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再次神神秘秘地进了卧室说是要给他准备惊喜,方从南还想跟他说些什么,扭着门锁想开门,才发现卧室被他从里反锁上了。
话被堵着无处说,他还从未觉得如此憋屈过,拍了几下门里边仍然毫无反应后,明白自己只能忍气吞声着等着与他秋后算账。
卸了妆,换掉紧身短裙,再冲了一个热水澡后,方从南从未觉得如此舒坦自由。
卧室门虚掩着,里边透出灯光,方从南赤着脚走上前去,推开了门。
“哥?”方从南在门口愣了片刻,旋即在两只好奇的小猫见到这小猫不宜的场景前迅速关好了门,“你怎么穿成这样。”
坐在床沿的程竹只穿着一件堪堪能遮住重点部位的围裙,那围裙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布料做成的,甚至还有些透光。
程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是在等着他走到自己身前。
方从南见他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掩藏于身后,便上前去在他面前摊开双手。
一只猫耳发箍落在了在他右手中,上边的装饰性铃铛还在叮铃作响,生生的将他的视线吸引。程竹捧起他的右手,贴在自己脸庞,仰起脸看向他。
那模样好似等待救赎的羔羊。
“不给我戴上吗,宝贝。”
方从南在他迫不及待的催促中为他完成了装扮,他勾住程竹颈上的蕾丝圈:“你是男仆,那我是什么?”
程竹将他揽住,二人面对面,身体紧紧相贴,隔着两层无关紧要的布料仍能感知到对方的体温心跳。
“主人……这样伺候得还舒服吗。”
一开始仅仅是抚摸,轻柔却直抵要害,轻拢慢捻中呼吸声都变得急促且颤抖。
方从南跨坐在他身上,不满意于程竹的主导,发泄似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整齐的牙印。
程竹的动作也未因小小的阻碍而停止,也学着他用牙使坏,很快就听到了对方的求饶。
视角突然旋转,直到感受到自己的背抵在柔软的床垫,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按到了床上。
围裙还挂在程竹身上,毕竟脱与不脱也没有什么差别。
耳中除了彼此的喘气声,便是从无间断的铃声,方从南实在是忍受不了,撑着力气将他的发箍摘了下来。
“怎么了,宝贝?”程竹的节奏突然放缓,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将这抹自内而外的感觉无限放大。
程竹的眼里还残存着理智,紧握成拳压在他身旁的手此时也舒展着轻抚在他脸颊。
方从南含住他置于自己唇上的手指,双重的紧缚湿热几乎快要将他蚕食殆尽,方从南停下嘴里的动作:“继续,哥。”
他只觉得困倦,由内而外的疲惫,即使被窗外明媚的阳光刺得不得不醒来,方从南还是选择翻个身继续睡。
“起床了。”程竹伏在床头,将他盖在脸上的被子扯下,让他整张脸置于阳光下。
方从南的脸皱了皱,只当是苍蝇飞过耳边,又换了个姿势:“我好累…”
总之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程竹使了些手段成功把他从床上叫起来,方从南只觉得浑身快要散架似的又累又疼。
洗漱后来到餐桌,面条都有些坨了,方从南扒了两口后就再也吃不下,趴在了桌上。
“这就饱了吗?”
程竹的语气听不出心情如何,方从南抬起头偷看他的表情,仍旧是平淡如死水,什么都看不出来。
“饱了。”
得了他的肯定的回答,程竹也没再说什么,收拾了残羹剩饭后毫不意外地又回到了书房。
也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他想起围裙下时隐时现的香艳,不免口干舌燥。
程竹去办公前不忘给他洗些水果,冰凉的葡萄在口中捂热,那触感好像温软的舌头。
方从南摒掉脑中的奇怪想象,小四喜从书房里出来,喵喵叫着跑向沙发。
小猫咪在腿上呼噜呼噜,靠在沙发上盯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发呆,身上的不适感渐渐消散,他这才有了自己还活着的实感。
昨晚程竹实在是太卖力,尽心尽力想讨他欢心,二人翻来覆去折腾到后半夜。方从南手指隔着衣服摩挲着胸口,却模拟不出吻落下时的感觉。
今天是九月一日,他的生日。方从南已经很久没有庆祝过这个日子,甚至对于年岁增加都无甚感觉,只是开学的日子到了,估计是要给妹妹交学费了。
直到程竹从书房里出来,方从南放在桌上的手机也没有一条新的消息弹出。
好吧,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反正以前方琼也从没有给他发过祝福,如今怎会无缘无故地想起来呢?
不是来要钱的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宝贝,今天想吃点什么。”程竹在他身边坐下,低着脑袋,专心拨弄他垂在沙发上的手。
方从南摊开的手收握成拳,又再次松垮垮地张开,歪过头看向程竹:“吃鱼。”
程竹的食指点在方从南手心,旋即很快被捕获,牢牢抓紧动弹不得。
既然已经逃不掉了,干脆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程竹倚靠着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方从南肩膀,压得他东倒西歪,快要倒在沙发上。
“那我们一起去买吧。”方从南的手很快松开,行动不再受到限制,自然而然地找了个最喜欢的拥抱姿势把他圈住。
程竹的下巴搁在他肩窝,方从南任由他抱着撒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一下,两下,新消息慢慢弹出,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方从南瞥了一眼程竹,看不清他的视线落在何处,叹了口气:“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接过手机看了看,方从南立刻起身走到了一旁,似是觉得还有些难为情,走进了书房后还不忘把门关好。
关门的力度不大,应该只是随手一推,却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把猫爬架顶上打瞌睡的十三幺都给吵醒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方从南总算从房间里出了,也不多说什么,走到沙发前戳了戳程竹的肩膀:“走吧,不是要出门买菜吗。”
一路上方从南都是沉默地看着窗外,不论刚才发生了什么,恐怕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要说担心倒是还不至于,不如说些趣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方从南不想说的事情,他也不想过多追问,让他自己慢慢消化就好。
“宝贝,下周就要去新领导那里了,紧张吗。”遇到红灯,程竹适时地开启了新话题。
方从南总算是从思绪中脱离,眼神扫过腿上仍在发出消息提示的手机,望向驾驶位上的程竹:“有点。”
“我还是更想知道会不会给我涨工资。”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严肃认真且眉头微微沉着,估计还是因为方才的事情烦着。
程竹笑了笑,随着绿灯亮起再次前进:“不是已经给你涨了些,还不够用吗。”
原来有人用职务之便偷看工资条。
“不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讨新领导欢心吗。”车子缓缓驶入停车场,四周迅速安静了下来,找到停车位停好,二人都不急着下车。
方从南解开安全带:“程总才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讨好您不就够了?”
他按住程竹想解开安全带的手,难得主动地把他按在了座椅上,欺身压了上去。
好像是心有杂念,或是分神想着其他,二人的牙猛地磕到了一起,方从南疼得从他身上离开。
程竹趁他缓神的间隙,解开了安全带的束缚,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拖到身前,继续他着未完成的贿赂。
车内的温度上升得很快,内里车窗玻璃上起了一层水雾,方从南心说他才不要在这里复刻泰坦尼克号,摁着程竹的肩膀迫使他停下动作。
分开时空气中牵出一条细细的银丝,程竹的眼神看起来也不甚清明,双手早就探入衣服里熟练地把玩起来,也怪不得车内温度上升得如此之快。
二人沉默着,蜷缩在一处,慢慢将呼吸调整平和。
“走……”方从南被他压得难受,脸上潮红始终褪不下去,只怕再待着这里他就要疯了,拉开车门透出一个缝隙,“去买菜。”
对比方从南的落荒而逃,程竹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他的提议确实是最优解。
先去买菜回家,其他的,慢慢再算。
新的周一,方从南好像被狐狸精吸干精气的书生,蔫了吧唧地到了公司打卡。
程竹又要出差,这个周末简直是日夜耕耘,也不怕马上风死在床上。
新领导人还未见到,任务就已经下了一堆,他只想一头撞死在工位上。
办公室已经被收拾了出来,方从南拿着打印好的文件,在门口挂着的去向牌前停留了会儿,才敲响了门。
一声清脆的女声自房内响起,方从南得到允许后打开了门。
陶曼霜听见关门声后,才慢慢将脸抬起:“谢谢,辛苦了。”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甚至可以说看起来还是个学生样子,只是提出的问题句句都点在痛处,这工作能力可是一点也不逊色于程竹。
陶曼霜将文件合上,起身递给方从南。
“程总告诉我,你的能力很不错。”她脸上的笑容和煦且温暖,眼中却有些许玩味,“我初来乍到,还需你们多多照顾了,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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