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冉不看到人还好,一见到她就想起了自己胎死腹中的孩儿,被气得差点喘不过气。
刚刚流产最是虚弱不过的身子,竟是这般直接下了床,来到人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开口:“你这毒妇,竟还有脸来!”
“本宫为何不敢?”李嫦倾直视对方那瞪大的通红双眼,霸气的凤眼中满是对人的不屑与懒得辩驳。
当初苏梦冉明知自己打算扶持帝君临登位,却还是恬不知耻的背着她去勾引。
她从小便见不惯对方那矫揉造作的姿态,如今在宫里碰上了,自是不会让步半分。
更何况,一个女子,整日净想着如何像一朵菟丝花般攀附男子活下去,只知道在男人面前示弱,简直不成气候!
帝无烨一直坐山观虎斗,觉得差不多了,让人把苏梦冉扶回床上休息。
“凡事都得讲证据,如今事情真相还有待查明,任何人,不得随意在此凭空指责皇后。
传寡人口谕,苏贵妃经小产身体虚弱,着即日起在承恩殿安心养病,任何人没经过皇后允许,不得来此探望。”
“陛下,您怎么能如此对待臣妾!”苏梦冉想过帝无烨会偏袒李嫦倾,却从未想过,对方能偏心至此。
她还想再同人说些什么,却只能得到对方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
说是要讲证据,可李嫦倾既然打算下手,便不可能给人留证据。就算是有证据指向她,也会有前仆后继的替死鬼代她“背锅”,承担罪名。
最后果不其然,此事只能以宫人打扫不当,不小心将油溅在回廊上,致使苏贵妃摔跤小产为全貌结尾。
此后一年,李嫦倾和苏梦冉彻底撕破脸皮,开启了无休止的明争暗斗。在此期间,李嫦倾身体没由来的日渐虚弱,到了最后竟成了油尽灯枯之态。
又是一年的初冬,天气愈发的寒冷起来。
“阿姊,这才一年的时间,你怎么,怎么就虚弱成这样了。”
知晓自家姐姐身体虚弱,已经到了无力下床的地步后,李音挽不顾李父劝阻,偷拿被锁在书房中的令牌离家进入皇宫。
李嫦倾为了提气色,平日里不爱画浓妆的她专门抹了胭脂,却还是盖不住巴掌大的小脸上脸色的苍白。
“无妨,只是近来天凉,得了风寒,吃了太医开的药,我已经好多了。”
“阿姊骗人,你这声音听起来,明明这么虚弱!”
“哎,妹妹长大了,不好骗了啊。”为了不让人担心自己,李嫦倾说的很是轻松。
李音挽什么话也不回,只是静静的拉着人的手,最后竟是不由分说的哭了起来。
“挽挽别哭,你这一哭,阿姊的心……都快碎了。”
“阿姊,对不起,都是挽挽不乖,让你担心了。”
“怎么会呢,我们家挽挽啊,最……噗”李嫦倾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心口一痛,猛的吐出一口黑血。
黑得彻底的不正常血液喷洒在了名贵的金丝楠木床上,也溅到了华贵的用金线织成的锦袍上,更刺进了李音挽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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