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历海尘知道为什么尹香雪这么受欢迎了，温柔的气质可以让人忽视他的样貌，此刻在他心里，尹香雪比遥钟的形象都要好很多。

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尹香雪身后，望着前面高大的身影，心想我也得多多练功，练到这样的身材才好，省的叫人说自己是小儿。

按理说，斡维芫跟尹香雪的谈话他是没资格听的，但斡维芫说他是自己的贴身小厮，离不开，尹香雪虽是迟疑了一下，但也很快答应，只是要求他在一旁不要插嘴。他才懒得理这种事呢，他专门坐在大厅门口，离得远远的，运转周天。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内力一点都没涨，没有内力，就像没开刃的大刀，空架子罢了。自己拳脚上的功夫也不济，说到底就是没有学的门路。在月鹿宫只能学一些基础心经跟功夫，那些秘籍绝学，月鹿宫的人是只字不提，问就是他一个暗卫用不到。

正在他冥想之际，窗外突然一道人影闪过，他耳力过人，即使来人落脚很轻，还是被他捕捉到。登时蹿出门去，人未至，剑先行。胡尘光若寒月，迅疾如风，但来人轻功了得，三两下跳出墙去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块被削的衣布。

尹香雪追赶出来，捡起地上的残布，面色凝重。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窃听之事，也不知听去多少。关键是，这种偷听不知道是多少次。想必他心里此刻比任何人都要愤懑。

历海尘对他很有好感，把自己看到的尽数说出：“那人是个跛子，虽然身手麻利，但他留在墙上的脚印，右脚明显浅很多。”

尹香雪走到墙根看了看，果然如他所说，几个交错的脚印，右脚印几若没有。月鹿宫有这等观察力的小厮，怎么没听遥钟说起过？心里不禁对历海尘多了一丝赞赏。便说道：“进来说话。”

屋里斡维芫支着头，漫不经心地在给香炉压灰，见他二人进来，问道：“什么情况？”

历海尘又把刚才的事重复一遍，他说完，尹香雪就说：“大抵不会错了，奇风坊的戴筝，是个右跛子。”

“你好像不相信会是他，刚才还在跟我争辩，现在证据确凿，还不死心。”斡维芫懒懒道。尹香雪欲言又止，盯着手里那块残布，低声道：“此人在彰化的威望不下于我，他是个大善人......”

“剜人心头肉的大善人？”历海尘截道，一脸的不屑。

节奏会很慢很慢慢慢慢慢慢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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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役魂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