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王子宴会大打出手

沈长修想不如趁此机会将事情闹大,以冷寒十的身份将小碗彻底拯救出来!

「看来,自己得来一场苦肉计了。」

于是沈长修努力阴着脸,厉声道:“今日我还管定了,你们这群狗东西,狗仗人势!欺辱弱小!我今天非得收拾你们不可!”

说着撸起袖子一副准备上手打他们的架势。

毛月被他骂得气到直跺脚,掐着兰花指捏着尖细嗓子:“给我一起~打啊!”

旁边的太监于是一窝蜂对着他们劈头盖脸。

“呃?”沈长修连忙将白小碗护在身后,替他挡下挨揍。

白小碗不忍劝说着:“长修,你别管了!”

沈长修正要说什么,

“啪!”不知道被谁猛地抽了一个耳光,沈长修磴时被抽懵了……

待反应过来,不管不顾爆粗口:“我擦!狗日的,老子跟你们拼啦!”

那一瞬,沈长修彻底被激怒,愤怒让他无比愤恨自己不会功夫。

气急之下,双眸猩红的沈长修,掏出沈劲风送给自己的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挥舞嘶吼,“来啊!”

“啊?他他他有刀!”太监们见状,连忙躲开一段距离。

沈长修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接着阴鸷着眉眼啐了一口嘴角的血迹,“呸!”

小白十分不忍看着他:“长修…”

“我没事!”沈长修扫了他一眼。

……

冷寒十忽然瞥见旁边的空位,这才察觉到沈长修许久未归,有些担心,遂小声嘱咐廖项贤出去看看。

廖项贤走出去,转了一圈,果然,在茅厕旁边,廖项贤就见一群太监围攻两人。

廖项贤连忙跑过去喝到:“干什么呢!”

沈长修一见廖项贤,登时换了面色,怒气冲冲变成委屈巴巴地哀嚎着:“廖同知,他们……他们欺负人~~~!”

沈长修说着表现的愈发夸张,歪头捂着嘴角,撅嘴凄凄惨惨哭诉,“不是请我来喝酒嘛,他们打我,我这嘴…哎呦呦,张不开了!我说自己是锦衣卫,结果……嘿!他们打的更狠啦。”

廖项贤一听这话加上自己人受了伤,顿时火冒三丈,直接抽出佩刀:“胆子够肥啊,你们这群太监!敢欺负我锦衣卫的人!”

本来一个锦衣卫同知,背靠大监的毛月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但廖项贤是宫里荷妃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自然身份不一般。

毛月也不敢得罪,忙伏低姿态,解释着:“不是的,廖同知,我们只是教训这个小白,谁知他忽然跑出来,张牙舞爪的……”

这一拔刀,吓得远处小太监连忙跑去告诉末峦。

末峦听闻,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冷寒十,随即对已经醉醺醺的大蛇国王子说:“王子殿下,我这里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下一,去去就回。”

王子不胜酒力,半醉半醒对他摆摆手:“大监不要客气。”

冷寒十见廖项贤和沈长修都没回来,揣测出事了,也寒暄几句,随即找机会紧跟着末峦后脚出来。

结果,就见一群围在那里,廖项贤竟然还拔刀!

旁边人一见末峦过来,连忙噤若寒蝉俯身:“大监!”

末峦注意到了沈长修手里的匕首,眼眸一闪……随即目光落在了旁边廖项贤身上,悠悠道:“这怎么还拔刀了?”

廖项贤见后门冷寒十也过来,连忙将绣春刀收起来,不情愿道了句:“大监。”

末峦没理会什么,却直直走到沈长修跟前,一副威压十足,待站定,他拿过沈长修手里死死握着的匕首,打量片刻,意味深长:“封喉!好刀,收好。”

沈长修颤巍巍狐疑接过,这才收起匕首。

末峦回头一见冷寒十:“哦,冷指挥使,你来的正好。”

冷寒十清隽身影卓然而立,面色自若,看去一脸怒气的廖项贤,还有那捂着脸,委屈巴巴的沈长修:“发生了什么?”

“他们欺负人!”见到男神的那一瞬,沈长修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仿佛要把一切不满和愤怒都凝聚在这目光中,“刚在堂内这个人见小白同我这锦衣卫的人熟识,便怀恨在心,故意找茬羞辱,我看不下去,出面阻挡,也被他们打,”

沈长修说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噗通一下跪下:“指挥使请为白小碗做主!白小碗本是仪鸾司的新人,却被宫里来的太监骗走!被逼做了太监!”

冷寒十看着白小碗确认:“你是之前被从仪鸾司劫走的人?”

白小碗垂眸不敢抬头。

沈长修忍不住帮忙回答:“对!就是他!”

冷寒十阴着脸:“是哪个公公带走你的?!”

“是……”白小碗唇角颤抖,半晌嚅嗫,“我…我是自愿的!”

沈长修:……

这一瞬,沈长修一股恼怒闷在胸口,随即他起身,剧烈摇晃白小碗:“为什么?你别怕啊,他可是指挥使冷寒十!他会为你撑腰的!”

“长修……我的事你别管了。”白小碗抬起的眼睛,那眼神里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那种悲伤深入骨髓,让人感到心如刀割,声音也变得又轻又重,“求…你!别…管了。”

说完,他走到末峦跟前:“大监,今日事端一切都是奴才惹的祸,小白任凭大监责罚。”

冷寒十扫了一眼沈长修嘴角的伤,沉声:“打了我的人,这事——”

小白转过身,“咣当”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指挥使大人,都是奴才的错,今日外国贵客在此还是别让人瞧了笑话,事后要打要罚奴才全领!”

冷寒十怔了怔,随即转去看着沈长修,“沈长修,你说呢?”

沈长修盯着白小碗的眼神,渐渐迷离,甚至升起一丝厌烦,他眉头紧锁,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疲惫:“好,好,我…不追究了。”

说完,愤愤跑开。

廖项贤一脸莫名:“嘿,这小子!”

冷寒十微微对末峦颔首:“在下,先走一步。”

待他们离开,末峦抬眸看去白小碗:“小白?以后跟着我吧。”

白小碗连忙俯身:“是。”

末峦刚走一步,仰起头似乎想起什么,淡声道:“哦,刚刚,那沈长修的脸…是谁打的?”

毛月眼眸快速滚了滚,不知道大监事是何意,于是随便指了个替罪羊:“是他!”

见大监的眼眸闪过一丝愠色,白小碗忙不迭说:“大监,沈长修刚刚都说不追究了,”

“嗯,他不追究,但我要追究,”末峦语气很随和,但下一秒说出的话,“将他手…剁了吧。”

白小碗顿时脸色惨白:……

~

冷寒十快速追上前面的沈长修,见他达拉着脸,一言不发,于是无声陪他走了一段路。

后面的廖项贤则一路上骂骂咧咧牵了三匹马。

半晌,怒气渐渐平息下来的沈长修,忽然转眸盯着身边的人:“指挥使,你怎么都不说话的?”

「是不会安慰人吗?」

冷寒十淡淡道:“我本来就话少,你不知道吗?”说完,冷寒十忽然音色一转,“不过现在是下衙时间,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

呃……沈长修僵在那里!

「我擦!你这可真不是不会安慰人,你这简直是太会了吧!」

那一瞬,沈长修猝不及防,所有的安慰的话都抵不上这一句,他努力压下心头汹涌激动,一字一句:“所以,你当我是朋友?”

冷寒十目光灼灼:“嗯!”说完,他转眸继续看着前方,“你同那白小碗算算也只有几日的缘分,都能如此情深意重,所以……沈长修你这个朋友,可交!”

冷寒十说完这话,让沈长修无比感动,说实话,以前更多滴是贪图他的美色,如今渐渐了解他的内里,更加被他一言一行的人格魅力折服……

“小碗跟我说,他从小吃不饱,只能吃小碗……是我没拦住他,或许我能——”想到那件事,沈长修还耿耿于怀。

冷寒十叹了口气:“若说要怪,也是我这个指挥使没做好!让手下的人受累了!是那个仪鸾司的王蘅对吧?”

沈长修点点头。

冷寒十温声道:“我来处理他!”说完,拿出手绢,“喏,擦擦嘴角。”

那一瞬,冷寒十的高大感,简直让沈长修仰慕万千。

“谢谢…寒、十。”沈长修接过,嗅着上面淡淡池草香气。

须臾,冷寒十似乎话里有话:“不过看今日表现,那白小碗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或许一切都是他的选择呢?沈长修,你也别太自责了。”

沈长修眼眸迟疑一下:呃……这点自己真的未曾想过。

忽然,沈长修眼眸定住:“你那链子呢?”

冷寒十猝不及防,竟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这才意识到昨晚洗澡将链子摘下戴在温热九人形牌上,忘记戴了,于是嚅嗫:“我……我送人了!”

“谁!”沈长修斩钉截铁。

「送人?!送给哪个狐狸精嘛!怎么可以!!!这可是我送你的!」

冷寒十盯着那道阴翳的目光有些愣住:……

这时,后面的廖项贤总算赶上了:“你小子以后得给我好好练功夫哈,被人欺负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怎么行?!丢我们锦衣卫的脸!”

“哼!”沈长修气鼓鼓跑开。

廖项贤一脸懵逼望着他,没头没脑:“嘿?你这小子还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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