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这般貌美,兄长又如何能看得腻呢?以后,莫要再说傻话了。我真的很想很想,一直看着小妹走下去,成为小妹永远的依靠和依仗。
可惜兄长无福,现下看来,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长姐已然离开,父亲也已年迈,小妹以后,一定要自己……多多保重。”
话音落下,李墨羽也彻底咽气了。
李音挽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在脸上。
不同于她的喜怒溢于言表,李父早就知道了李墨羽会离开的结局,他能撑到现在也只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来见李音挽最后一面罢了。
李父心中沧桑,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遣退房内的所有下人和医官并离开,好留给兄妹二人独处的空间。
“兄长,你一直说官场暗流涌动,你不擅长游术,所以没有选择入朝为官。却不想,哪怕你处处避着麻烦,这暗箭也还是寻着你来了。
犹记得在幼时,你便总叹:高山流水觅知音,知音难觅;以诗为剑情意合,世间哪寻?只是可惜,那时的我年幼,不懂其中孤寂。
你也曾说自己孤独,在这浮华的帝都和茫茫人海中,遇不到自己相知相合的知音。还说自己一定会寻到自己的钟子期,你找到了吗?就离开了!
你明明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钟子期,为什么就离开了?你还说会一直陪着我,永远不离开,你做到了吗?为什么就走了,为什么!
你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你和阿姊一样,都骗我!
阿姊离开了,你也走了,我除了爹爹,已经没有亲人了,没有了,你明白吗?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
李音挽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李父站在门外听的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最后等到声音渐渐弱下去,才抬脚真的离开。
后脚赶到的苏孟珵被李家下人请到接客的正厅等待,焦灼的踱步走了近大半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了李坤前来。
“晚辈见过李叔父,方才见到挽挽坐着李家马车从皇宫飞驰而出,不知可是李府内发生了什么变故?”
“贤侄有心了,只是小女如今已经贵为皇贵妃,贤侄直呼其闺名,似乎逾矩了。”
“是晚辈越礼了。”苏孟珵平日里算是心高气傲的人了,若非倾慕李家小女,断不会对人如此恭敬。
李父无心与无关紧要之人纠缠,直接开口赶客,“贤侄到访,李府上下本该倒屣相迎才是,奈何此时家中突逢变故,便不留贤侄在此用膳了。”
“李叔父误会了,晚辈………”
苏孟珵还想说些什么,争取见李音挽一面,却不想李音挽自己便来了。
“爹爹何必如此急切的赶人离开,到时传出去,说我们宰相府不懂得待客之道,该如何是好?”
“皇贵妃严重了,孟程在外绝不会乱说半个字,污了李府的名声。”苏孟珵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女人的眼睛,试图从她眼中看出些许其他的情绪。
可惜,李音挽接连遭遇李嫦倾和李墨羽的离开,早就心硬如铁了,对昔日“情人”没有任何旧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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