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虽小,却为幽静,院里种了些各时节的花草,应节而开,这样无论春夏秋冬院里都不至于荒芜凄冷。待历海尘离开,二人自花丛里跳出,一脸贼笑慢慢靠近斡维芫的屋子。
打头的那个挑起厚重的帘子,门竟开着,这倒是省了他们的力。二话不说,两人冲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侧卧在软塌上的美人。美人此时解了外袍,散了累重的发髻,挑眉冷冷盯着他们,别有一番风情。
两个汉子被盯得身子发酥,恨不得立马行事。“去把门锁上,别让人来坏咱哥俩的好事。”为首的那个人挪动着脚步痴痴地走过去,他兄弟也急得很,立马蹿到门口,“哐当”一声将门摔上。
“呃!”
没等他转身,只听身后一声急促短呼,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他的好大哥捂着脖子在地上跟条蛆虫一样扭动,咕嘟嘟的血从指缝里涌出来,一根玄铁小箭直直地插在他喉咙里,赫然就是端坐在软塌上的女子所为!
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看了大哥一眼,他就知道此女他没命碰,扭身就要跑。他双手刚摸上门框,就感觉吼间凉凉的,他好像被人在割脖子一般痛苦趴倒在地上。他最后看到的是明明已经走了的历海尘。
“不关门他还能活,自作孽。”历海尘推门进来,一脚踢开门口的死人,轻跃过去,避免踩到那一滩血。
“赶紧处理了,这味道真是恶心。”斡维芫一脸厌恶,袖袍掩住口鼻,她极其厌恶血腥味。
历海尘嘴里答应,行动上还是蹲下身子,翻查那两人身上的东西,还真给他找出些好玩意儿来——两块一两重的蟾香膏。吩咐店家过来处理,他让人把饭食都摆在屋里,旁边处理着尸体,他跟斡维芫就坐在一边里间吃饭。
“看他二人不似富贵草莽,身上竟藏着这等宝贝,不知道哪偷来的。”历海尘拿着一个鸡腿边啃边说。
斡维芫看了一眼桌子上两块雪白的蟾香膏,秀眉微蹙,“不是偷来的。如此成色,非一般修武者所有。”她声音越说越小,倏然凤眸微瞠,素手拿起一块闻了闻,恍然道:“原来如此。”
“就是因为是好货色,才更可能是偷来的。怎么了,有什么怪味儿吗?”历海尘拿起另一块,也照样嗅了嗅。他以前用的都是月鹿宫提供的蟾香膏,说是蟾香膏,其实就是人家用剩下的边角料,说是蟾香沫还差不多,所以他根本分辨不出这东西气味有什么奥秘。
只见斡维芫突然掰开手里那块。历海尘来不及阻止,要知道蟾香膏块头越大功效越好,一把夺过来,冲她吼道:“你疯了!”
斡维芫淡定地搓开手里的蟾香膏,凑到他面前,冷冷道:“你闻。”
历海尘不知道她在捣什么鬼,把剩下的都揣进怀里,狐疑地低下头使劲儿闻了一下,他又闻到了那股女儿香,心中一动,美人啊,谁不心动。
他抬起头脸上红红的,支吾道:“不就是蟾香膏的味儿么,有什么奇怪的,就是......”话说到这里他才恍然醒悟。
“就是有点发臭。”他话没说完,斡维芫把话接过去,问他:“遥府师傅当是教过你,蟾香膏发臭意味着什么。”
历海尘从怀里把他刚刚藏起来的蟾香膏火速掏出来,扔到桌上,仿若两块火栗:“里面放了役魂草。那刚才的两个人就......”
一把掀开纱幔,他一掀,微风拂乱了八宝炉鼎笔直的青烟,外厅地上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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