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下午放学后,寝室四人一起吃饭。

罗新和魏彦还在排队取餐。

陈清棠看着换了一身衣服,很自然地在他旁边坐下的沈鹤,表情耐人寻味:“你是不是换衣服了?”

沈鹤在擦餐具,目不斜视:“嗯。”

十分坦然。

陈清棠一只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他:“为什么忽然换衣服?”

沈鹤:“想换就换了。”

陈清棠尾音拖着两分笑意:“哦~这样啊。”

他凑近沈鹤耳边,轻声咬字:“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呢。”

一阵轻缓的气流拂过,沈鹤耳朵酥麻了一瞬,他拉开点距离,握着筷子的手微紧,面不改色地问:

“现在我身上的气味,你还讨厌吗。”

陈清棠佯装思索:“我可以,闻一闻吗?”

沈鹤淡淡地嗯了声。

陈清棠缓缓凑近,距离越近,他发现沈鹤整个人就越僵硬。

五寸……

四寸……

三寸……

陈清棠眉梢一挑,停在这个距离:“我应该闻哪里呢?”

好像在询问一块蛋糕——要从哪里开始吃你。

沈鹤始终保持着端坐的姿态,眼睛看着桌上的碗,手里还拿着筷子,只是呼吸变得轻慢:“都可以。”

陈清棠眼神上下扫视,打量着他:“闻脖子?”

然后他就如愿以偿地看见,沈鹤脖子上的青筋瞬间鼓了起来。

还跳动了下。

呀,真是好可爱的反应呢。

陈清棠眼里泛起笑意:“会不会太冒昧?”

沈鹤垂目:“不会。”

陈清棠恶劣地预告:“那我来咯?”

沈鹤嗯了声,分明陈清棠还没靠近,他却觉得,靠近陈清棠那一侧脖颈的皮肤,开始微微发烫,伴随着一股说不明的痒意。

余光瞥见男生凑过来的动作,沈鹤呼吸屏住了。

时间被放慢,拉长。

他好像一个等待处刑的犯人。

沈鹤已经做好准备了。

结果下一瞬,陈清棠低头在他手臂靠肩的位置闻了下。

闻的是衣服。

然后浅笑着点评道:“跟以前一样,很好闻。”

沈鹤微怔,好几秒才嗯了声,然后低着头刨了很大两口饭。

陈清棠退回自己的位置,差点没忍住笑。

这人很期待被闻脖子吗?

他无缘无故闻人家脖子才是不正常吧,那也太暧昧了点。

总之陈清棠明白了一件事,沈鹤在知道他的性取向后,并没有厌恶他,排斥他。

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陈清棠回味着沈鹤刚才的反应。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呢。

这时,手机震动一下。

陈清棠点开看,是楚希发来的消息。

话说最近楚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好几天没联系他了。

楚希:周末社团聚餐,来不,我统计人数

陈清棠:没意思,不去

楚希:来嘛来嘛,你不觉得这是一个跟沈鹤单独相处的机会?

楚希:到时候喝点酒,你俩再提前离场……啧啧,对吧

陈清棠微顿:好

陈清棠忽然意识到,他的方向有点错误。

他不该去猜、去琢磨沈鹤在想什么,这是本末倒置,让自己陷入被动。

沈鹤心里想什么,应该由沈鹤主动表现出来,自己向他展示。

这才是他陈清棠一贯的路线和方针。

陈清棠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回头问沈鹤:“周末辩论社团要聚餐,你去吗。”

沈鹤直视他:“你去吗。”

两人对视,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交叠纠缠。

陈清棠似笑非笑:“你想我去吗?”

沈鹤唇瓣翕动,欲言又止。

陈清棠两眼弯弯:“逗你的。我当然去。你呢?”

沈鹤:“去。”

上学期沈鹤跑辩论社团还跑得很勤,因为他喜欢跟人思想交锋的感觉。

这学期沈鹤却不怎么去了,甚至平时开会也缺席。

自从上次那场‘一见钟情是否是见色起意’的辩论赛后,沈鹤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并不喜欢辩论。

当时陈清棠带给他的那种同频共振的感受,是沈鹤在别人身上,从来没体会到过的,一下把他点醒了,让他明白:

——他只是在辩论这个思想交锋的活动中,试图寻求共鸣。

所以如果陈清棠不在辩论社,那辩论社对他来说,就毫无意义。

陈清棠笑眯眯:“那到时候一起?”

沈鹤:“嗯。”

聚餐是在晚上,就在学校两条街外的那家饭馆。

陈清棠是跟沈鹤一起去的,但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陈清棠看沈鹤不说话,他也懒得说话。

上辈子就一直是他在找话题,那段婚姻里,是他一个人在维持着两人的关系,很累的。

这辈子陈清棠想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至于沈鹤舒不舒服,他才不想管。

到了包厢时,社团已经有一半的人先到了。

楚希正坐在一个高大的男生身旁,低眉浅笑,一副娇羞的表情,那双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偷瞄人家。

陈清棠还是头一回看他那样,站在门口欣赏了两秒,拿出手机对准两人拍了张照。

回头发给楚希,他肯定会高兴。

楚希一抬头看见他,忙冲他招手:“这里!”

他专门给陈清棠占的座,那是个靠窗户的位置,透气。

陈清棠也不管沈鹤,自顾自地径直过去。

等他坐下后,旁边的椅子被拉开。

沈鹤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身旁。

楚希朝陈清棠挤眉弄眼,悄摸声地说:“你俩一起来的?”

陈清棠嗯了声,无聊地把玩着餐具。

楚希:“可以啊,他知道你是gay后,还愿意跟你亲近,说明你俩绝对有戏。”

陈清棠漫不经心:“再说吧。”

还不知道沈鹤是怎么想的。

沈鹤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哪怕厌恶男同,也会给予这个特殊群体基本的尊重。

他只是接受不了被男同当做目标,却并不是歧视同性恋。

陈清棠余光瞄了沈鹤一眼,身子凑近楚希,压着嗓子问:“你们点酒了吗。”

楚希:“那肯定啊。”

陈清棠:“浓度高吗?”

楚希眯起眼:“你想干嘛。”

陈清棠微笑:“干点好事。”

沈鹤那个人,喝了酒后最诚实了,什么话都套得出来。

不用太多,一两杯就好。

陈清棠拉楚希袖子:“等会儿你记得敬我酒,多敬几杯。”

楚希搞不懂他的迷惑行为:“干嘛啊,你喝酒又不在行。”

以前陈清棠都几乎不喝酒的。

陈清棠:“你敬就是了。”

楚希应付地摆摆手:“行行行。”

陈清棠满意地坐回去。

这时,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

陈清棠一回头,就瞧见一个阳光温柔系的大帅哥,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秦良:“你好,我叫秦良,开学那次的辩论赛,我们是一组的,你还有印象吗。”

陈清棠略微思索,随即露出一个礼貌又抱歉的笑。

秦良绅士道:“没关系,现在认识也不迟。”

他朝陈清棠伸出了手。

陈清棠正犹豫要不要同他握手,一个肩膀忽然把秦良的胳膊别开了。

沈鹤拿着刚用开水烫好的餐具,一样一样摆在陈清棠面前。

陈清棠和秦良同时看向他:“?”

沈鹤只注视餐具,也没什么表情:“烫过的卫生些。”

陈清棠挑眉:“谢谢。”

秦良收回还支在半空的手,笑着说:“上次辩论赛你说的真好,后面几次社团开会,怎么不见你来?”

沈鹤忽然递给陈清棠一个纸杯:“喝水。”

陈清棠一边接过那半杯水,一边敷衍秦良:“在忙。”

沈鹤又不去,他去干什么。

秦良面色惋惜:“这样啊,我还一直都盼你来呢——”

他话说到一半,沈鹤再次递给陈清棠一个东西:“要吗。”

这次是一沓餐巾纸。

秦良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了。

陈清棠再迟钝也察觉到了点什么,他没接沈鹤的纸,只是微微眯起眼凝视他,眸光透着几分兴味儿。

沈鹤的手还僵持又固执地举在半空:“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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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金丝雀在海王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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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馋,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清贫男大

生病的妈,出走的爸,欠债的弟弟,破碎的他,顶着这个人设,林钰爬上了闫宗庭的床

如何钓到一只海王呢?

——多走肾,但从不走心

——多画饼,但又不给他吃

——三分有意演出十分真情

——十分嘴甜但又二十分心硬

*

闫宗庭身边多了一个小情人

小情人温柔、黏人,开口闭口就是好爱他,好离不开他

闫宗庭看出林钰在演,但他乐于配合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对方翻不出他的手心

这是上位者的自信

林钰想要车,闫宗庭买

林钰想去旅游,闫宗庭打钱

林钰想搞点事业,闫宗庭出人脉

但林钰想要他的爱?

闫宗庭摇了摇头,把人摁着亲:“别撒娇,你知道我给不了。”

而听到这个答案的林钰,不吵不闹,任他予取予求

不得不说,林钰是一个完美的恋人,闫宗庭承认他稍微有点沦陷了

于是他决定施舍给这朵小白花一点爱

在林钰生日那天,闫宗庭买了昂贵的钻戒,打算跟他订婚,但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得知了一件事

——林钰的一切身份都是假的

从来没有人能这么戏耍他!

闫宗庭怒火中烧,准备找林钰算账,却发现屋里早已人去楼空

林钰仿佛蒸发了一般,任凭他掘地三尺都找不到

闫宗庭头一次吃这么大亏!

他发誓要林钰好看

*

不料,再次相见时,闫宗庭却看见,林钰坐在对头家族掌权人的位置上,对方的身份地位竟跟他旗鼓相当

顿时,他一张俊脸青得发紫,难看至极

会议结束后,闫宗庭将人掳进自己车里,发泄地索求

林钰搂住他脖子,恶劣地笑:“被我钓得像条狗一样,爽不爽……”

闫宗庭惩罚地啃他的嘴唇:“滚回来,我就原谅你。”

但这朵黑心的小白花却说——我能钓到到你,让你收心,是我的本事,现在能不能钓到我,让我收心,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林钰:我只是想跟他玩玩儿,他却想跟我结婚?吓死了,我直接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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