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斗魂场有规定,连胜场次的增加积分需要满月才统一计算,,他们的附加奖励积分也将同时计算。而史莱克七怪今天的斗魂结束后,刚好满一个月,那时,他们就绝不再是现在的铁斗魂徽章。
与此同时,朱竹清终于突破二十九级,达到了三十级魂尊,而宁荣荣和戴沐白魂力也升了一级,宁荣荣突破二十七级,而戴沐白三十八级。
夜幕降临,位于索托城中心繁华地带的索托大斗魂场又是一片灯火通明。
包括大师、弗兰德和赵无极在内,史莱克学院一行人是完全分散进入索托大斗魂场的。到了之后换好衣服戴上面具,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大师看向朱竹清问道:“纪芜怎么没来?”
朱竹清一贯冷淡道:“阿芜晚饭后说摸到了六十级的门槛,现在还没从修炼中醒过来。”
“嘶~老纪厉害啊,我还以为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个月两级也太变态了吧!”马红俊搓搓手臂,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羡慕。
众人也是满脸不可思议,大师眼中划过一丝赞赏,这孩子果然能够做到,不过眼前的七个孩子可不能被她打击到了,“纪芜虽然在一个月连升两级,但是基础并不稳固,之后还要巩固修为,所以你们不要心急求快,以免出了岔子。”
史莱克七怪接下来的一场面对皇斗战队的团战如何艰难,纪芜并不知道,而在她晚饭后进入冥想,全身一股暖流流过,整个人如同沐浴在阳光下般舒畅,此时在纪芜没注意到地方,一丝危机慢慢来袭。
纪芜眼看着就要突破六十级,明明已经感受到了瓶颈的碎裂,却始终缺了什么似的,眼前仿佛悬了一根绳子,不论纪芜怎么努力,就是摸不到它。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纪芜愈发急躁,如果再突破不了,就只得醒来另寻机会突破了,可是好不容易摸到一点苗头,纪芜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终于,在魂力运转全身几个周转之后,屏障松动了一些,与此同时,纪芜一直忽视着,认为稀松平常的左手掌心灼痛,突然间暴动,一股剧烈地疼痛袭来,纪芜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强硬地冲击着屏障。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掌心的灼痛异常难熬,以往疼痛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且微弱,但这次不同,纪芜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灼热从掌心逐渐蔓延至心口直至全身,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停滞了。纪芜闭着眼,睫毛颤动,身子忍不住疼得颤抖。
但是她不能停下,就差一点了,绝不能前功尽弃!
此刻站在斗魂场上的朱竹清不知为何突然心口一疼,手下动作丝毫不受影响幽冥百爪快准狠地刺去,心口却还是堵的难受,朱竹清迫不及待想结束战斗,回去窝进纪芜怀里,于是看向对手的眼神愈发凌厉。
纪芜被浑身的灼热烧得迷迷糊糊,身上的体温以极不正常的速度上涨着,纪芜只能靠着毅力勉强保持清醒,体内魂力艰难地运转着,一圈,两圈,三圈……
纪芜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撑了多久,她现在好累,好想睡……
右臂的魂骨传来一丝凉意,如闷热的夏季下了一场蒙蒙细雨般,纪芜神台清明了一瞬,终是抵不过灼热带来的倦意。
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纪芜的意识慢慢模糊,运转魂力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
阿芜!
谁的声音?好熟悉,好动听的声音。
纪芜耳边仿佛听到了一道道焦急的声音,顿时神台一清,原本慢得仿佛静止的魂力倏然疯狂运转,手心的灼热逐渐受到纪芜控制,温度竟慢慢降了下去,纪芜的体温也慢慢恢复正常。
我不能睡!
咔嚓——
纪芜终于突破了瓶颈,同时手心的灼热受控地被收回,左手上方另一武魂的庐山真面目也揭开——一杆金色的毛笔。
身心的煎熬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其实现实不过三个小时而已。
纪芜睁开眼,全身脱力似的向床上倒去,一个身影急急地冲过来接住她,纪芜眼珠微微转动,微弱道:“阿清~别哭,我擦不了你的泪。”
朱竹清摇摇头,炽热的水滴落在她的脸上,“你差点醒不过来,大师不让我碰,可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体好烫。”
纪芜躺在她的怀里,虚弱道:“吓坏了吧?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了你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
史莱克其他六人担忧不已,大师见她醒来,端了杯水,递给朱竹清,“先喝点水。”
“谢谢大师。”朱竹清小心翼翼地将水喂进纪芜嘴里,干枯起皮苍白一片的唇边在水的滋润下,稍微回了点血色,汗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纪芜难受地皱皱眉。
朱竹清以为她身体哪儿不舒服,急忙问道:“怎么了?哪儿还难受?”纪芜抿抿唇,艰难地勾起一抹笑容,“无碍。”
唐三似乎看出了纪芜的窘迫,对众人说道:“大家先回去吧,让老纪好好休息一下,其余的事情明天再说。”
众人担忧地看了眼纪芜,虽然很担心她的安危,想问问她的情况,但众人看得出来纪芜已经很累了,再加上大师说纪芜已经脱离了危险并且成功突破六十级,于是纷纷把提起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门口大师严肃地嘱咐众人,不要将纪芜双生武魂的事情透露出去,否则会给她带来难以想象的麻烦,众人连连点头表示绝不会说出去半句。
见众人走光了,纪芜才哧然地对朱竹清道:“阿清,我身上黏糊糊的,想洗个澡。”
朱竹清嗯了一声,将她轻柔地放置在柔软的床上,径直走向浴室,只听见一阵水声传来,纪芜叹了口气,心底一阵怜惜,阿清一定吓坏了。
朱竹清冷着脸将纪芜抱进浴缸,见她恢复了些力气,转身拿了条毛巾递给她,“自己脱衣服洗澡。”然后没理会纪芜疑惑的眼神出了浴室,顺手关好浴室的门,朱竹清将床上被纪芜的汗液、污渍弄脏的床单被褥扯下来换掉。
纪芜有一搭没一搭的给自己擦着身子,水没过肩膀,温热的触感终于让纪芜有了活过来的感觉。突然想到朱竹清没给她拿衣物,纪芜擦干身体,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胸前,随手扯了条浴巾围在身上,推开门,只见女人眼神紧盯着浴室门口,眼睛红肿,见纪芜出来,朱竹清别过脸不看她。
虽然恢复了些力气,纪芜腿还是有些软,一步一挪的向床上靠近,朱竹清站起身,干脆利落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没等纪芜开口,朱竹清便狠狠地抱住了她,哽咽道:“阿芜,我好怕!”
“没事了,阿清,我好好的。”纪芜搂着朱竹清柔声安慰道。
朱竹清吸吸鼻子委屈道:“我一开房间门就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你闭着眼整个人仿佛烧着了一样,大师说让我们不要打扰,我就一直看着你等着你醒来,可是我等了好久,等的好怕。”
纪芜的气力还没恢复,坐着对于她而言还是个不小的负担,索性将朱竹清带倒在床上,将人搂在怀里,道:“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是你叫醒了我,谢谢阿清!”
纪芜或许体会不了朱竹清在等待中的煎熬,但她此刻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怀里的女孩有多不安,有多害怕,甚至浑身颤抖久久不能平复,纪芜除了一遍一遍的安抚她竟什么都做不了。
“阿清,看着我,我好好的,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纪芜捧着朱竹清的脸庞,吻了上去,激烈的热吻让朱竹清暂时脑子一空,无法顺畅呼吸的窒息感让朱竹清忍不住抓紧纪芜身上的浴巾,手臂不自觉使力,浴巾从光滑的肌肤滑落,圆润的肩头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纪芜嫌浴巾碍事,在朱竹清身上磨磨蹭蹭,好不容易将浴巾蹭至小腹,正想下一步,却被朱竹清紧急叫停。
白嫩的胳膊不可反驳的力度按在纪芜肩膀,纪芜气喘吁吁地道:“阿清~”
朱竹清顺了顺她的背部,道:“休息。”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你现在虚弱得很身体不行。
纪芜胸口剧烈起伏,身子撑在朱竹清上方,眼里满是控诉,女人不能说不行!
“嗯~”手臂突然失了力气,纪芜直挺挺地倒在朱竹清身上,闭着眼脑袋埋在她的胸口,一动不动装死,丢死人了!
“我没有不行,阿清,等我休息好了,再……”纪芜耳尖通红,慌忙为自己辩解,小声道:“一定能让你舒服的。”所以阿清千万不要误会我不行!
朱竹清羞恼地瞪了她一眼,“闭嘴,不许再说了。”朱竹清将纪芜脱落的浴巾彻底扯开,准备下床给她拿件衣服,却不小心看见她小腹位置那块显眼的疤痕。
朱竹清手一顿,手指颤抖着抚上那道沟壑,道:“这是?”粉嫩的疤痕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指腹的摩挲让纪芜忍不住心痒痒。
无力躺在床上任由朱竹清‘动手动脚’的纪芜,手臂微抬,想抱住她身体却实在使不上劲,刚才恢复的一点力气全耗在脱浴巾上了。
纪芜难受的直哼哼,“阿清~痒痒~摸摸~”
朱竹清没理会她,眼眶微红的抚摸着那道疤痕,“怎么来的?”魂师的身体恢复能力比普通人好很多,可这道疤痕至今存在着,说明当初纪芜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纪芜腹部微微起伏,眼睛往下看去,满不在乎道:“获取第五魂环的时候,魂兽挠的。阿清别看了,丑丑的,再过一段时间就会长好,我其他部位不好看吗?阿清不想摸摸吗?”人家都脱光了,阿清怎么看都不看一眼,我的身体没有吸引力吗?
朱竹清吻了吻那道疤痕,白了她一眼,“正经点。”说完翻身下床,从行李中找了件衣服帮她穿上,虽然过程很暧昧旖旎,但是朱竹清仍旧冷着脸,让纪芜不由得怀疑自己的魅力。
熄灯之后,朱竹清紧紧抱住纪芜,叹了口气,“以后,保护好自己。”
魂师一途免不了危险重重,不受伤是不可能的,朱竹清无力阻止,除了一句好好保护自己,她什么都做不了。
纪芜明白她的担忧,心疼她的害怕,压下心里那点不合时宜的欲求不满,郑重地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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