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人,肯定都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需得贴身放着,日日看着才会安心,可李嫦倾并非常人。
“不放在自己身上,还能放在何处?莫非……你放在了兄长的房内!”
怪不得,帝无烨要暗中派人到李墨羽房中搜查,感情是为了找虎符和琅琊令。
李嫦倾知道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将手中鱼食倾倒而下,平静开口道:“此二物最是危险不过,放在谁那里都是一个烫手山芋。你觉得,我会狠心到把危险引至墨羽身上不成?”
“既然阿姊也明白此二物是烫手山芋,何不交还给帝无烨?这样他便没有理由再忌惮我们李家,或可让李家上下脱离危险。”
“天真。姓帝的能隐忍至今,甚至早在我找上他之前便将手伸到这帝都城内来,绝对不简单。
帝王心术最是猜疑,凭李家在帝都的势力,早就令高坐皇位之人惶惶不安。
他姓帝的至今对我李家礼让三分,除了想利用父亲牵制在朝的苏家和顾家,更多的是忌惮。
若是没了虎符和琅琊令的保障,我们李家只会亡的更快。要么成为无用之旗,提前被姓帝的除掉,怎么成为苏家口中之肉,一口啖下。”
李嫦倾时至今日都忘不了当初帝君临非苏梦冉不娶,硬是违反约定立人为后的事情。
当时气在头上,所以忽略了许多的细节。如今细细想来,竟是有许多不合常理之处。
想那苏梦冉,于她堂堂苏家嫡女而言,上有贵为礼部尚书的父亲,下有位居九门提督之职的胞弟和已经爬到大理寺少卿之位的堂弟。
她如此身贵之人,仅仅只为了一个贵妃之位便放弃帝君临许以的后位,还撺掇着家中胞弟伙同李家一起谋反,放任帝无烨的兵队进城。
怎么想都不太合理。
唯一能解释的,想来只有情了。毕竟情之一字,最是世间难解,任多么高明的圣人也说不清理不清。
“那依阿姊估算,若是琅琊军和祈敛军加起来的兵力奋力一试攻进帝都城,可有把握将帝无烨从那个位置上再拉下来?”
“姓帝的不是蠢货,能年少便在战场上成名定非泛泛之辈。他治军有道且先不说,对军心乃至人心而言都是极为擅控的。
哪怕琅琊令在手,光凭我们李家这权臣的名头定是无法号令琅琊军令其真心臣服的。再说祈敛军,那可是我南华国北御狄人,西防戎马的重要兵队。
且先不论阿笙会不会愿意借兵于我,哪怕当真能借到,若是因为我们李家个人之怨,私自将国防之兵借来谋反,那南华必会落得大厦将倾的结局。
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此简单的道理,我不相信挽挽你会不明白。
更何况,前不久我李家才助那姓帝的打着拨乱反正的名号将帝君临给拉下皇位,如今若是再谋反,这南华国上下更甚于这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我们李家满门?”
“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帝无烨那狗贼在皇位上安坐么。”李音挽心中愤恨,抓起一把鱼食狠狠丢到鱼池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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