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针保胎

#贺明祥说司礼礼为陆星月开的方子有用#

#司礼礼,被演戏耽误的中医#

#陆星月哮喘病因#

#中药香囊好神奇#

《豪门贵妇》直播一天后,相关微博上了四条热搜,还都挤进了前十。

导演姚强嘴上不说,心里头乐开了花,赶紧叮嘱孙文言多为司礼礼营造诊病机会。

这事儿不用他说孙文言也知道,司礼礼黑粉多人缘差,和另外几位嘉宾比毫无优势,只能另辟蹊径,这中医人设正好就是那条蹊径,只希望她能立得住,至少在节目直播结束前立住。

孙文言这样想着,不由看向司礼礼,见她靠坐在保姆车后排座上,头侧依着车窗玻璃,兴致缺缺,忧心忡忡,顿时有感而生:人生无常啊,没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原来一个小时前,司礼礼接到老家电话,她爸司淮山突发心梗住进医院,她立刻让助理蔡一一订票,简单收拾行李赶往机场。

为了不影响节目直播,孙文言立刻向上汇报,得到姚强批准后,带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跟随司礼礼前往机场。

说实话,司礼礼对这个便宜爹有种无所适从感,一来她在穿越异世前,穿到异世后,都是孤儿,父母对她来说,既渴望又陌生,二来她毕竟不是人家真闺女,况且这父女俩的关系还比较复杂。

原主的爸爸是个中医,对司礼礼寄予厚望,岂料司礼礼大学毕业竟然不顾父亲反对执意嫁给顾城,更放弃中医一意孤行进入娱乐圈,这算是触碰到司淮山的底线,父女俩大吵一架,司淮山放狠话断绝父女关系,原主也倔,撂下一句断就断,还真就再未回过老家,这几年也只和母亲弟弟联系。

飞机上无法直播,只能暂时关闭直播间,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全部购买的经济舱,司礼礼独自坐在头等舱。

从金海市坐飞机到原主老家荷城大约两个小时,司礼礼昨夜睡得晚,这头等舱座位宽敞,能完全放平,还配有枕头被褥,她干脆戴上耳塞眼罩躺平补觉。

睡梦中似乎有个好听的女声一直在说话,她听不真切,不胜其烦,翻了个身侧躺着,将一只耳朵压在枕头上,另一只耳朵用手隔着毯子盖住,声音顿时小了大半。

然而片刻功夫,那窸窸窣窣的女声换成了男人急切而实质化的呼唤:“司老师,司老师,快醒醒,醒醒啊,等着你救命呢!”

大概是上辈子养成的习惯,听见‘救命’两字,睡得昏天暗地的司礼礼猛然睁开眼,就看见孙文言翻转着的一张大脸。

“总算是醒了,” 孙文言松了口气,紧跟着又焦急起来,“快,快,经济舱那边有个女的流血了。”

“流血?什么情况?”司礼礼精神一震,立刻恢复清明,蹭一下坐起身,将垂落脸颊的卷发拢到脑后,“走,带我过去。”

“错了错了,”一块儿过来叫人的空姐拉住站起来就往前走的司礼礼,“这边,这边走——”

“哦,你带路——”司礼礼立刻改变方向,“快给我说说情况,为何出血,哪里出血,人是否还清醒着?”

连珠炮似的问题,搞得孙文言头大,倒是那位空姐镇定自若,条理清晰地答道:“是个孕妇,孕早期刚满五周,去上卫生间时被孩子撞了,摔倒后腹痛不止,正好有个中医专业的学生,摸了脉说应该是先兆流产。”

司礼礼瞳仁紧缩,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脚步不由又快了几分。

三人还没到经济舱,激烈的争吵已经传入耳畔——

“我儿子才八岁,能有多大的劲儿把你媳妇撞倒,明明是你媳妇自个儿没站稳摔了。”

“才八岁怎么了?你瞅瞅他那吨位,别说撞我媳妇,撞我一下也得摔了。”

“你这人咋说话的,咋还人身攻击呢,怀孕了不在家老实待着坐什么飞机,还穿高跟鞋,不摔跤才怪?”

“飞机是你家开的,高跟鞋是你家做的?搞搞清楚,是你儿子把我媳妇撞倒的,跟坐飞机穿高跟鞋一毛钱关系没有!”

“就是穿高跟鞋摔的,跟我儿子没关系,想碰瓷没门儿!”

“嘿,你个泼妇,你想赖账啊!”

“你骂谁泼妇?你骂谁泼妇!你才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

不少乘客围着看热闹,几个空姐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劝架安抚,场面有些混乱。

司礼礼却从混乱的人群中一眼瞧见了躺在担架上,被两个空姐和一个年轻少女围着的孕妇,她挤开乘客,蹲到孕妇身边。

男人见状也顾不上和女人争吵,转身拦住司礼礼伸向孕妇的手:“你干嘛?别碰我媳妇。”

“她是医生,”空姐连忙解释,“特意过来帮忙的,快让她看看你妻子。”

“医生?”男人盯着司礼礼看,突然伸出手指着她,“你,你不是那个小明星司礼礼吗?咋能是医生呢。”

众人方才注意力都在吵架的男女上,这会儿才注意到司礼礼,场面更乱了——

“真是司礼礼,哇,我上飞机前还在看你直播,当时就想会不会坐一趟航班,没想到这么巧。”

“那个治疗哮喘的方子能给我一份吗?我女儿有先天性哮喘。”

“除了哮喘香囊还有别的吗?预防感冒的有吗?”

“减肥的有吗?我想要减肥香囊。”

“我要降压香囊,痛风香囊。”

“有保肝补肾香囊吗?”

“你们能安静吗?”司礼礼脸色阴沉,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些的红色本本,一红一绿两个小本本打开:“这是我的中医专业本科毕业证,医师资格证书和医师执业证书。”

为了回老家名正言顺的医治父亲,她特意把这三本证书都带回来了。

“都安静,吓着我媳妇你们谁都跑不了。”男人仔细看过三本证书,确定是司礼礼冲围观乘客大喊。

“原来你是中医药大学毕业的,”蹲在孕妇身边的年轻少女正是空姐说的女大学生,名叫冯晓,她也仔细看过证书,却还是对司礼礼不太放心,“你应该毕业后并没有从事医疗行业。”

“就是啊,你有证也没用啊,又不是医生,”男人也凑过来附和,“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治了才知道,你也安静点儿!”司礼礼问孕妇,“你现在什么感觉?”

冯晓赶在孕妇前头说道:“我诊过了,先兆性流产,针刺神阙穴,关元穴,足三里穴,子宫穴,我也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中医专业大二,已经上过针灸理论课,你就按我说的给她针灸。”

司礼礼没有说话,手已经按在了孕妇的脉搏上。

冯晓不解其意,见她不动,有些着急:“你到底会不会针灸,快点儿,她现在状况很不好。”

“你现在感觉如何?”司礼礼不悦地看了冯晓一眼,又用鼓励的眼神望向孕妇。

冯晓心里头一突,司礼礼看她那一眼像极了诊断学老师在她摸脉诊断错误时的眼神,突然就底气不足,不敢开口了。

孕妇被冯晓的话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对上司礼礼的眼睛却莫名安定下来,双手护在平平如野的小腹上:“我,我腰酸,肚子疼,感觉孩子在往下坠。”

“有出血吗?”

“没,刚才这个大学生带我去卫生间看了,没有出血。”

“你放松些,别担心,”司礼礼心里已经有数了,这孕妇尺脉虚涩,但沉弱细倒不是很明显,是先兆性流产,不过孕妇身体好,并不算严重。

“不要紧,不严重,我给你针灸,保管你没事儿。”她安慰孕妇,让空姐帮忙脱掉孕妇的鞋袜,从包里拿出牛皮卷,打开拿出一根针,绕到孕妇的脚边。

“你要扎哪儿?”冯晓见她要往孕妇脚上针灸,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腕。

“公孙穴。”司礼礼不悦,但还是回答了冯晓的问题。

“怎么能扎公孙穴,”冯晓急了,脸颊微红,鼓足勇气和司礼礼对视,“都给你说了要扎神阙穴,关元穴,足三里穴,子宫穴。”

“你也有医师资格证和医师执业证?”司礼礼声音冰冷,突然问冯晓。

“我——”冯晓脸色一僵,握着她手腕的手松了手,复又握紧,“证书我虽然没有,但也不能任由你乱扎,这是人命!”

司礼礼露出赞许的笑容,眼神也柔和下来,耐心为冯晓解释:“你既然学的中医,一定知道同病异治的道理,你说的那些穴位,有固本培元,补充阳气并止血的作用,但她身体很好,只是摔了一下,属于跌扑伤胎类先兆性流产,也并不严重,她有坠腹感,并未出血,按照经络经气走向,足三里经气下行,公孙穴经气上行。”

“你叽里呱啦说的是啥,到底会不会针灸?”男人突然跳出来找茬,“可别给我儿子扎掉了,我家三代单传。”

司礼礼斜睨了男人一眼:“三代单传?你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噗嗤——乘客哄笑。

男人顿时涨红了脸,正要开骂,已经被孕妇指着鼻子:“周天昊,我都说了要女儿,你再敢提儿子试试!”

“好好,我不提,我不提,我也喜欢女儿,女儿是小棉袄,”男人连忙握住孕妇的手,“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太担心你,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关心则乱。”

“你别理他,赶紧给我扎,扎好了我做你的真爱李子粉。”孕妇看见冯晓在听了司礼礼的解释后,已经松开了抓她手腕的手,心里有了计较,抽回被男人握住的手,看向司礼礼。

什么粉不粉的司礼礼压根不在意,她看向冯晓,大有询问的意思。

“你扎吧,按你说的穴位扎。”女孩表情真诚而坚定。

并非食古不化,孺子可教,司礼礼看冯晓越发顺眼,银针利索地扎在孕妇脚内侧的公孙穴上,片刻问她:“还有坠痛感吗?”

“嘿,你别说,还真不坠了,也不疼了,”孕妇轻轻抚摸着小腹,拧着的眉终于舒展开,“你可真神,以后我就是你最忠实的李子粉,真爱的那种,我回去让我爸我妈,我爷我奶,我们家所有亲戚,还有我那些姐们哥们都粉你。”

大可不必,司礼礼笑着示意她好好躺着:“我再给你写个安胎方子,回去吃三天。”

“好好——”孕妇感激不已。

冯晓看向司礼礼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佩服,也有一言难尽。

司礼礼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记事本快速编辑:当归三钱,川芎、制香附、黄芩各二钱,升麻一钱,砂仁一钱五分,姜三片,枣两个。①

“你用手机拍下来。”司礼礼把手机屏幕对着男人。

孕妇没什么大碍,男人松了口气,精神抖擞的准备和撞他媳妇的男孩母亲好好理论理论,空乘工作人员为了避免俩人再起争执,也担心飞机降落时孕妇身体会有不适,免费帮夫妻俩升了头等舱,于是一直到飞机降落,司礼礼被迫承担起孕妇的护理工作。

①《女科秘旨》陆氏伤胎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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