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斯启跳起来,看到易抒表情中透露出的开心不像是假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都不顾,就不自觉跟着笑了起来,同时也有点疑惑,易抒这时候感谢他什么?
看着他惨不忍睹的一张脸,易抒笑得更开心了,不过还是先帮他把脸擦干净,做为一位靠脸吃饭的男明星,平时出席活动从头到脚力求精致,每一根头发丝都有固定的位置,私底下相处却完全不顾形象。
易抒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里面也许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我说,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惊喜什么时候来都是惊喜,不是吗?”
这个时候易抒表现得越明事理吴斯启越想哭:“恋爱脑说的就是你,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你让我觉得,我可以为所欲为。”
这就是个傻子,温柔得让人心疼,太不会保护自己了,如果跟易抒交往的不是他,那个人但凡有点坏心,易抒是会受伤的,这时候他宁愿易抒骂他、打他、逼他,对他提无理的要求。
易抒脑回路明显异于常人,这不是恋爱脑是什么,虽然他不会做出让易抒伤心的事情,但万一哪天他摔坏脑子,把她忘了怎么办?
“嗯,我是在跟你谈恋爱呀,这就是恋爱脑吗?你当然可以为所欲为,在我这里。”
“恋爱脑是不顾一切地爱一个人,你不要这样,被我欺负了怎么办。”
这样需要他有很强的自制力才不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践踏她的底线,还知错不改。
“嗯,不怕,我有的都给你,即使有一天我们分开。”
吴斯启眼眶通红,大声反驳:“才不要分开。”
他听不得这些话,他不允许有一点点可能。
这样的吴斯启像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易抒帮他拭去脸上的泪水:“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那要是哪天你不得已离开了,你也不用觉得愧疚,这些都是我自愿的,跟你在一起的我是幸福的,不是讨好或者自我感动,我不后悔,那你会欺负我吗?”
“会!”他现在不就是在欺负她嘛,仗着易抒爱他,孩子都有了。
“我才不离开,上哪找这么傻这么好欺负的女朋友?……你跟我闹一下吧,我现在就很愧疚。”
这个时候,反而是易抒闹一闹他才会安心一些,易抒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让他总是不踏实,易抒这样好像他最在意的事情都可有可无,有没有孩子无所谓,结不结婚无所谓,有没有他无所谓,就连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因为无所谓?
易抒摇头:“怎么闹?”
吴斯启认真想了下,很认真地看着易抒的眼睛:“你就,就说不想要小孩,我没钱没车没房的,还不够成熟;然后我跪下来求你,说我以后一定改,以后大事小事都听你的,还会赚很多钱,肯定能养活你和宝宝,给你们最好的生活。你说我们还不能结婚,不能要小孩,我就说我一定会娶你的,这辈子非你不可。这时候还是不能轻易答应,男人都是善变的一定要让我立字据,写欠条,我一辈子还不完的那种,你……你不要笑!”
易抒这时候已经笑倒在床上,用手捂着嘴,以免吴斯启恼羞成怒:
“噗……嗯~你特别好不用改,我们有钱,孩子也是我想要的,看不出来你还有当编剧的天分呢,都是跟谁学的?”
吴斯启很苦恼:“你就是恋爱脑,这样不行,你太惯着我了,都没有自己的原则了。”
“还是有的。”
“什么?”
“你没办法拿走我追求幸福的权力、我的学识,我的思维模式和我爱一个人的能力,还能保持像谈生意那样的理智不是我想要的恋爱,我想和你一起看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我希望你和我一样能感受到爱人和被爱的乐趣,每一天都期待睁开眼睛,含着笑入睡,自由快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易抒远比吴斯启看到的理智得多,她付出的都是她心甘情愿给的,她只是想用同等的爱去回馈,两人释放的爱越来越多,才让他们一起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爱河还是要两个人一起游游才开心不是吗。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我一直怕自己做不好,是我先喜欢的你,你是我跟上天求来的,我十七、十八岁的生日愿望都是愿意用我的一切换你跟我在一起,愿望实现了我是要还愿的,但现在我拥有的越来越多,我害怕哪天就不作数了。”
跟易抒在一起之后,他的心就像是坐上了热气球,易抒在的时候拼命燃烧,飘得高高的,等她一离开,火又开始熄灭,直直往下坠,不知道哪天就摔倒地面了。
“我不是你求来的,是我自己发现了你这块宝藏,你的爱纯粹炙热,我贪恋温暖不自觉想要靠近,没想到你就是个小太阳,一下子就把我烤化了。”
吴斯启再次确认:“你会一直爱我,爱宝宝,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是吗?”
“……从今天开始,我们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爱互敬,互勉互信,互让互谅,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吴斯启郑重地跟着念了一遍,觉得不满意,又小声念了几遍,像是要把这些誓言刻在心底,以后每天睡前都要念一遍,时刻提醒自己,易抒是多么好的一个人。
易抒熟练地抓起袖子给他擦眼泪:“老公,别哭。”
“没哭!我这是高兴的。”
“呐~我们什么都计划好了,要是没有不是很可惜?我们做吧……”
“别闹,会伤到宝宝。”
易抒就喜欢吴斯启这样宠溺又无奈的样子,还在不断使坏,吴斯启即使自己难受得身体打颤也没让易抒得逞,易抒心疼不已,这孩子多少还是有点碍事。
因为睡得比较早,第二天易抒不到五点就醒了,感受到抵在自己大腿处的滚烫,凑过去用脸蹭吴斯启,吴斯启带着困意,还以为在做梦,下意识弄了一会儿,没一会儿清醒过来,停下动作。
“乖,还早,再睡会儿。”
吴斯启把人抱紧,不让她捣乱,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给她唱催眠曲。
易抒推开他:“看得见吃不着更难受,我还不如回去算了。”
“别……我帮你。”
……
吴斯启昨晚买了一袋子的验孕棒回来,早上起来他们又验了一次,已经基本能确定了,只是时间不长验不准,去医院检查应该也是差不多这情况,倒也不急。
“我明天先回去,你回剧组把戏拍完,等你回来陪我去医院检查,等结果出来……带我去拜访下叔叔阿姨吧。”
两人交往这么久,都还没正式见过面,去年过年吴斯启有工作,只是买了礼物寄回去。
本来也是打算今年抽空去见一面的,快过年了,买些年礼回去,吴斯启今年过年又回不去,看一下到时候把家里长辈接过来过年。
“我明天先送你回京市再转机,查过了,来得及。”
虽然时间会比较紧,但他这时候不放心易抒一个人坐飞机,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到家才能安心。
“好,那你有空教我说一下家乡话吧。”
吴斯启很惊喜:“你真的要学啊?”
易抒点头:“嗯。”
吴斯启再次确认:“真的?”
易抒:“真的,吴斯启怎么说?”
吴斯启还是不敢置信:“用我家乡话你要叫‘老公’,你真的愿意学啊?”
易抒的家乡话跟通用语很像,平时她跟家里人通话他也能听懂,还自己偷偷学了下,平时他也会无意识蹦出几个无法用通用语表达的家乡话,易抒也学了点。
但她平时这么忙,他一直没有系统教过,他家乡话学起来还是挺费劲的,没想到易抒会主动提出想学。
“……这句我能听懂。”
“就是这么说的,来叫一声‘老公’。”
“宝宝怎么说?”
没得到满意的答复的吴斯启有点不满:“‘宝宝’,以后有宝宝你会不会就不爱我了?”
易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了,‘宝宝’快来吃饭,你快迟到了。”
吴斯启憋着笑,乖乖坐下吃早饭,易抒的宝宝还是他!
广告拍摄完毕,吴斯启送易抒回京市,这两天他看了很多孕妇相关的资料,一路上喋喋不休跟易抒说着注意事项。
虽然不舍,但蝴蝶剧组还有几场戏没拍完,还是要回去把工作做完,将易抒送回家后,只来得及放好行李就又要往机场赶,临走前还不忘搜刮了一遍冰箱,将里面不适合孕妇吃的东西搜刮了一遍。
看到吴斯启离开后关上的门,易抒有一瞬间的恍惚,对吴斯启的离开有些失落,堆积的工作也提不起兴致去做。
人在脆弱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找妈妈,易抒也不例外,当即决定去画廊找妈妈邹钰,邹钰大部分时间在外采风,回来的话工作日会去画廊画画,有时候会带些学生。
易抒虽然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但跟妈妈的感情也很深,她小时候就很懂事,知道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会麻烦他们,也很少耍性子.
女孩子的脾气,大都留给了妈妈,易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是一位很慈祥的妈妈,从小就给了她最大的包容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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