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孔雀开屏

宋应辰看着侍朋远去之后,心中再也按耐不住,最后还是回了宋府。

停云今日起来之时,宋应辰已经不在府中。

去给唐氏请安之后,就在书房帮牧闻雷看讲义,勾划出重点的地方。

他再过几个月就要科考,现在是关键时期。不用旁人督促,他自己就逼得十分紧,停云有时变着法子想让他休息,可是最后只换来他的一句“没事”。

如此停云也就不去打扰他,只是尽自己的力,帮他一点是一点。

宋应辰回来之后,先是让牧看去帮他将侍朋看住,毕竟关乎两国关系,就算是情敌,他也不能放任不管。

之后在房梁上坐了许久,想了许多事情。

他记起当时自己被侍朋掳走时他说的那些无厘头的话。

他现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齐国男子怎么就不好看了,他难道不比侍朋好看吗?

还有他当时在大牢里顺着侍朋说的话,虽然是夸停云的,但是当时那个谄媚的样子,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他悔恨地摇摇头,想要去找停云,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毕竟上次因为齐尚德的事,他差点将停云惹生气。

但他充分地认识到侍朋和齐尚德不同,所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就去找了停云。

那样子像是小妾要去找大王要名分,征求她是否爱自己。

宋应辰先是在院子里没有看见停云的身影,就知道她一定在书房,所以直接走过去。

停云正专心地看讲义,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鲁莽地进来,就吓了一跳。

果然宋应辰还是被侍朋气得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调了。

停云有些不喜,以为是唐氏派什么人来寻自己,抬头看去竟是宋应辰。

他不应该在当值吗?

为何现在回来?

而且那样子像是在外面受尽了委屈,又一直憋在心中,倔强地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反常。

停云现在有些好奇是什么让他这副模样。

不是担心,因为他情绪低落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见宋应辰一直愣在那里不动,只是看着自己,所以停云先开口。

“夫君为何不说话?而且这个时候夫君不该回来。”

宋应辰听见了停云的话,还是没有出声,只是走过去抱住停云。

两人之间隔着桌子,但是他尽力将自己的腰弯下,将停云抱得十分紧。

一如他们第一次拥抱,也是在这个书房,只不过那次他是坐着的。

停云不明所以,任由他抱着。

“停云,你是被迫来与我成婚的吗?”

宋应辰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情敌的话还是有杀伤力,此时宋应辰的理智已经不在,他需要停云好好哄哄他。

“为何突然问这个?”

“是赐婚,当然是被迫,只是……”

停云说一半,宋应辰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想起自己之前那副模样,宋应辰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

“只是什么?”

宋应辰现在不敢去看停云的表情,只是将她抱得很紧,停云觉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已经发现了这件事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只是现在夫君很好。”

停云说完,挣开了他的怀抱,看着宋应辰的眼睛,想知道他怎么了。

宋应辰不知如何开口,但是在停云的眼神之下,他只好所有都交代。

说出来,停云应该是就知道他的心意,以后侍朋若是找到她,她也不会动摇的。

明明宋应辰是堂堂正正的丈夫,怎么现在还想着先发制人。

“侍朋,你认识对不对?”

宋应辰声音很低,像是在请求停云。

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停云思虑片刻,遥远的记忆被拾起。

“认识。”

停云现在也不知道侍朋的身份,只以为他是北蒙的一个富家公子。

毕竟能那么为所欲为,没有点权力是不行的。

“认识很久了是吗?”

宋应辰一直不切入正题。

“两年半,应该。”

停云回想,确实很久了。

只是来到京中就将他忘了,不知他是否还在三元镇游荡。

宋应辰听到肯定的回答只觉得天塌了。

脸上的表情更加委屈。

竟比侍朋说的还要久些。

停云怎么有一种自己红杏出墙的感觉。

“夫君想说什么,为何突然问起他?”

现在换停云不解,她不知为什么宋应辰会认识侍朋,若是在边关认识的,为什么回来这两天偏偏今天急忙回来询问。

“他是北蒙的王子。”

宋应辰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停云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她从未想过那样孩子气的人竟是北蒙的王子。

竟是北蒙。

随即她才想到宋应辰此次就是护送北蒙使者来京的。

所以他们俩打过照面,而且日后两人还要常常相见。

停云思考之时,宋应辰已脱去了外袍。

露出了里面松松垮垮的里衣,纯白的。

可能是因为生气,宋应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往下是性感的肌肉。

停云不敢再看下去,青天白日的,实在羞得很。

想要给他拉上去。

“为何脱衣服?”

停云不敢再喊他夫君,更不敢叫他的名字。

宋应辰先是握住停云的手,让她放开自己的里衣,然后带着她抚上了自己身上的那个较大的伤疤。

是拜侍朋所赐。

停云又回想起他要离开时的那一夜。

现在看着这伤疤还是会心疼。

她不知为什么在边关有军师和爹爹的保护还能受这么重的伤。

“是侍朋所为。”

“停云你想听吗?”

宋应辰说完,将停云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那个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停云可以感受到上面传来的强有力的跳动。

“想。”

停云轻声回答,手没有放下来。

只是她换了一个位置,站在了窗口,为宋应辰挡着风。

已是深秋,着凉了可不好。

之后宋应辰就给停云讲了自己在边关的境遇。

还是第一次向停云讲起。

那时候他还一无是处,是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人帮的倒霉蛋。

停云没有想到军师带宋应辰去了自己喜欢去的那个山峰,还因此遇了险。

当然这个故事中宋应辰稍微有些黑化侍朋的存在,但事实就是侍朋伤了他,重重地伤了他。

宋应辰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坦然地将自己的事讲出来。

“款冬花我没有找到。”

宋应辰以此结尾。

停云听完心中不是滋味,不敢再去看他的那个伤疤。

“下次,我带你去找。”

停云轻声安慰他。

“好。”

宋应辰讲完,看着停云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稳了。

所以就算她们多认识两年又怎么样,停云只能是他的。

这件事再自私,也是应该的。

停云还在伤心,心疼。

而宋应辰现在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被醋意冲昏的头脑,现在已经回来,看着停云的眼神能将她吃掉。

停云被他看得有些害羞,再加上他身上开始发烫。

她就收回了自己手,不再去看他。

仔细想来刚才的事,停云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算她和侍朋认识又怎样,为什么就突然扯到他被侍朋掳走这件事。

好像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她对侍朋产生厌恶,或者说破坏好感。

那宋应辰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停云是一个喜欢事后复盘的人,所以就算此刻气氛暧昧,宋应辰的衣服还没有穿上,她还是问出了自己疑惑的点。

“夫君,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他和你说了什么?还是他又伤害你?”

停云的一连串的问题,让宋应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自己吃醋吧。

伤害现在他怕是难以伤宋应辰分寸。

该编一个什么答案呢。

但是宋应辰不会说谎,更不会对停云说谎。

“只是今日他突然聊起你,还说要找你,就……”

宋应辰说到一半,自己无法再说下去。

脸比刚才还红,连带着结实的胸脯,宋应辰这才将自己孔雀开屏的行为制止。

只是他从未这么慢地穿过衣服,若是将请露的绣花针给他,都能给外袍绣上一朵花来。

停云听完他说的话,瞬间明白了。

之前她感觉到侍朋对她很感兴趣,所以故意躲避。

如此就全部说得通。

宋应辰他又吃醋了,而且这次对他的冲击力更大,弄得他十分不自信。

“夫君这是在吃醋?”

停云故意询问,脸上竟挂着得逞的笑。

现在她像一头小兽,而宋应辰就是一只小猫,被停云玩弄在股掌之间,偏偏这小猫离不开她。

“是。停云以后不要理他好不好?”

“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他也算是我的旧友。”

停云故意这样说,她与侍朋本来就没有什么,所以很坦荡。

他既然要在京中久待,日后就一定会有见面的时候。

“不行,他霸道,他要将你掳走,他会伤害你。”

宋应辰觉得自己的天又塌了。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确实不对,但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口头承诺至于之后相见,他一定会在停云身后,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夫君多虑了,既然你与哥哥都在,停云有什么可怕的。”

停云好像意识到小猫不能这么逗。

这样宋应辰才放松些。

“今日夫君没事吗?”

停云又问了最初的问题。

难道今日他因为吃醋而罢工,将侍朋晾到一边。

“他缠着我问你的下落,我将他支走了。所以也就无事。”

“但我让牧看哥去保护他了,我没有玩忽职守。”

宋应辰解释。

说起这个他还是生气,他不敢再想侍朋说出停云名字的场景。

“这样想来他还不知道我是将军的女儿。”

停云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上次战争就是北蒙挑起的,而侍朋是首领。

停云还真不知怎么面对这个旧友。

当初对方都隐瞒身份,现在又到见面之时,物是人非,其间已经隔着家仇国恨,当真不知该以何种心情相见。

虽然停云知道这件事也不能怪在侍朋身上。

但是两者观点立场不同,注定不能做相知的好友。

“没事的,停云,都过去了。”

宋应辰知道停云在想什么,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两国谈判,必要谈出个和字来。

“我知道。”

停云笑着让宋应辰安心。

此时在藏宝阁的侍朋只觉得怀疑人生。

宋应辰只说这里有绝世珍宝,可没有告诉他,要吟诗作赋才能拿到。

他兴致勃勃地带了许多钱来,却不知刚来就被这堆文人墨客瞧不起,之后更是明里暗里地讽刺他身上的铜臭之气。

虽然侍朋听不懂。

但是他进来了,只好同他们对。

前面一句两句他还听得懂,可是越到后来他越发听不懂,更别说对上。

每每到他,还要自己罚酒。

最后将自己灌醉也没有拿到那绝世珍宝。

中途还不能下席,几次都被小厮阻拦,说是不尊重,会永久踏进不了藏宝阁。

侍朋想到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所以就乖乖呆着这。

最后他们落下一个平局之后,才散了宴。

忙活一天,侍朋发现一无是处。

文人真是麻烦,他最后得出这么一个真理。

入乡随俗,侍朋今日是真的体会到这风俗了。被使者搀扶着回到驿馆,侍朋就沉沉地睡过去。

现在他脑子晕乎乎的,已经想不了问题,也没有意识到宋应辰在专门耍他。

普天之下,能这么耍侍朋的也只有宋应辰一人。

牧看在房顶上听着他们吟诗作赋,睡得差点掉下去,等了许久,才等到人出来,之后又跟着一起回驿馆,这样才算将宋应辰拜托他的事完成。

不知怎么给他安排这样一个轻松的事,原以为还有些挑战呢。

最近手又痒了。

停云就是如此坦荡,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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