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洗O这一项目弄成了合法的灰色产业链，加悦打算歇息几天调理身子。这段时间频繁酗酒，似乎下一秒就要喝到胃出血的程度。

临走前给合作伙伴们打了声招呼，谁知贤人邀请她参加私人俱乐部的开业活动。

私人俱乐部所处的位置刚好在港区，加悦问都没问对方俱乐部具体是干什么的，便办了一张会员卡。想着以后有空了就来俱乐部消费娱乐，顺带促进朋友关系。

贤人将她与几人安排在vip包厢，对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毫不知情的加悦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与一个多月未见的狮音发短信聊天。

突然，包厢门被推开，身着暴露的员工们端着盘子有序入场。

抬眸扫了眼上菜的服务生们，个个身材火辣，脸上的网纱半遮面具增添了几分趣味。对方弯腰上菜时，那里的风景若隐若现。

这时她才意识到宠物俱乐部指的哪种宠物。

观赏着前方扭动身姿的舞者，加悦随口夸了句，“安排的还挺周到，男女需求全考虑到了。”

“正菜还没上呢。”贤人面带微笑，拍了拍手。只见后来的员工衣料越来越少，花样百出……

了解到俱乐部的用途后，受邀者们会心一笑。加悦抽着烟，漠视餐桌上的人O盛宴，精致的肉O摆放着食物，‘餐盘’空洞麻木的眼神早已告知所经历的反人类折磨。

跪在地上健硕的宠物，失去人权的商品，唯一能做的便是讨好客户。精心装扮过的裑子，就连额角散落的一缕发丝都透露着诱人的气息。

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加悦拿出来看了一眼。

［小狗：你到六本木了吗？现在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在朋友的宠物俱乐部。］

［小狗：宠物？俱乐部？］

［：你应该知道宠物是什么意思吧。］

［小狗：……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看见此话，加悦内心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甚至恶劣地拍照发给对方。见对话框里迟迟不见狮音的回应。边埋头回消息问他怎么样，边漫不经心朝贤人说道，“这些类型在市面上挺常见的。”

“都玩腻了。”另一位受邀者翘着腿，微微抬脚勾起跪在他面前女人的下巴，“是干净货吗？”

“怎么？睡前还要看一下身体检测报告吗？”

“还以为有什么新奇的玩法。”

“把那些艺人喊过来陪我们玩玩呗。”

“传闻你养了小偶像当情人，真的假的？送我娱乐几天。”

“可以啊。你送我一个项目，我把她当回礼送你。”

“那算了，项目比人值钱多了。”

……

受邀者们谈笑自若，压根没把在场的员工当人对待。甚至讨论起待会归属玩法问题。

最后一口烟吸完，加悦将未熄灭的烟头摁在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掌心，只见对方咬紧嘴唇，极力遏制叫出声的冲动。

意识到这些员工受过专业的培训时，加悦饶有兴趣地揭下他的面具，对方用那红润的眼眶愤恨瞪着她，敢怒不敢言。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

“赚钱嘛，不寒碜。”加悦皮笑肉不笑的与他对视，注意到对方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敢怒又不敢言的滑稽脸逗乐了她。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轻轻触碰男人的脸颊，少女嗓音柔和不带分毫怒气，“又想赚我的钱，又不肯讨好我……”

下一秒，端起红酒，倒在他脑袋上。淅淅沥沥的酒水顺着发丝滴落。白皙的颈窝处挂着几滴缓缓下滑的红珠，充满怒火的眼神却在这种气氛中显得暧昧无比。

一手叉腰，一手把玩着自己的白发。加悦弯腰与跪地的人平视，眸子里的不屑快要溢出。猛地朝他脸甩了一巴掌，“你看起来很不服气啊？”

其他人停止娱乐，朝事发处投去视线。接着纷纷替加悦打抱不平。

“会费一个月一千万，这些员工工资少说也有两百万吧？不给客人提供情绪价值，当钱这么好赚吗？”

“贤人，我最讨厌的就是歌舞伎町那些不懂看人脸色的王子和公主。你的员工要是与他们一样，那我可找别的乐子玩了哦？”

行动派则是走过来，毫不留情地朝宠物精致面部踹去，无视对方的惨痛叫声，挺直腰板居高临下地蔑视蝼蚁。放话道，“我是来消遣的，不是来照顾杂鱼情绪的。把地上的东西包括烟蒂、你的血液，全部，吃干净。”

此话刚落下，另外几人嬉笑着起哄。少年转过身直视贤人的方向，苦恼的啧啧嘴，“开业当天发生如此不愉快的事，怎么办呢？”

贤人轻笑了一声，不慌不忙地点了根烟，“过两天我让那个小偶像主动联系你。”

少年故作正经，“这种属于OO性质了吧？被狗仔拍到登上报纸的话，我爸得揍我一顿。”

“她主动追求你。小情侣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怎么算OO呢？”

……

二人突如其来的场面话使加悦这个听众无语，在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碍于情面又不能吐槽。

酒局临近结尾，大部分人打算接着娱乐消遣。

前阵子为了洗O奔波劳累多日的加悦此时此刻只想回家睡个好觉，拒绝了众人的热情邀约。

刚到家门口，映入眼帘的是背靠墙壁的狮音。少年耷拉着脑袋，垂眸专心翻看手机，围脖遮挡住大半张脸，细长上挑的凤眼此时却显得落寞至极。

直到她走近，注意到他正在翻看两人的聊天界面。这时才细想起异地恋的日常，都是狮音主动关心问候她的状况。而她嘛……那段时间因为应酬太多，基本上隔天才回复对方。

见狮音抬眸与自己对视后，加悦露出一成不变的浅笑。猜测他接下来的话，无非就是质问身为恋人的她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娱乐等类似的问题。

对方温热的手掌贴在她脸颊，指腹摩挲着肌肤，动作轻柔程度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眉头微微蹙在一起，鎏黑的眼睛满是心疼。片刻，缓缓说道。

“瘦了好多。”

已经做好分手准备的她，在听见狮音的话后愣住。嫣红的眸子眨了又眨，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幕感到不可思议。

当事人自顾自的牵起她冰凉的手，往大衣包里放。空出的手则是翻找钥匙。嘴上唠叨着，“你是不是光顾着应酬喝酒，一口饭菜都没吃啊？”

事情超出加悦预料，导致她用审视的目光直勾勾盯了狮音许久。而对方毫不避讳她的视线，甚至凑近，捏了捏她脸颊的肉。加悦皱着眉不悦地撇过脸，疑惑不解的问他。“你怎么是这个态度？”

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质问她？为什么事情不按照她想的那样走？

狮音看穿她内心所想，嗤笑出声，“换作十几岁的我，生气后根本不会来找你。”

看着外表十几岁，灵魂快奔四奔五的狮音满脸得意的模样，加悦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

对方仗着岁数大，经历太多，情绪稳定的态度超出她预料。

“虽然小时候的你比长大后还恶劣，还喜欢整蛊我，惹我生气……”狮音顿了顿，弯腰贴近她的唇瓣，轻轻碰了一下。“但，我爱每个时期、每个阶段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