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言,四中高中部的一位地理老师兼班主任,最近,他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
他们班来了一位转校生,对别人来说这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乔木言来说那简直是如遭雷劈。
当池厌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乔木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和池厌,也算的上是竹马竹马,双方家长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但乔木言对他没什么感觉。
乔木言比池厌大五岁,从小就把池厌当弟弟看,对于大人们说的话从来没放心上。
尽管乔木言对池厌没什么感觉,但池厌对他有啊!
池厌从小就喜欢跟在乔木言身后,跟个小尾巴似的,在大人们的洗脑下,池厌从小就把乔木言当成了自己媳妇看,从来不许任何人靠近他。
记得有一次,乔木言把他的同学带回家里来,碰巧被池厌看到,本来这没什么,巧就巧在乔木言的那位同学是个alpha,被池厌看到的时候,又刚好是乔木言摔倒,那位同学施以援手的狗血戏码。
池厌分化的早,早在初二刚开学的那年就分化成了alpha,出于alpha的本能和对乔木言的占有欲,池厌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把乔木言抢了过来,再不分青红皂白的和人扭打在了一起。
把乔木言吓得,立即上去把两人分开,把池厌死死的锢在自己怀里,不是他偏袒他的同学,而是担心池厌被他打死。
那位同学是学拳击的,平常人挺温和的,不轻易动怒,这次估计是被池厌惹急了。
这不废话吗,谁平白无故挨了打不生气的,所以,尽管初霁平常脾气温和,这次也是动了怒,除了刚开始被池厌猝不及防的打了一拳外,后面的打斗场景,只能说是池厌被人单方面的按在地上摩擦。
乔木言觉得,自己要是再不上去拖一下,池厌是真的要被对方打死了。
好不容易把架拉停了,乔木言赶紧向初霁道歉,然后把人送出了屋外,当然,乔木言没出去,自己怀里还有一个呢,乔木言估计,只要自己一放开他,池厌就能像个疯狗一样追出去接着单方面挨揍。
直到听不见初霁的动静为止,乔木言才把池厌放开。
这一出,着实把乔木言累的够呛,见人没有在发疯的迹象,乔木言这才葛优躺瘫在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乔木言没见着人动,这才认命似的爬了起来,凑在池厌面前。
伸出手把人的头抬起来,脸上挂着一副我没错又很委屈的倔强模样。
池厌这人,从小就长得好看,脸上又挂着这么一副模样,本来应该是我见犹怜的那种感觉,但配上这一脸的伤,那只能是滑稽了。
乔木言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池厌的自尊心瞬间被击得粉碎,愤怒又委屈的把人推开,头也不回的跑回家。
见把人惹急了,乔木言赶紧从自己家里翻出医药箱追了过去。
池厌的家就在乔木言家对面,并且乔木言还知道对方家的开锁密码,刚听到那么大一声的摔门声,乔木言估计这人是不会给自己开门了,索性就自己开了门进去。
进屋看见客厅没人,乔木言就径直向池厌的卧室走去,这个点儿,家里的大人都还没回来。
一进屋就看见池厌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只有身体动了动。
乔木言叹了口气,蹲下来一个劲儿的赔不是,企图把人从被子里哄出来。
哄了那么久都见人没动,乔木言有点生气了,语气微沉的叫了池厌一声,池厌才闷闷不乐的从被子里钻出来。
乔木言见人出来后也没废话,直接上手给池厌处理伤口,这过程中,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等把池厌身上的伤口处理完,乔木言才觉得自己的身上痛的厉害,之前拉架的时候,乔木言也不小心挨了几拳,侧腰和背部都被打到了。
那几下打得还挺重的,乔木言估计这会儿有淤青了,趁着手上还沾着红花油,就直接在池厌面前撩起自己的衣服看伤口。
池厌被这一操作羞到了,快速的闭上眼睛,脸颊微红,开口道:“你干嘛?”
乔木言一脸奇怪的看着他,“擦药啊?刚刚被你们打了几拳,这会儿估计都有淤青了。”
池厌听到这儿才把眼睛睁开,看着乔木言白皙的身体上有了几处明显的淤青,心里自责起来。
有些伤口在背部,乔木言擦不到,“愣着干嘛呢?过来帮我一把啊。”
池厌有些局促的走过去,脸上本来就有伤,现在又多了几分红晕,更显得好笑了。经过刚才的教训,乔木言不敢当着面笑了,把头转到一边偷偷的笑,笑的肩都在耸动。
“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池厌有些气急。
听这语气,乔木言不笑了,连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没笑,快快快,哥疼死了。”
池厌心里虽然有气,但看到乔木言身上的伤便消了,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愧疚。
“对不起”
安静的室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乔木言心里叹了口气,“你今天为什么打人家?”
池厌是乔木言看着长大的,乔木言对他也有那种出于长辈的心理。
池厌没接话,只是默默地干着手上的工作,乔木言也没追问,等擦完了药池厌才慢吞吞的开始说话。
乔木言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实在不知道池厌对他还有这份心思,虽然池厌从小就粘他,但他也只当池厌是因为没人陪他玩,好不容易有个人陪他所以他才粘自己的。
况且池厌才读初中,乔木言并不认为池厌知道什么是喜欢,他想,池厌应该是把这两种感情弄混了所以才会认为他喜欢自己。
至于池厌嘴里说的娃娃亲,那就更是不可能的,当初两家父母开玩笑似的订了这门亲事,并没有问过当事人的意见,池厌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个来束缚自己。
听完了池厌的话,乔木言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堆,说的口干舌燥的,可惜,对池厌来说,乔木言讲的他完全没听进去,他就固执的处在自己的想法里,到最后,两人吵了一架。
等乔木言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房间以后,他才想起,自己居然和一个小屁孩儿吵起来了,实在是太幼稚了,心里不由得懊悔了一阵。
也是这一次吵架,让乔木言重新开始审视自己和池厌之间的关系。
乔木言想,既然池厌分不清,那就自己来好了。
于是,乔木言开始和池厌保持距离,保持在一个乔木言认为是一个安全距离的范围之内。
他这个举动,明显让池厌那颗玻璃心碎了。
渐渐的,两人的关系开始僵化,后来慢慢演变成了气场不合,两人的关系僵到双方父母都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但他们也不好插手进来,毕竟两个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面对如今这个局面,乔木言也是后悔的,他本来只想和池厌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谁曾想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啊,心里还有点小气愤。
可仔细想想,是自己把两人的关系一手推向现在这个局面,也就没有理由生气了。
直到一个月前,他们两人之间的僵局才被乔木言自己打破。
乔木言分化的晚,别人16,7岁就分化,他硬生生拖到20岁才分化,属于后期分化了,所以,他的发情热比一般的omega来的都要猛一些。
这天刚好休假,乔木言去超市买完菜回家,谁知祸不单行,在小区里面遇到了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还是一个没有喷阻隔剂的alpha!对于后期分化的乔木言来说,那信息素的味道简直就像一剂春药,勾的他发情期提前到来。
搞得乔木言连菜都顾不上立马飞奔回家找抑制剂,可惜,家里没有。
乔木言之前一直待在学校里面,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待不了几天,家里根本没有备抑制剂,而且,也没到乔木言正常的发情期时间,抑制剂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准备。
乔木言的爸爸和父亲此时此刻正在澳洲出差,现在家里空无一人,乔木言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想打个电话给医院,却因为发情热的到来根本拿不起手机,更别提出去找人帮忙了,整个人烧的糊里糊涂的。
池厌刚站到家门口就闻到了一股信息素的味道,是那种雨后桂花的味道,味道很浓,却不腻,有些小清新。
池厌正准备开锁进门突然意识到不对,猛的转身向乔木言家走去,大力敲门。
这味道,是从乔木言家里传出来的,他没闻过乔木言信息素的味道,乔木言是在大二的时候分化的,那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没有交流了。
等了一会儿没人开门,池厌直接输了密码进去。
一进门就被浓浓的信息素包围着,从池厌的皮肤里慢慢渗透进去,意识到不对,池厌赶忙把门一关,怕信息素的味道飘远。
进门走了没两步就见乔木言满身潮红的躺在地上,整个人都已经烧的神志不清。
池厌冲过去,把乔木言从地上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更不知道怎么办,刚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医院就被乔木言拦住了。
乔木言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熔岩炼狱里面被反复灼烧,突然来了一个大冰块,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池厌慌了啊,少年人血气方刚,经不得撩拨,更何况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那就更没自制力了。
现在可以说得上是天时地利人和,周围还有信息素的干扰,本来就没有定力,乔木言还一直撩拨他。
“哥,哥”池厌喊着乔木言,“哥你看看我,诶,你先别扒我衣服”
乔木言充耳不闻,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降热,面前这人还一直阻挠他,烦的要死。
“哥,我……我……送你去医院。”池厌就算再怎么忍不住他也真不敢对乔木言干什么。
感觉到大冰块要跑,乔木言赶紧手脚并用的缠上去,身体里的燥热都已经把乔木言的生理泪水逼出来了。
乔木言难受的要死,大冰块还要跑,乔木言一个不轻易哭的人都已经被逼哭了,“不要走”
池厌听着怀里的人带着哭腔求他不要走,这时候要是煞风景池厌就觉得自己是傻逼了,不仅是傻逼,还是一个柳下惠。
池厌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君子,从小在他父亲身边耳濡目染,池厌多多少少也有些骚浪贱,再加上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于是,顺理成章的和乔木言度过了两天的快乐时光。
在第三天的时候,乔木言多多少少恢复了一点神智,看到这个场面就已经知道了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带着心里的负罪感企图把池厌赶出自己家。
但是,此时此刻的池厌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邻家弟弟了,而是进化后的2.0版本池厌,当然是赶不走的。
后面的两天被池厌用武力镇压,接着酿酿锵锵。
两天过后,乔木言的发情热已经褪的差不多了,这时候池厌要是在想用武力镇压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他想和乔木言一辈子断绝关系。
本来想着不做也可以在乔木言身边粘着,奈何乔木言心里的负罪感实在太重,直接一个杯子砸过去,“还不快滚!”
池厌巧妙的躲过乔木言扔来的杯子,扒在门口,“那……言言,我晚上给你送饭来啊。”
在下一个烟灰缸扔过来的时候池厌已经非常快速的把门关上了。
虽然吃完就跑这种行为很渣男,但池厌想了想,现在他老婆的状态很不稳定,还是不要轻易惹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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