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东方不败瞥了眼旁边的小姑娘,不想搭理,但是人家似乎铁了心要他开口,转来转去都是围着他问东问西的。

东方不败没见过这个女人,但是听说过。不就是他刚来时,遇上那个媒人上来说亲的那个,沈家闺女,沈云心。

那个说媒的怎么说的来着?

亭亭玉立,温柔可人。

曙星去厨房烧水沏茶,沈云心还呆着不走,她先前说了一堆东方不败都没怎么搭理,刚歇了一阵儿,曙星这一离开,她又说上了。

“东方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儿的人呢?”

东方不败瞥了她一眼。

碍眼。

沈云心的视线在东方不败身上转了一圈,“姐姐看着就跟我们这些人不太一样,是大户人家的吧?”

叽叽喳喳,真烦,要是在平时,这种人早被他一掌拍死了,但是这里是洛华村,是陆星明的家里。

沈云心见东方不败还是不理自己,自己在这说了半天,正巧曙星也不在,到底是个小姑娘,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陆夫子说你家中出了些变故,所以暂住在这里,姐姐你一个独身女子,陆夫子又是男人,这不太方便吧?”

是不太方便——若是自己真是个女人的话……

而在沈云心的眼里,一个消失了十年的女人突然出现,还住进了人家的家里,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为了男人连名声都不要了。

她心里有点瞧不上这种行径,可是另外又多了层嫉妒,帮她说媒的都被拒绝了,名正言顺的不要,却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陆夫子他……”

“怎么不方便了?”东方不败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沈云心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东方不败会接话,还以为他不会理自己了。

“当然不方便了,陆夫子是个男子没什么影响,但是这对东方姐姐你的名声就不太好了。”

东方不败终于拿正眼看向了面前的姑娘,还勾起嘴角笑了下,只不过那笑容看着有些凉薄有些冷。

“怎么会?我是星明的未婚妻,又是孤苦伶仃,无父无母,只能依靠他一人,跟他在一起怎么了?”

沈云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么未婚妻?你……你都离开了这么多年了……”

“对呀,”东方不败漫不经心地微微偏头,“因为当时出了些事,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当时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虽然过了这么久,但是这关系并未解除,所以现在我依然是他的未婚妻。”

“你……”沈家姑娘变了脸色,一双眼睛只瞪着眼前的人。

“有什么问题吗?”东方不败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

滚吧,赶紧从他眼前消失。

东方不败以为小姑娘会生气转身就走,但他没想到,沈云心胸口急速起伏了几下,眼见着眼眶就红了。

居然哭了,还好不伤心的模样,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起来还有几分道理。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曙星烧好了水回来了,他一来就看见沈云心坐在那哭,东方只盯着人家,脸上……没有表情。

但是在看见曙星的时候,东方不败的眼里慌乱了一瞬,他似乎想先开口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这是?沏个茶的工夫,怎么还哭上了?”

沈云心听到曙星的声音,倒是止住了哭泣,她拿着帕子手忙脚乱地擦眼泪,又抬头怯生生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最后小声说了句:“没什么,跟东方姐姐聊天,听她说了些事儿,就有些伤感而已。”

曙星笑了笑,没细问,只说道:“小姑娘还挺多愁善感,喝茶吧。”

“不了,”沈云心站起身,面色僵硬,“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这茶……陆夫子和东方姐姐喝吧。”

“也好,那你路上小心。”

沈云心离开后,东方不败只捧着茶杯喝茶,心里庆幸曙星没问什么。

他实在不想再撒谎或编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搪塞曙星了,这种话说多了只会越来越难圆回来,若要他说实话,刚才对沈云心说的那些他还真说不出口。

之后的日子过得十分平和,曙星每日要教书授课,东方不败大多数时间都在旁边看着。

明明应该是很无趣的事,他却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只要看到曙星的脸,听到曙星的声音,他就能跟着那些听课的学生待上一整天。

陆星明……可真是越看越好看,明明第一次看见时,没觉得这人长得有多怎么样,还是他们这些江湖习武之人最看不起的文弱书生。

不过现在看来,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却并不文弱,那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眉梢眼角之间,都带着男子英气。

“东方,东方?”

“什么?”东方不败看向突然出声叫自己的曙星。

曙星手里拿着书,脸上带着常见的笑意,“你来说说论语尧日作何解?”

东方不败一脸不明所以,他不知道好好上着课的曙星为什么会突然叫自己回答问题。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他虽然坐在这里,但又不是他的学生,轮到谁也不该轮到自己。

而且对这些每日学习之乎者也的师生来说,学堂也算比较严肃的地方,曙星怎么会点自己的名?

最重要的是,他虽然偶尔会听一听曙星讲的东西,但是要说这些四书五经,他真的回答不出来。

东方不败看到已经有几个小孩在偷笑,他面无表情,看似镇定无比地回了一句:“你说的这些我可不知道,我去其他地方转转。”然后起身径直离开了。

曙星看着东方不败离开背影,摇头失笑。

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在讲课时叫东方回答问题,只是刚才东方不知在想什么,盯着自己的眼神太过炽热了些。

平时云淡风轻,事事无所谓的曙星在这样的目光下,居然感觉到了些许不自在。

东方不败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在私塾里上学听课,而他的教书先生却是陆星明。

周围的人都看不清脸,只有陆星明的五官分外清晰,脸上还带着微微笑意,他开口问自己:“论语尧日作何解?”

东方不败不知道,于是他说:“学生不知。”

陆星明朝他靠近了些,“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你根本没认真听课,是不是只顾着看我,走神了?”

东方不败觉得有些脸热。

陆星明又说:“听课分心要受到惩罚。”

“什么……惩罚?”东方不败问完发现自己又变回了如今长大后的模样。

陆星明站在他的面前,倾身凑了过来,他说话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

他说:“把衣物脱了。”

……

东方不败从梦中醒来,天色还没亮,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有些发愣,梦中悸动的感觉还分外清晰。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自从练了葵花宝典后,他就再也没有了那方便的冲动,就算是渴望有人将他当做女子来宠爱,那也是心理需求更大于生理上的。

更何况他现在都已经……

练了葵花宝典后,东方不败的性情变得越加古怪,因为身体上有难以启齿的残缺,他对于一切肢体上的接触都十分避讳。

记得刚开始时,他还没有搬进别院对人避而不见,有次处理教务,有属下呈递东西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手,当时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极度抵触与反感的情绪,只觉得十分烦躁,一怒之下将人一掌打成了重伤。

还有不长眼的给他送女人过来,他以前醉心武学,忙于教务,没空想那档子事儿,后来修炼了葵花宝典,就更不可能去想了,看见女人在它面前故作娇羞的样子也只是觉得讽刺。

东方不败将那女人扔了出去,一头撞在门前花坛上,也不知死活。

那段时间他性子十分暴戾,一点就着,教里还一度传言他练功走火入魔了。

对旁人触碰避之不及的东方不败,却在自己的梦里,被人退去了衣裳,压在桌上细细品尝。

东方不败一想到梦中的内容,再想到梦里的另一个主角就睡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地方,便再也睡不着了。

他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最终披衣下床,推开了房门。

东方不败在隔壁房门前站了好一会儿,确定里面的人呼吸平稳,确实是在熟睡中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曙星并没有反锁房门的习惯,东方不败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此时天边开始微微泛光,昏暗的房里依稀有了一点可见度。东方不败走到曙星床前,在昏暗中注视着床上的人面部模糊的轮廓 。

房间里十分静谧,只有曙星平稳的呼吸声。

虽然在东方不败的眼里,曙星只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但是他还是下意识隐匿了声息。

春梦了无痕。

清醒后现实与梦境对比产生的落差感,让东方不败难以入眠,鬼使神差地偷偷溜进了曙星的房间里,其实他也不知道过来干嘛。

也许……只是想看看他。

大家好,我是羞涩的存稿君

教主做了羞羞的梦呢///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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