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女官福礼后带着一众宫女退下,离开时,还贴心的走在最后把房门给顺手带上。
“挽挽现下可以同为夫说说为何而哭了。”
“阿烨,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李音挽说着扑进帝无烨宽厚的怀抱里,“今个一早便听掌事太监说苏贵妃殁了,只留下小公主一个人孤零零的无人照顾。
无烨你看,像苏贵妃那般身体康健的人都逃不过生产这鬼门关,若是我也走了该怎么办?我现在,真真是越想越害怕!”
“挽挽莫要胡说。”
“可我就是很怕真有那么一天,我再也见不到你可怎么办?我一个人下去了,也没个伴,会很孤独的。”
帝无烨脸上笑得开怀,轻揉怀中人儿柔顺的发顶开口:“挽挽莫怕,相信为夫,无论如何,你都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
“嗯,真的。”
听着人这肯定的语气,李音挽心里已经可以肯定苏梦冉之死,与帝无烨脱不开干系。
她就说苏梦冉身子如此健朗,怎会莫名其妙的因为难产而亡?哪怕没有亲眼看见,她也敢断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不是吃食上出了问题,就是负责给人生产的产婆和宫女出了问题。
连一心爱慕自己的枕边人都下得去手,她现在完全怀疑阿姊的离开,也跟帝无烨有着莫大的关系!
李音挽得到人的承诺,心中明白许多也确定了很多事情,假装很是喜悦,那脸上笑得温柔。
可惜啊,你一定会有事,这也是,我说的……
相互依偎着的男女心思各异,在心底里有着不同的盘算。
隔了层层肚皮之后,渺小的人心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李音挽此后多次前往笙歌殿,同帝娴笙讨要琅琊令和虎符,却无一例外,皆遭到拒绝。
若不是清楚对方单纯的害怕自己拿着东西胡来,她定是要怀疑帝娴笙拿着虎符和琅琊令不放,是企图佣兵自重,推翻帝无烨的统治,准备自立为王呢。
“我再问最后一次,虎符和琅琊令,究竟给不给我。”
帝娴笙权只当作自己没听见,淡然的将热茶吹温,再送入口中细细品茗,“这入秋之后的雨前龙井最为冷香,挽挽可要来一杯?”
见人不为所动,李音挽只好搬出李嫦倾。
“不管是虎符还是琅琊令,都是阿姊拿命护下的,于情于理,你都应当交予我。”
“嫦倾把它们托付给我,就是怕你走了最为极端的一条道。撺掇苏家同样手握重兵的那位,起兵造反,然后推翻姓帝的统治。”
帝娴笙将茶杯重重放在白玉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见人沉默,无奈的再次看向肚子已经明显隆起,风姿绰约的女人,“挽挽,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当懂得女人之不易。
是,我不否认,你把姓帝的从那九五之位拉下来却是可以解恨,但那又如何呢?嫦倾已然离开回不来了,再怎么折磨姓帝的甚至是你自己,她也无法回来,这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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