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好是可以的。”黎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应冷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几秒才开口道:“多好才算关系好。”
这个怎么回答,关系好就是关系好,非要有个标准的话。
黎渊想了想,她印象中之前的同学开心的时候就会在对方脸颊亲一下,画面看起来都挺和谐的。
不过就算她这样给应冷说,应冷应该也不会懂的吧。
应冷怎么会懂人的感情呢。
没等黎渊说话,应冷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没给她一点逃避的机会,“刚才那个人是谁?”
像极了女朋友突然来查岗。
黎渊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个念头,她觉得应冷要知道的也太多了,又不会经常来,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见她没说话,应冷催促道:“就刚才那个要问你问题的。”
“程思元吗。”虽然懒得介绍,但黎渊倒也不会刻意隐瞒,“姜总让我带的新人。”
“只是刚入职的新同事而已。”
应冷蓦地笑了。
笑得莫名其妙的,黎渊扯了下她的手,“走了。”
趁现在没人得赶快走,不然一会儿又来人了。
她走了两步,发现应冷没动,又回过头去看,疑惑问:“怎么了?”
“你跟别人亲过吗?”应冷低低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应冷说这句话的时候,黎渊莫名感觉有点冷。
她看了眼办公室的空调,上面的温度和往常无异。
她站直身体看着应冷,“你很在意这个?”
既然说了关系好是可以亲的,那她当然。
……当然也是没有了。
黎渊记得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都跟她一样挺冷淡的,别说亲亲抱抱这种表达友好的举动,她们就算互送个礼物都要拧巴半天。
她们最热情的时候,大概就是每次考完试的时候对答案了。
跟谁亲?跟卷子亲吗。
选择题全对的时候也许会激动的给卷子一口吧。
应冷被她明显的转移注意力唬到了,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可是她只要一想到黎渊跟谁也会像跟她一样亲热,她就觉得心像是被缩紧一样,牙尖都泛着痒。
嗯,很在意。
虽然不理解这份感情,但深受其害。
应冷第一次觉得原来有比实力更强大的东西,是感情。
她想咬黎渊。
最好是在黎渊身上留下一个齿痕,好几天都消不掉的那种,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悦。
不过现在的场景不太合适她将这个举动落实,应冷松开她的手,绕过她往前走。
“你知道路吗。”黎渊看她走在前面,很快跟了上来。
应冷:“不知道。”
“那你走那么快。”
应冷停了,“不是你着急赶我走的吗?”
“……倒也没有那么急。”
应冷站着不动了。
黎渊以为她要说什么,等了一分钟也没听到声音,“怎么不走了?”
应冷:“往哪里走?”
“拐弯。”
好在电梯这没什么人,黎渊按了往下的电梯,回过头看应冷,应冷没看她,在看垃圾桶旁边的绿植,胸口随着呼吸间微微起伏。
总感觉应冷颈间好像少了点什么。
黎渊没太在意,盯着电梯的数字看。
电梯的数字从1蹦到12的时候,黎渊才突然想起来少了点什么。
应冷的项链。
她记得应冷从背后抱她的时候,她看见那个项链在眼前晃了一下。
黎渊看向应冷,对方锁骨以及胸口处空空的,别说项链了,连根毛都没有。
“你在这站着等我一下。”黎渊丢下一句,抬腿就往楼梯间跑。
她怕被谁捡走了就不好找了。
不知道为什么,黎渊就是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应冷也不会戴在身上,她们公司这么多人,保不齐刚掉到哪下一分钟就被捡走了。
她顺着刚刚过来的路往回找,还在办公室前遇到了关忆安。
关忆安看见她头都快扎地上了,很稀奇,“你在找什么?”
“刚刚程思元找你你看到她没,我明明给她指的那边的茶水间,刚刚出来就看见她往楼上去了,可能是没找到你。”
“一条项链。”黎渊简单说,“我刚刚遇见程思元了。”
“那她干嘛往楼上去?”关忆安一脸奇怪的表情,“你跟她说什么了?楼上不是姜总的办公室吗?”
黎渊也不清楚,“她说一会儿再来找我。”
“总不能是去问姜总了吧,现在的新人都这么胆大吗。”关忆安嘶了声,“现在已经不流行跟上司说话就紧张了吗?”
后面的黎渊没怎么听,这边没有她就往楼梯间走了。
她过去的时候还正巧碰到林自秋拿了扫把在扫咖啡杯的碎片。
林自秋见她返回来,没好气的呛她,“怎么,把你情人送走了?”
对应冷用“情人”这个称呼……
黎渊对林自秋的词也是不忍直视了,一会儿说她和应冷“私会”,一会儿又说应冷是她的“情人”,这人眼里难道就没有点正常的友谊吗。
她照常只分给林自秋一个眼神就从旁边走了过去。
林自秋还在后面边扫边抱怨,“下次私会能不能选个隐蔽的地方,能被我发现的地方会是什么好地方吗,一点经验都没有还敢在公司玩刺激。”
全都听见了的黎渊:“……”
好像解释不清了。
……
黎渊突然离开后,电梯这就只有应冷一个人在。
电梯到了这层后开了,应冷看着电梯门过了会儿缓缓合上,乖乖的没动。
她没打算在黎渊公司惹事,偏偏有人非要出现,明明她都有意避过了。
姜时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应冷的视野范围内,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你在我的公司做什么?找我的?”
应冷懒得理她。
“我知道了,”姜时景缓缓站到她面前,高跟鞋的声音静止在应冷身前一米的距离,她半眯着眼看应冷,“你是来找我的同事的?黎渊?”
“好像快下雨了,下班的时候我好心送一下同事回家吧。”
应冷强扯了扯笑,“怎么不送我回家?”
“你的家?”姜时景的神情顿时变得很妖异,笑容扩的很大,“你的家在哪里?”
“被烧成一片灰烬的地方?还是那个荒废的臭水沟?”
这话着实不好听,应冷索性让她闭嘴了。
她的力量姜时景挣不开,但眼里还是带着调笑始终看着应冷。
当年的事是应冷的错,她也没办法还口,只能受着。
姜时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经常挑衅她,嘲讽她,应冷大概也知道她的意思,能躲就躲。
黎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应冷脸上冷冷的,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分毫,而她的上司正在等电梯。
她心狠狠一跳,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人都碰了个遍,平时她坐电梯怎么都没有这么多巧合。
黎渊硬着头皮走过去,牵起应冷的手,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把项链放在她的掌心。
“这个,刚才掉了。”
鳞片贴着她的掌心,安安静静的躺着。
应冷愣了愣,她都没注意到这个掉了。
“黎渊……”
龙应该不会哭。
至少应冷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流过眼泪,也没见过别的龙流眼泪。
如果龙流眼泪,那一定是假的,是陷阱。
应冷拿起项链的两端,环手将黎渊圈在怀里,替她戴上这条有她气息的项链。
“谢谢你。”
姜时景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在她们族,只有交/配的时候,才会有小部分的龙把自己的鳞片送出去,代表她愿意付出全部,甚至生命。
因为鳞片对龙来说很重要,掉落一片鳞片不是一般的疼,而且重新长好最少也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而对方收下的话,就代表接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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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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