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还没有买，言至已经忍不住了。

头脑昏胀，把最近的烦心事全部说了给慕寒听，就连拒绝过的合同也发给了他看。

好几页的字，花了慕寒些时间，看完后念着一条疑惑的条款，骂道：“言至，你是不是真的傻，签合同不仔细看清楚，你签了一辈子！”

不过还有一个好处，除了本应该有的代言费用，往后的分成是按销量。慕寒看完觉得不是一个好消息，以言至的流量，没有几个人会因为他而买，所以这个代言只能拿到一笔收入。

“我知道，但他是我的第一个，所以久点也没关系。”言至早就一字一句仔细看完了，这个条件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慕寒把这个聊天记录删掉，“算了，里面没有过分的要求，随你去吧。”

言至早就清楚这是一个不好的选择，但他想这样做，所以早就做好了承担可能会出现的后果。

无非就是不能再接竞品的代言，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可能言至会如愿成为大明星，也有很大几率会消失在娱乐圈。

言至在现阶段有能力的时候，就要负责好这一切。

但他懂看人脸色，慕寒不太高兴，所以这件事是错误的。

言至组织了一下措辞，对着慕寒保证道：“如果还会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这么莽撞了。”

“你这不是莽撞，而是尽力，我都知道你心里想的。”慕寒对着言至友善笑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效果，言至又往后退了一步。

方宛安也说过这样的话，一个两个都知道，有时候言至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在当时，言至确实觉得他们说的都对，难道他还有一个副人格，喜欢暴露心事。

“我这里显示外卖到了，去门口看看。”慕寒等人回来，确认了外面的盒子是他点的那家，“你先吃，我要去忙了。”

没有超时送过来的外卖，经过颠簸，包装破了，言至没有告诉慕寒，只是有点脏了，并不影响入口吃。

用纸擦干净黏腻的液体，言至举着干净的手，对着慕寒挥手道别，“再见。”

慕寒刚下单就收到了发货信息，准备按挂断的手又停下，“给你买了很多玩偶，要记得洗一遍才能抱。”

“我不会抱它们。”言至把长手臂猴子的手打开，搭在肩上，背着它一直凑到镜头前。

慕寒还能聊两分钟，不放过一点时间，“它掉毛了，有一根进碗里了。”

“没有毛。”言至认真在碗的表面观察，如果是头发还会更加相信一点。

慕寒边看隔壁的倒计时，边抓紧回复，“是鼻子上的胡须。”

言至反手拿下后背的猴子，光滑的鼻子，又被骗了，抬眸瞪着慕寒。

“你快吃，我不打扰了。”没有时间了，慕寒说完就消失在言至的手机中。

慕寒刚走，方宛安就来了。

言至点开消息，还在心里想，不能在背后说人，刚说完就来了。

一个链接言至还没来得及点开，三秒的语音跟在后面，先转文字，看完不太信，最后还是听了一遍。

转出来的文字没有出错，方宛安说：“我去试男小三他哥。”

猴子双手打结，又被拆开，言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决定等等。

链接是试戏地址和时间，在后天，言至觉得方宛安的感冒应该快好了，鼻音都减少了很多。

所以权玄会放方宛安出门，他会去当男小三他哥，而言至不想当男小三。

“等等，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言至重新进入招聘信息，想要找一个比较有德道的配角。

方宛安早就看好了，“还有一个女主她哥，看网上竞争不大。”

言至除了不想演小三那个角色，其他都满意，“挺好的，这个角色。”

不过方宛安发来的下一条，又小小震惊了他一下，眼睛并没有出现疲劳，所以不会眼花，说明是真实存在的。

“你和我是一对。”方宛安去看了原著小说，里面的内容很精彩，一口气看了十多个小时。

太奇幻了，不过言至又很快接受下来，有男朋友比破坏人家庭好。

“可以炒CP了。”言至人都在退圈边缘徘徊，现在想怎么玩都可以。

方宛安以前没有往这方面想，经过言至一提，确实可以发展，不过还是有点担心，“我们俩炒CP？能行吗？”

言至平日里会刷到一些同人文，然后不小心点进去就开启了熬夜之路，最开始他还想着学习一下别人，然后一发不可收拾，越看越入迷。

长时间混迹于中，自然也清楚了一下CP粉喜欢的甜，“好朋友才更好撒糖，我知道你讨厌的，你清楚我喜欢的，我们俩走知己路线。”

“对哦，我们俩知心知底，携手合作共赢。”方宛安一听，觉得能想出这个想法的言至简直是天才。

对于在上还是在下，言至抢先一步，他要帅一点的那个，“我当攻。”

方宛安不想和人组虚假CP还是受，但言至为了他们火付出了更多，所以方宛安只能让让，“不能互攻吗？”

言至立马就去搜索互攻的文，热度比正常的一攻一受，降了一大半。

热度不能全部代表，言至滑到最下面，评论和点赞差不多，说明这类粉丝有时间，不像其他的看完就走。

这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言至调察完，点头道：“行吧，反正别人也不会知道，但这样没有一攻一受容易吸粉。”

方宛安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没事，总有人口味独特，会喜欢我们的。”

言至正在看别人的麦麸教学指南，在公共场所不经意的手碰手，然后快速移开，表现出俩人在避嫌，偷偷摸摸的动作最容易让人发现，然后回味无穷。

他和方宛安会有很多公开场合，一起演过很多剧，等播出的时候就可以去蹭蹭热度。

他们暂时还没有能产出的粉丝，又想要时不时出来刷个脸，前期只能辛苦一下言至去学习剪辑。

等以后有了一些固定的粉丝，想要吃糖，自己会在只出现过几面的场景中，剪一个合集。

言至不知道一起演过的电视剧什么时间能播，想要预热就要提前发一些合照，以后有一点热度，就不再发双人照，告诉所有人，他们在避嫌。

简单思考完一个计划，记下了几个重要的点，言至开始行动起来，“那我们先买一点相似的物品，我记得你之前发过的照片有很多装饰品，给我用，这样就能营造出我们已经同了的氛围。”

方宛安坐直身体，整个人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由心夸赞道：“你好聪明啊，言至。”说完又在心里疑惑，言至这么有手段，还没火，不会是不想吧。

言至轻笑几声，偶然刷到的东西，在这个关键时刻上使用到了，比精心准备的，更容易让人开心，“我这里报名成功了，他说不用去试戏，因为就一个人。”

方宛安立马接上，“我也是哎。”

方宛安对原著小说中他们印象很深刻，等真正收到剧本的时候，才发现他吃惊早了。

言至以为还会有几句台词，不太相信地问方宛安，“我们的戏份就这么简单，亲密对视一眼就可以了？”

“还有一个床戏，躺在床上光着膀子。”小说中床戏说了很多话，不用想肯定会被删了，所以方宛安决定要去健身，没有台词，至少要有一个好身材。

“能播吗？”言至策划的再好，也不如一个亲密的戏份来得妙。

反正方宛安以前没见过，不确定道：“会剪掉吧，等电视剧播了当做花絮发出去也很吸引人。”

每一年对电视剧的严格程度不一样，今年拍完可能能播，明年剪完又变得不能播。

小制作除了定好的主角，其他都没有多少人竞争，虚假CP成功拿下这对情侣的戏份。

正式开启炒CP之路！猴子在趴在背上，言至拉着它的手站起来，慢慢围着客厅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