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柬手抚上一株月季,在开的最艳丽的那朵上流连:“听说你要招婿?”
这是张泯与人寒暄时的说法,不止裴峰一人听到。
瓷人虽然不认同,但也不好在张泯开口时捂住他的嘴,没想到竟也传到沈柬的耳朵里。
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民女年纪不小了,家中长辈着急。”
事实上,瓷人这句并不算假话,她今年已经是双十年华了,在寻常人家,怕是孩子都有了,因此江晴很是担忧。
“嗯。”
沈柬从喉咙发出一声,瓷人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唇又抿了起来。
他这是为什么突然生气?瓷人不敢再说话。
过了片刻,他低头看她,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什么样的?
瓷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在帷帽里放肆的打量他。
面前这人宽肩窄腰,瞧着瘦,但如果他愿意抱着你,他的双臂也是很有力的。
她想如果一切都能随心,那么她喜欢的人将会一直是沈柬,可她不能。
她踌躇,她担忧,她再见到他,似乎还有过往那种感情,但她不能继续喜欢他,也不能将真实的答案回给他。
她定定神,最后只能说:“性格温和的吧。”
这是江晴给瓷人未来夫婿定的标准。
沈柬手腕一转,在收回手的时候,将那朵紫色的月季折了下来。
性格温和...呵!
瓷人不知沈柬心中所想,只见年轻的男人拈花一笑,语中似带调侃之意:“就这样?”
瓷人犹豫了下:“如果那个人能事事以民女为先,自然最好。”
但她知道,这话顶多空想想,哪有人会做得到。
沈柬不以为意:“还挺贪心。”
“……”
虽然瓷人自己也这么觉得,但话被他这么说出口,她心里总有点不舒服。
“王爷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并不是很愿意和他谈这个。
沈柬没有回答,瓷人也不在意,只是默默看着他将手上把玩的那朵花放回花盆里。
紫色的花,在几片花瓣的深处藏着些细密的水珠,它在开的最好的时候被人采下,又丢弃在土壤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就在这时,远处有笛声传了过来,悠远动人,细听之下,仿佛带着几丝怅然,将瓷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是谁,在这个时候,吹着这样的曲子?
瓷人有些好奇。
沈柬却不将这当回事,他稍微低了下头,看向印在自己身前的影子。
他与瓷人是相对而立的,瓷人背后有高高的一扇窗,阳光从窗口洒下来,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正好落在他前胸那里。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