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不仅画的好,毛笔字也写的极好,沈长修看着那一手的好字,羡慕不已,虽然前世自己也被老沈催着练了几年书法,但还是不如人家这功底!
遂让他写酒单,图文并茂的那种,然后再做成牌子,用长线垂下,就吊挂在柜台上面,配合花灯笼的幽幽氤氲光泽,这一下就有了几分吧台氛围感。
新研发出来的这种调酒,对大越人来说有些过于新鲜啦,沈长修也知道这一点,总得给他们一个接受的过程。所以,沈长修也不急于定价售卖,而是先请前来听曲的客人免费尝试,让小汪记录他们品尝的结果和反应,再根据他们的反馈一点点改善打磨配方。
这一个过程也花费了些时日,不过也是值得。待最终的配方打磨成熟,倚阑珊才开始将“花式调酒”正式摆上台面,标价售卖。
用这一套循序渐进的方式推广下来,很快,倚阑珊开辟了一条新的赛道——花式调酒市场。
进倚阑珊听曲唱曲喝调酒,已然成了上京城最为让人津津乐道和推崇的高雅娱乐之法,闲聊时,一听谁还不知道“花式调酒”,谁还没喝过“花式调酒”,那必然落得被奚落贬低的份,一时间,惹得人们争相追捧这花式调酒。
甚至到了新品一出,一杯难求的局面,排对入场,蜂拥购买……这在倚阑珊门口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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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口双手抱胸打量隔壁盛况的魏青羡,一副鄙夷神色,想着最近隔壁夜夜笙箫,人满为患,越发酸涩咋舌:“嘿呦,还真让他给做起来了!这个玉面公子还是有点手腕啊。看来,人们早都忘记这里曾经是一处~鬼楼了!”
正说着,身后的大庆走来,手里端着一杯酒,用麦秆滋溜吸着。
魏青羡听闻动静,冷不丁回头一瞧,随即挑了挑眉梢讶异:“这是啥?”
大庆将吸管从嘴巴里抽出来,砸吧砸吧嘴角余味:“朦胧降至!隔壁新出的酒品!还不错,浓浓姜味。”
魏青羡一脸不可思议,撇撇嘴愤然道:“喝酒用麦秆?!不伦不类!脑袋有包!”随即甩手离开。
大庆追着他的背影向他普及:“人家这叫吸……吸、管!”
……
没多久,被打脸的魏青羡已经离不开这“吸管”了,别说喝酒,就连喝水都要用:
“哇!真香!躺着喝都行!”
“大庆,再去给我买一杯,朦胧降至!”
“踏马这到底咋做的,真尼玛好喝!就是贵了点!费钱,尼玛倚阑珊怎么不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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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倚阑珊一步步的成功,沈长修野心也越发大了起来,或者说他的野心一直都大,毕竟他心里惦记的可是那大越第一美男子!
至高无上的男神!
为了实现这样宏伟的目标,必须有与之匹配的野心才行!
沈长修一不做二不休,正好他也不想自己花精力管理店铺,遂他准备——开连锁分店!采取培训加盟模式,将一站式量贩KTV,扎根大越,在大越各处遍地开花!
消息一出,从大越各地前来应召的商家,几乎收手捧着金元宝蜂拥而至,挤爆倚阑珊,都求着分一杯羹吃。
沈长修盘算着,他计划让倚阑珊总店规模保持不变,不添加人员不扩充店铺!毕竟自己身份特殊,人员不宜过多过杂!目前这几人知根知底还好,最关键的人多了鸡毛蒜皮勾心斗角的事也就多了,管理起来也费劲啊!
然后根据加盟店铺规模,下设大阑珊,中阑珊,小阑珊不同等级划分,加盟费用自然也是不同的。一但加盟成功,到时候上京城总店,玉面公子新出的歌词和调酒,会第一时间同步到各处阑珊店铺。店铺驻唱学会后,在店里驻唱普及,店铺会员学会后可自己演唱……
……
没多久,靠着这种加盟模式,沈长修急速吸收资本,财富迅速积累!玉面公子——温热九,一匹黑马异军突起,荣登希音阁富豪榜第十位。
钱赚的足够多了,沈长修为人设打掩护,顺势让老齐买下一处上京城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出行配置豪华大马车……一时间倚阑珊温老板,那自然是名利双收,风头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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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街上缓缓驶过一顶奢华三驾马车,车轿用料考究,做工精密,雕梁画栋,堪称艺术,其内还设有桌椅床榻等,不仅三面均能坐人,而且又深又大,还布置着超厚的褥垫。
马车四面轻柔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乳白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窥其内部华丽!
路过之人见此,知道里面坐着的一定非富即贵,纷纷避让,艳羡打量。
“天子六驾”,“王侯四驾”,皇帝出行的马车要用六匹同色马,而王侯级别只能用四匹马,这三驾的配备算是民间最高规格了。
正骑马路过的冷寒十打量着那马车,不禁露出一丝好奇:“那三驾马车是谁家的?”
旁边的廖项贤道:“希音阁富豪榜第十位,倚阑珊老板,玉面公子,”
许久未听到这个名字的冷寒十神色一闪,禁不住诧异道:“啊!是他?!”
诧异完,冷寒十倒是瞬间想起,那个曾经那个住在杏花巷尾落魄小院爱哭的…温大夫了。
片刻,冷寒十扭头望着那离去的马车,摇摇头调侃着:“果然,还是当老板赚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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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地公差回来的冷寒十,回锦衣卫交接完毕,就回到家里,结果,刚进门却见大哥大嫂带着侄女美豆在府里。
大哥冷凌鹤昂首挺胸一身凌锐之气,是大越大都督,节制中外诸军事,虽然不及冷寒十貌美,但也占了个标致正中!自冷寒十父亲过世后,在他心目中,冷凌鹤这个大哥既是哥又是爹。
冷寒十微微颔首,有一丝警觉:“大哥,大嫂,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还没等冷凌鹤发声,旁边大嫂黄婉热络迎说道:“寒十,你可算回来了!这不,美豆好久没见你,吵着要见小叔叔。”
冷寒十望去大哥脚下的小闺女冷美豆,圆鼓鼓的肉脸蛋,超级可爱。
冷寒十那张冷峻的脸面总算绽开一团柔和笑意,俯身温和揉着她的小脑袋:“哇,咱们的小美豆又长高了。”
“小叔叔,你怎么又变美了?”美豆仰起头,十分认真问着这个问题。
“呃?”冷寒十竟然无言以对。
惹得众人一片嬉笑:“哈哈。”
“这孩子,敢调戏咱们指挥使大人呢。”黄婉也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不过说实话哦,你俩是亲兄弟,怎么这美貌偏的如此厉害?!”
冷寒十忍不住朝大哥挑眉一笑。
冷凌鹤:……
寒暄完,冷寒十随冷凌鹤走去书房。
冷凌鹤的都督府在南城,并不在上京城,此番突然前来……冷寒十面色严肃:“大哥,今日来此…可是有事?”
正端起茶盏的冷凌鹤见他如此紧张,忙笑道:“别紧张,我只是趁休沐来上京城看看你,也顺带回祖宅拜祭一下……”
冷寒十也顺势端起茶盏,眼眸一闪,显然对大哥的回答尚有所猜忌,接着垂眸盯着手里的茶盏,悠悠道:“哦,就…这?”
冷凌鹤一见他这架势,忙将茶盏一掷,蹙起眉怼道:“嘿?你这臭小子,怎么着,指挥使大人拿大哥当犯人审啊!”
冷寒十见他这是不打自招地慌了,随即嘴角一抽,狡黠道:“弟弟我哪敢啊!”便也不再询问,只闷声喝茶。
果然,这不问,冷凌鹤反当倒是自己开始磨磨唧唧往外道了:“那个……听闻上京城的玉蒲堂啊,专治……疑难杂症,这不,你嫂子非要我带她过来瞧瞧!”
“哦~好的。”冷寒十瞬间明了:大哥这是想生儿子吧!
随即意味深长道,“女儿不是挺好嘛!”
“是挺好,可就是咱们冷家不能——”冷凌鹤瞬间反应过来,双眸圆睁,抬手指着他,“你这臭小子,套我话呢!”
冷寒十闷声憋笑:“哪敢啊。”
冷凌鹤放下手,哀叹一声:“还不是你,虽说从小休了那不净观,但也不至于不娶妻生子吧!寒十,你别忘了,咱们冷家可必须出男丁延续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啊。”
修了不净观,就不会爱上一个人,所以注定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马……冷寒十觉得这貌似是个折磨人的事,对对方也是不公平的,所以他打算放弃娶亲这件事。
冷寒十淡然道:“大哥,你家里不是还有冷默文那小子吗?”
冷凌鹤眉眼一横,顿时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之色:“哎,别提那臭小子了,不服我管教,骂了几句,嘿?跟我玩离家出走,我就当没那长子了!”
冷寒十隐笑:“哦,所以你就打算弃长子,再造新的?”
冷凌鹤瞬间卡了个壳,半晌才怼道:“嘿?你这个臭小子,我看冷默文他就随你!”
冷寒十无奈笑着。
兄弟俩正在书房跟热烈聊着,忽然,就听院子里炸开一声尖锐哭泣。
“哇——”
“是美豆!”冷寒十神色警觉,连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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