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夜晚已深,床榻上的少女眉头紧缩,双手紧紧抓着被褥,嘴里呢喃着:“不不不,不要不要。”

门外的丫鬟听到声音赶紧推开门走到了床边:“摇着床上少女的胳膊嘴里轻柔地说:“小姐小姐。”

猛然间少女张开眼,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丫鬟把她扶起来靠在床榻上:“小姐,你又梦魇里,喝杯水压压惊。”

少女接过水杯,从杯子传来的暖意很快驱散梦境带来的冷意,少女把喝完的杯子递给丫鬟并出声询问:“白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现在是寅正三刻。”

少女在心里想:也就是4点45

白竹说:“小姐,你在睡会吧,天还早。”

少女听到这话点点头:“行,我知道到了,你下去休息吧”

白竹走到门口转头对少女说:“小姐,后天就要启程去西山了,奴婢已经收拾好了您的部分行李,小姐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少女听到这话慢慢说:“没有,你收拾好就行,你办事我放心,明天我向父亲母亲辞行。”

“那奴婢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行完礼后就退下了。

少女靠在床帷,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自己的经历。她本来是一位跨国公司的执行总裁,从小连跳多级,二十五岁博士毕业,三十多岁年薪千万,已经完全实现自己的财富自由。

但却在某次度假时,游轮意外撞上礁石,在她帮助一位小朋友逃生时,自己因为体力不支陷入昏迷,在她有意识记起前尘往事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七岁的小娃娃。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架空的朝代,这个地方大大小小十几个国家,其中又以天辰,大璟,北桑,东赤为首。

而这四个大璟王朝国力最为强盛位于北,东赤靠海,北桑居南,天辰居中,形成四家相互牵制的局面。

而她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天辰的左相府,家中排行老二名叫凤栖,上面一个姐姐名叫凤希早在三年前便已经出嫁,下面一个弟弟凤俊,比自己小五岁。

第二日清晨

凤栖还未走到凉亭便听到前面丫鬟在议论:“这相爷和夫人感情也太好了吧,都结婚二十多年了,老爷都未曾纳过一房妾室。”

另一个丫鬟附和道:“谁说不是,夫人真是令人羡慕。”

白松见状就要上前呵斥她们,凤栖摆摆手,语气温和:“算了,由着她们吧,也不算什么大事,小女生心性罢了。”

凤栖听完墙角才继续向前走,几个丫鬟见到凤栖吓了一跳,连忙行礼。

凤栖对着母亲行礼,环顾四周没看见凤陵,问凤夫人:“娘亲,阿陵呢?”

母亲赶忙把凤栖拉到自己的身旁的座椅,亲切地说:“阿陵他师傅今日回来,去看他师傅了。别说你弟弟了,你呢你这一路上过来冷不冷。”

阿陵的师傅不是天辰人,来历不清,但武功高强;只因母亲对他有恩自愿留下教导阿陵功夫。只不过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告假,消失半个月,至于去哪谁也不清楚。

凤栖拉着母亲的手,有些撒叫的说:“不冷的母亲,穿的很厚。”

“小七,你用没用早膳,没有的话在母亲这里用吧。“,小七是凤栖的闺名

凤栖点点头,她看着温柔和善的母亲有点担忧,她的母亲被自己的父亲保护的太好了,四十岁的年龄脸上还带有少女的娇憨,这是被宠溺出来的,如果父母的感情一直这样变好了。

忽然她想起昨晚的梦,寒毛耸立,手脚冰凉,心里暗叹:可惜这个世道对男人太过于包容。

母亲也发现了她的异常,语气焦急的问:“怎么了?怎么突然手这么冰。”

凤栖看向那双担忧的眸子,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慢慢地说:“没事的母亲,可能是屋里的暖气有些低,过一会儿就好。”

母亲转头就让大丫鬟把炭火烧旺一点,并让白松拿条毯子过来,凤栖看着母亲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心中划过丝丝暖流,抱着母亲说:“娘,我饿了,我们用膳吧。”

前世凤栖的父母双亡靠着父母留给自己的基金长大,所以对爱没有实感,是美人娘亲让自己感到温暖,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保护好美人娘亲。

饭桌上,凤栖对自己的娘亲说:“娘亲,我明天启程去西山。”

凤栖母亲放下碗筷,看向凤栖问道:“昨夜又梦魇了?”

凤栖点点头,凤夫人看着凤栖叹气,摸了摸凤栖的头发说:“也不知道你这个情况什么时候能彻底好转,当年大师说你15岁前每个三个月就要去西山住一段时间,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凤栖安慰着:“没事的娘亲,已经好多了。”

凤栖回到房间,察觉到今日的熏香有些不同,问白悠:“今日怎么换香了。”

白送回:“是夫人刚刚派人送过来的,据说这香能驱散噩梦,辟邪有助于睡眠。”

凤栖闭上眼睛感受这雪松香,确实能令人平静,她总感觉这香带给她的感受很熟悉,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对着雪悠说:“既然母亲送来了,就一直点着吧,别辜负了母亲的一番心意。”

另外我写了一封信,白梅你差人送到西山,提前告知我们明天出发。

白梅接过信,转身告退。

西山上,定国寺中。

一位身穿僧袍的男子立于门前,他抬手在房门上敲了两下:“佛子,凤府来信了。”

很快清冷空灵的声音从房中传来:“一念,拿进来吧。”

一念走到桌前,双手递过信件。

只见一个眉目如画,仙姿秀逸,孤冷出尘的男子接过信件。

在男子看信的空隙,一念也在看他:佛子,真是气质出众,普通的僧袍在他身上也能穿出神圣高洁的效果,怪不得见过佛子的人都说他天生带有仙气。

男子抬头对一念说:“你把我隔壁的厢房收拾出来,凤二小姐快到了。”

凤栖做了一上午的马车,有些饿了,想要马车停下休憩片刻:“白梅,还有多久能到?”

白梅撩起窗帘看一眼路边景色说:“小姐,我们才走一半的路程,中间不能休息,我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到,否则不安全。”

凤栖听到这话觉得白梅说的有道理,也没提停车的事了。

白梅继续说:“小姐,你是不是饿了,奴婢带来些点心,小姐你先冲冲饥,到了寺庙再用晚饭。”

凤栖听到这话,心里想:还是白梅办事可靠,她这四个丫鬟各有各的特点,白梅温婉细心,白松严肃,白竹聪明谨慎,白悠活泼好动。她每次去西山偏爱带白梅和白悠,白梅打点的服帖,白悠热闹,藏不住事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凤栖吃了不少对白梅说:“你拿下去和白悠分了吧,你们来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白梅退下后,凤栖的思绪不知不觉飘到了西山。西山在京郊,远离天辰的首都北箫。西山最出名的是定国寺,定国寺每任主持都有一定的预知推算能力,因此主持又被封为天辰的国师。定国寺并且在民间享有极高的声誉,信徒众多,香火极旺,其影响力不亚于皇权。

在凤栖看来定国寺的处境就是繁荣下蕴藏着危机,现任皇帝迷信,信仰佛教,要是来个心眼子小的,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现在的辉煌可能就是那时候的催命符了。可能他们自己也清楚因而定国寺定下规矩,定国寺弟子不得随意外出,自此很少见到定国寺弟子出来。

唯一一次出山还是凤栖的父亲请求主持解惑为何凤栖一直昏睡不醒。这也有了凤栖十年来的西山之行。

然而最令凤栖感兴趣还是定国寺的‘佛子,帝梧’,据说他是在五岁时被现任住持收为亲传弟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然而这位佛子当初惹出了不少非议,他长相俊美,眉间还有一抹天生的红色朱砂,这样妖艳的组合根本就不像一位出家人,定国寺主持再为他卜算一卦后却众人力排众议,把他定为佛子,即下一任住持。

凤栖每次去西山就喜欢待在他身边,他既赏心悦目又能平心静气,往往在他身边是凤栖睡得最安稳的时候。

到达西山已是傍晚,白悠对凤栖说:“小姐,我们快走吧,我们还要再天黑前爬完一百多级台阶。”

凤栖听到这话心里苦笑:每次来西山坐一路马车不是最折磨人的,最折磨人的是做完马车后,拖着一身疲倦再爬一百多级台阶。凤栖觉得定国寺弟子不出山很大程度是因为不愿意爬着一百多级台阶。

咬着牙爬到一半,白悠累的喘着气,说:“为什么这寺庙不在开辟一条路让马车进来。”

白梅解释说:“这一百多级台阶是为了磨砺庙中弟子,也是为了检验求佛者的真心,能坚持下来的就是有缘者。好了,别抱怨了,小姐还没说什么呢。”

凤栖听到这话,也只是对她们笑笑,心里却早已把这里骂了百八十遍了。

终于爬到山顶了,主仆三人看到定国寺三个大字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据说块扁是皇帝所赐,定国寺是皇上亲笔。

凤栖推开定国寺的门,寺院里的光打在身上,有些眩晕,等凤栖缓过神来,便看见立在台前的佛子,他冷清似雪不太真实,和这暖光的寺院形成了两个世界。

凤栖对他微微欠身,“佛子,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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