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如果认定我把帝阑君弄到这云飞殿来就是为了对人下手,又何必再来质问于我呢,直接把我打入大牢便是。”
帝无烨耐心听完这近似于赌气的话语,狠狠皱眉,“都这个时候了,你非要如此说话不可么?”
“你到底明不明白,不是我要如此同你说话,而是你亲手在把我往绝路上逼!当初迫害阿姊嫁祸苏家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啊?”
帝无烨稍稍平复心情,好声好气的重新同人开口:“你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别这么大的火气,得保重身体才是。”
“孩子?你还配同我提孩子!当初是你亲手害死了我们才两个月大的孩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冷静一点。”
李音挽听后沉默,不想再同人说话,只是抬脚来到房门边亲手将门拉开然后开始赶人,“臣妾身子有些乏了,还请陛下离开。”
“你自己……多多保重。”
知晓此次一别恐是永远,走了几步的帝无烨又转过身,深深看了明显憔悴的人儿一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帝阑君偷偷溜回来在旁偷听,好巧不巧的听到了李音挽对自己兄长下毒之事,很是不信,在帝无烨走远后跳出来质问于人。
“良王殿下,您不是被陛下给带回去了么,怎的又回来了?”
帝阑君心急,绕过问话的宫女直接来到房内,见到李音挽就冲着人大吼道:“你是不是给兄长下毒了!”
“是。”
事到如今,自觉欺骗一个小孩无甚意思的李音挽大大方方承认。
帝阑君素来相信她,听后顿时红了眼眶,“兄长如此疼爱你,你为什么要这般对他?解药在何处,交出来给本殿!”
“良王人小便罢了,就连这性子也天真的紧。本宫既然已经决定给皇帝下毒了,又怎会给人留退路呢?
本宫给陛下所下之毒名唤慢漫,一但毒随着血液游走全身,然后深入骨髓,便是天神来了也难救。”
为了让人明白这后宫之内谁也不可信,李音挽特意将话说得狠毒,好让自己成为对方的最后一课。
“你是个坏人!”
帝阑君用力推了面前女人一把,便哭着跑开了。
门外的宫女看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不敢入内打扰,见到良王离去才匆忙进入屋内。结果这一进来,便看见李音挽被人一推又没站稳,直直摔到了地上。
那汩汩的血顺着大腿根处流出,染红了沉香木铺成的地板。
“娘娘,您撑住,奴婢这就去命人给您唤太医来!”
宫女有条不紊的将人弄回床上躺好,再出门安排人手去传唤太医。
可李音挽因为长期受到毒药的侵蚀,身体已是虚弱无比,等太医赶到时,已经奄奄一息,几近晕死过去了。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女性本弱,为母则刚。若非为了撑着一口气见到太医,让人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恐怕早就断气了。
太医很是慌张的上前为人诊脉,随后惊恐的开口:“娘娘如今已然无力,保大人显然无法得成,若要保皇子,恐得抓紧时间剖腹。”
“那就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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