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堡的事震惊朝野。
皇上龙颜大怒,下令追责到底,杨家上下关押受审,姚百川也被禁足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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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杨家堡,沈长修四人继续上路。
在荒无人烟的官道上行了一上午,终于隐隐看到了前面出现的一座城池。
沈长修疲惫不堪,恹恹无力哀嚎:“骑马也好累啊,可以休息了吧,好想立马躺在宣软的床上啊。”
冷寒十见状,满是心疼,温和安抚着:“好啦~前面就是顺义城了,进城咱们就可以歇息了。”
听闻此话,沈长修瞬间来了精气神,重重点头:“嗯!”
进了顺义城,冷寒十说:“按规定,羁押路线上,每入一城得去该城衙门加盖羁行官印,回去时需要提交刑部核验的。”
沈长修听闻,一脸乖巧,双手怼到冷寒十跟前安然受缚,嬉皮笑脸:“嗯,全听郭统领安排。”
冷寒十将马背上的锁链拿来,有些不情愿绑在他手上,边绑还忍不住说了一句:“暂时辛苦一下了。”
沈长修盯着面前垂眸给自己上锁的男神,会心一笑:不辛苦,只要是你绑的,嘿嘿,我乐在其中,就当……嘿嘿,涩涩小情趣哦哦。
待冷寒十绑好,忽地抬起一双眸子,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一时间情意难抑。
直到一旁的子都说:“那我们就在这家酒楼等你们吧。”
冷寒十才忙不迭收回眸光:“哦,好好。我们快去快回。”
……
冷寒十带着沈长修去衙门走流程,完毕,从衙门出来,冷寒十连忙给他将锁链摘下……
两人并肩走在这人头攒动的顺义城街头。
难得有两人独处的机会,冷寒十终于放轻松下来,他舒了一口气:“一路上那两人跟着,都没有机会跟你好好说会话。”
“你想跟我说什么呀!”沈长修朝他身侧贴了贴,转头眨着狡黠眼眸问着。
冷寒十被他这样深情款款望着,怔了怔,一时间哑然,只是唇角颤抖了几息:“呃…说……”
沈长修见他猝然落得慌乱境地,忍不住扑哧一笑:“冷指挥使一脸仓皇的样子,好可爱!”
冷寒十这才一抿唇边,尴尬拘谨地笑了笑:“让你…见笑了。”
“哈哈哈……”
随即两人一起一路八卦起来。
半晌,冷寒十感慨着:“哦~原来那魏青羡就是希音阁老板啊!这家伙藏得够深啊,连锦衣卫都不知道,回头跟他说说,得将我从美男子榜单上摘下来。”
沈长修诧异询问:“摘下来?为何?”
冷寒十微微蹙眉笑了笑:“麻烦!”
沈长修笃定道:“嗯,不过上不上那榜单,你都是第一美男子!公认的。”
冷寒十顺势反问:“哦,是嘛?你也认?”
沈长修愣了愣,旋即眼眸一闪,双颊泛红,大言不惭:“我…我不仅认,我还——引以为傲呢!”
冷寒十脸上登时浮起一片藏不住的笑意:“哦,是嘛!我也以‘你的引以为傲’,引以为傲!!”
两人相识笑着,那笑容愈发甜腻到拉丝。
半晌,冷寒十温声探问:“长修,末峦是不是找你为他做什么事?”
沈长修嘴角一牵,本也并无意隐瞒他,于是直截了当:“果然是心思细腻的冷指挥使,这都被你发现了!”
冷寒十淡然一笑:“咱们这位末峦大监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不会无故为你求情的,指定是要……用你的。”
沈长修点点头:“他只是让我顺道去万俊山查看一番,不过,寒十,这末峦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总隐隐感觉他有什么大秘密…”
「跟丘游有关!」
冷寒十眸色一敛:“嗯,你感觉不错,爷爷曾提醒过我,要防备末峦,在他也不过是个刚进宫的小太监的时候,爷爷就对他颇多关注,当年太皇太后忽然一下子尤为倚重于他,甚至还将他认作皇上的亚父,认太监做亚夫?!这可是大越从未有过的先例!但这么多年,我也没查到他的什么背景。”
沈长修狡黠一笑:“说不定咱们这一躺出来,能查到一二呢。”
冷寒十望着他宠溺笑了笑:“啊,长修,我发现你虽然不会武功,这逃跑的本事倒是厉害啊。”
沈长修一副倨傲斜睨他,语气充满挑拨:“哦,所以,千万别弄丢了我哦,不然你可追不上我的!”
沈长修话刚落,冷寒十就一把稳稳抓住沈长修的手:“放心,我必定在你跑之前先抓住你。”
猝不及防就被他这样牵起手!
沈长修眨了眨眼,瞳仁边缘化出柔和清浅的眸光。
沈长修心口仿佛被针扎到一收缩,是那种又应激又爽暴的感觉,不过,下意识却连忙想要挣脱:“被人看见了!”
冷寒十死死抓着,霸气道:“看见就看见呗,我又不是冷寒十!我是郭仪!”
沈长修一听,抿嘴一笑,也停下挣扎,被他牵着手走着,嘴角止不住上扬,他声音温柔似水:“寒十,此时我真像是大梦一场一般,我的暗恋……成真啦!”
冷寒十眉梢一挑,直直望着前方:“嗯,这么说,从第一次你在锦衣卫门口,就开始对我蓄谋了?”
沈长修心口再次一抽紧:可不止呢!认识你,迷恋你,那是从文字里就开始的……
“不,是从没有见到你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他说着又凑近了爱人一些,挑眉之时,星眸中竟掠过了一丝…媚。
冷寒十一副浮夸诧异反应:“啊?你还真是对我蓄谋已久啊。”
沈长修似乎想到了什么紧要的事,着急想问,但话到嘴边又提心吊胆嚅嗫起来:“对了,那个…你既然修了不净观,那你…看我……”
冷寒十忽然转过眸子,滑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啊,奇了怪,自从遇见了你,我感觉我修的不净观竟然……大成了!”
“啊?”沈长修一脸意外,他脸色难堪,“你的意思对我也无感……”
“嗯!我已经做到了看任何人美人都无波无澜,不过……”冷寒十盯着沈长修的眸色,渐渐变得春水搅动,蠢蠢欲动,“这任何人中,却唯独你…除外的!”
沈长修惊诧的神色忽然变得欢欣鼓舞,他喜上眉梢,开心到不能自已,干脆不管不顾,歪头倚在冷寒十的胳膊上,偷么么笑着,蹭着……
把头埋在冷寒十的头发丝里,淡淡的池草香气直蹿鼻尖,他笑的无比欢腾。
冷寒十感觉到他身体因为开心而微微颤抖,嘴角噙着笑意,明知故问:“长修,你怎么开心成这样啊?”
沈长修含羞带怯,声音愈发绵柔:“从不知道冷指挥使你…这么会说情话。”
冷寒十一脸惭愧:“啊,这情话嘛…我真不太擅长说!不过,长修,你若是喜欢听,我以后都多学着去说。”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一条僻静狭窄的胡同里,一户人家的外墙,攀爬了一墙茂盛的粉红色蔷薇,
微风中的蔷薇花还带着清冽的香味,缭绕气息令人陶醉,细腻如丝的粉色那么轻盈,花瓣上的露水犹如水晶一般,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朵朵花儿正开的热烈芬芳,娇艳欲滴……
沈长修忽然抬起眸子,言辞极尽挑逗之意:“你,说,什么……我,要,你,再说一遍……”说着,将冷寒十一步步抵到那花墙上,
冷寒十的身体一下跌撞在花枝上,轻柔的花瓣,纷纷扬扬,打着圈撒下了,唯美,动人……
冷寒十唇角颤抖,喉间津液翻滚,一字一句重复:“我说…我是个武将,不会说什么华丽而动情的情话,但若你喜欢听,我…我努力去学便是。”
说完,近在咫尺地凝视着沈长修那勾魂的眼眸,他粗喘了几声气息。
沈长修通过他的瞳孔,看到自己带有红晕的脸颊,以及因刚刚悸动而涨红的鼻头……
沈长修继续凑近冷寒十的耳畔,一声声吟唤着他的名字,“寒十,寒十……”声音低沉醇厚,传进他耳中勾起他颈部一阵战粟……
沈长修轻柔的指尖划过他的喉间,一寸寸往下挪动,温声软语:“还说自己不会,你每说一句,都令我热血沸腾,若是再加一把努力,我岂非要玉火焚身。我的寒十大人,你是想……烧死我嘛!”
沈长修话还未落,冷寒十已经按捺不住将他扶腰托起,贴在自己胸口上。
“额……”沈长修猝不及防一声娇喘。
轻轻松松一把将他兜在怀里,冷寒十的怀抱宽大又温柔,顷刻,沈长修耳边响起他声音低沉像极力压抑的咆哮:“长修…我怎么舍得烧死你,我就算烧死了自己,也不会烧死你啊。”
沈长修声音愈发颤抖:“呃…你还说不会,我们这不是在相拥**的架势嘛!”
“是谁说我的名字又冷又寒像石头,我可得给自己正名!”冷寒十邪魅一笑,俯身吻下去。
满墙花枝为他们沸腾不已。
头顶花架上,娇嫩的花瓣,花蕊,滋润饱满,水润颤抖着,一瓣瓣,华丽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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