”
“不要。”
郁妙音短时间内被一波又一波浪潮毫不怜惜地推至顶端，身体困乏得厉害，却仍被刺激得兴奋起来，语气有些躁，“你想让我社死吗？我会成为有史以来女明星里最大的笑话。”
卓星渡冷冷的声音传来：“既然知道不能承担后果，又为什么要胡闹？！”
她看不到卓星渡的脸，却仍能想象她的表情，冷峻高傲，还有一丝不自觉的怒意和威严。
“嗯......”她轻轻哼了一声，手不自觉抚上了胸口。
卓星渡此时也不避讳看她了。她脑子里全无欲念，只有担心和怒气。
她一边按着软件按钮，试验每一个的作用，一边观察郁妙音的身体反应。
当再一次碰到最大挡，听到郁妙音有些痛苦的呻/吟时，清楚知道已经到了她的极限，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低声喝骂：“混账！”
“起来。”
“跪着。”
“快一点。”
郁妙音紧闭着眼，脸色比刚才更红，颤颤巍巍地依言照做，面朝手机，双手撑着床，才不至于狼狈地趴下去。
卓星渡又点开贪吃蛇，令人心慌的律动让郁妙音陡然睁开双眼，看着卓星渡清明又冷冽的双眼盯着自己，心跳开始加速，几乎要超负荷。
被情/欲裹挟，郁妙音的神智有些昏沉，反而有些东西抑制不住，想要冲口而出。
卓星渡开始改变方向，吃下方的食物。
偶尔也会向左右改变方向，但总体行程向下。郁妙音在这种左右摆荡的激荡中，感觉到有东西要脱离身体而出。
潮湿、垂坠，好像要诞下什么。
她的羞意终于上脸，用被子遮掩住了自己。
卓星渡冷冷发号施令：“放下。”
“露出来给我看。”
郁妙音任由被子掉落，浑身都是淡淡的红晕。
卓星渡还道是她陷入情潮太久，怕她伤着自己，于是神色更加严肃，一心放在贪吃蛇上，郁妙音专注地盯着她的脸。
她的话随着卓星渡的动作变得支离破碎，仍坚持将它说出口：“如果......你......不是裴汶......还会喜欢我吗？”
卓星渡冷着脸，还在气她胡来：“我是裴汶。”
她的手指在冬夜里被吹得快要冻僵，仍精准地操控着贪吃蛇。
“我当然喜欢你。”
“至死不渝。”
明明冷着一张脸，说出的话却无限认真。
郁妙音心口和眼眶都是一热：“我......”
喉间挤出近乎撒娇的呻/吟，郁妙音看着她的脸，泪与玩具一起落下。
昏过去之前，她声若蚊蚋：“......我也喜欢你。”
-----------------
幸好第二天是王爷疑心南宫妍同小厮厮混的戏份，与她爆发了激烈争吵，贺玉容在一边看戏一边调停，直到王爷要强行今晚就圆房，才引得贺玉容勃然变色。
感情冲突很激烈，但好歹全程坐着，能缓缓郁妙音腰间的麻。
小朱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忧心忡忡：“音姐，你这腰，难怪卓姐上心。找个时间去看看吧”
郁妙音累得有气无力：“不去，会被偷拍。”
“我给你报个班，学成了天天给我按。”
两个字堵住了小朱不满的声音：“加钱。”
小朱嘻嘻一笑：“好的，老板。”
康念薇一边打电话一边往这里走，好整以暇欣赏着郁妙音如山峦起伏的光滑的背脊。
郁妙音被她盯得不自在，起身穿衣服。
康念薇扬扬手里的药：“小音，别走，用这个藏药抹了再按效果更好。”
爱情守卫者小朱替郁妙音回答：“不用哈康老师，卓姐走前把这些都给音姐备好了。”
康念薇笑盈盈的：“这药是你卓姐从藏民手里买来十万火急快递过来的，效果肯定比前面更好。”
郁妙音一楞。
康念薇按开免提，里面赫然是卓星渡冷静的声音：“她饭量很小，但比较馋，偷吃些零食后有负罪感晚上就不爱吃饭，你要监督她吃上正常三餐，也不能因为有起床气就不去叫她。”
“她的鞋跟比较高，每次出席活动前一定要检查好鞋跟是否稳定，不行就马上找向北路122号那家老师傅修理。她的脚比较娇嫩，皮质容易磨破脚，一定要把鞋跟轻轻捶松一点。”
“还有，她怕黑，晚上记得插一盏小夜灯，晴天插天蓝色的，雨天插橙色的，刮风天插宝剑那一款的。而且每天都要换床单被套枕套，要不然她容易过敏。”
她顿了顿，最后补充道：“最好，你能直接和她一起睡。”
康念薇看着郁妙音越来越沉的脸色，含笑“嗯”了一声：“你是个很称职的女朋友。”
“兼生活助理。”
“放心，接下来我不会再让她发生这种空闺寂寞到耽误工作的事情的。”
电话在郁妙音的怒骂脱口而出前被挂断。康念薇上前挽着她的手，笑着和她十指相扣：“走，我正经学过两手按摩，去我房间吧。”
小朱呼吸一窒，看着音姐的阴云密布的脸倏尔放晴，也莞尔一笑：“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