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通往小山村的路杂草丛生,马车摇摇晃晃,车厢里坐着个三十出头的清艳妇人,还有个十四五岁秀丽小哥儿。

妇人握着小哥儿的手:“糖糖,快到高山村了,你还记得见秋弟弟吗?”

齐棠将脑袋枕在母亲肩上,脑中浮现一个瘦瘦高高的八岁小男孩,他调皮捣蛋,爬树游水舞刀弄剑,没得一阵停,嘴里喊得最多的就是糖糖哥哥。

想到他,齐棠沉闷的心情都舒坦了些,眼眸弯弯点了点头。

母子俩心情都是好。

自六年前一别再没来过,跟以往前来游玩不同,这一次心境大变。

以前齐家在县城开着个药铺,夫妻恩爱,生意兴隆,只有一个小哥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然而家门不幸,老宅的人时常过来惹事捣乱,贪图他们家的财产,还想下毒害死齐棠父亲吃绝户。

虽没如愿,但齐棠父亲也重病缠身,为治病几乎耗尽家财。

为了不拖累妻儿,他父亲索性离家出走,说去寻医看病。

父亲带了钱,不是孤身离开。齐棠与母亲虽然伤心,但也只能祈祷他有个好机遇,把病治好,一家团聚。

当家人走了,为防老宅还来惹事,阿香变卖财产,带着齐棠投奔乡下发小家。

齐棠小时候身体不好,也没什么玩伴,她带着齐棠过来住过几次,若是相公回来,自然知道来此寻他们。

此番投奔发小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发小有个儿子与齐棠年纪相仿,两人青梅竹马,两家都有意让他们成亲。

山村很荒,道路两侧都是杂草,齐棠没能认出来,直到看到一棵大榕树。

零星几个孩童在大榕树下玩耍,看到有马车入村,纷纷投来好奇目光。

阿香将车帘掀开,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孩童,齐棠目光扫向他们,没看到熟悉面孔,落寞地垂下眼眸。

上一次进村,见秋就在这里等着的,这一次没见影,在那里玩的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孩。

进村路上,玩耍的孩童渐渐多了起来,有人从车帘里看到阿香,喊道:“香姨,是香姨!”

那人立刻就往霍家那边跑:“见秋见秋,香姨跟你的糖糖哥哥来了!”

齐棠脸颊一烫,心跳莫名快起来。

不少村民听到喊声走出来跟阿香打招呼:“阿香又带糖糖来啦?真是好久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没变,哎,糖糖长大了变得好漂亮,跟你长得像!”

阿香索性下了车跟他们说话。

齐棠脸颊通红,不敢抬头。

没走两步就听到一道糯糯的声音:“糖糖哥哥糖糖哥哥。”

一道如六年前那般小身影向他跑来,那脸蛋都有几分相似。

齐棠有些恍惚,愣在当前。

阿香看到那道小小的影,笑道:“是春行呀?”

齐棠这时才反应过来,这是霍见秋的弟弟,六年前这小家伙才两岁,跟在他们身后咿咿呀呀的喊哥哥。

跟六年前霍见秋一样高,黑不溜秋的,面容也有几分相似,也难怪齐棠一时之间认错了。

他太过紧张,生怕随时蹦出一个霍见秋,看到有点相似的都吓一跳。

仔细想想自己都长大了,更何况见秋呢。

小家伙跑过来,看清齐棠的脸,眼前发亮,动作反而变得扭捏起来:“糖糖哥哥……”

齐棠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熟悉感,伸手拉了拉他。

霍春行立刻开心起来,差点没抱住齐棠,满腔喜悦,激动得上蹦下跳,冲着来时的方向喊道:“阿娘小妹,快来快来,姨姨跟糖糖哥哥在这里!”

没多久一个年轻妇人拉着一个小姑娘出来了。

这小姑娘跟他哥一般黑不溜秋,一看到齐棠眼睛睁大了,挣脱许美莲的手跑了过来,到了齐棠跟前又变得怯怯的。

齐棠神情和睦,也冲小姑娘伸出手来:“是今夏吗?”

六年前小姑娘刚出生,现在已经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儿了。

小姑娘怯生生拉住他的手,跟她二哥一样笑得好开心,甜甜地喊姨姨,又喊糖糖哥哥。

许美莲好久没看到发小了,上来拉着阿香的手,有千言万语都噎了去,只剩下一句瘦了。

阿香原本情绪稳定,看到发小也莫名哽咽,拉着许美莲许久没能说出话来。

许美莲又偏过头来看齐棠:“糖糖也是瘦了。”

女人温暖粗糙的手伸过来拉住了齐棠的手,说:“先回家吃饭,长途奔波也是累了,先好好休息,有事睡醒再说。”

一行人走到了霍家老宅,看着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杨桃树,齐棠有些发愣。

许美莲笑道:“现在不住这里了,咱们建了新房子,就在上边那一片空地。”

又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一座青砖黛瓦房,屋门口站了一个汉子,走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见秋他爹。

齐棠小声喊了声:“姨父。”

霍柏乐呵呵道:“糖糖、糖糖娘来了,先喝杯茶水,饭立刻就好了!”

马车停在此处,许美莲先一步给车夫付了钱,大家七手八脚地将车上的东西搬进家里。

这房子还挺大,有正屋还有东西厢房。

一阵风来,齐棠听到了风铃的声音,一抬头只见正屋屋檐之下挂着三个风铃。

看他们都在看着风铃,许美莲又拿出一个风铃:“前两日见秋买回来的,就等你们来挂上去。”

阿香这会儿才想起:“咦,对哦,怎么没见见秋?”

许美莲哼道:“昨日那臭小子就嚷嚷着说姨姨要来了,糖糖哥哥来了,三更半夜不睡觉还在舞剑,结果一大早天都没亮就跑山上去了,年纪大了,一身反骨,他怎么想的,咱也不知道!”

齐棠掩唇偷偷地笑。

许美莲一看就有人应,说得越发来劲了:“我跟他说别去,他硬是要去,现在脾气怪得很,算了,不说他,阿柏做了饭,你们先吃了,睡醒了再说!”

每一次他们来霍家都有大鱼大肉,此次也不例外,菜还没完全煮好,鸡汤先一步端了上来。

鸡汤澄黄清澈,肉质软烂,一看就炖了很久,味道鲜美清甜,喝一口疲惫一扫而光。

齐棠吃得心情舒坦。

扭头看看他娘亲也是连连点头:“这鸡汤不错。”

“喜欢就多喝点,锅里还有,专门给你们俩熬的!”

阿香笑道:“肉吃不下了,汤倒是想再来一碗。”

齐棠小声说我也是。

许美莲乐呵呵的给他们接过碗:“好好好吃汤吃汤,我就知道你们今天胃口不佳,这鸡汤里啥也不放,就放了红枣枸杞加一点盐。”

平素他们家炖汤,什么淮山玉米胡萝卜红萝卜都要放进去,如此炖出来的汤料是多了些,但浑了鸡肉本身的清香,不及简简单单地放些红枣枸杞好吃。

这边吃汤聊天,灶房里霍春行霍今夏乖巧地帮阿爹烧火煮菜。

知道阿香他们来,霍家一早就备好了菜,只等人一来就下锅。

两碗鸡汤喝完,那边立刻开席了。

看霍见秋还没回来,阿香忍不住道:“不等等见秋吗?”

许美莲道:“等他做什么,他都知道你们要来,还不早些回来,不必等了!”

霍柏笑道:“这小子怕是挖药挖懵了,钻进密林里不见天日,不出来就不知道外面太阳大。”

天气炎热,怕他们长途跋涉,胃口不佳,食物都尽量做得开胃,清蒸鱼,番茄炒牛肉,叉炒,烤鸭,虾仁滚丝瓜,炒泥鳅,更有一碟酸菜炒猪大肠。

许美莲不断给阿香齐棠夹菜:“这牛肉这虾这大肠,见秋特意买的,说是姨姨跟糖糖哥哥都喜欢吃,这泥鳅也是他去挖的。”

阿香笑道有心了。

许美莲道:“那小子说有心又没心,偏偏这个时候没在,不管他,咱们多吃点,不用给他留,回来让他吃剩饭!”

霍柏笑道:“已经留过了,不用担心,他有吃的。”

清蒸鱼肉鲜味美,番茄焖牛肉酸甜开胃,叉烧烧鸭是外边买的,虾仁滚丝瓜则是鲜美,炒泥鳅咸香,酸菜炒猪大肠更是绝味。

那味道非常劲,一上来他的香味就覆盖了全场,霍家没有人不吃猪下水,筷子纷纷往那边加。

霍春行霍今夏手最快,夹到了大肠,筷子调头送到了阿香跟齐棠碗里。

嘿嘿嘿笑着:“姨姨吃,糖糖哥哥吃。”

许美莲也分别给他们夹了一大筷子,笑道快吃快吃。

这大肠是快炒的,吃起来清爽劲道别有滋味。

这一顿齐棠吃得很满足,可以说每一道菜都是为他量身定做。

正屋两个房子,正房跟侧房,正屋的侧房妹妹住了。

东厢房是霍见秋在住,西厢房霍春行在住,各有一个侧房空着。

本地乡下,父母在建新房子时就要儿子们想好将来分家之事,他们把院子建得大大的,将来娶媳妇分家,中间建一堵墙,你不见我我不见你,耳清目明。

所以他们两个儿子住在对面屋,东厢房就属于霍见秋的,西厢房属于霍春行的。

现在问题来了,许美莲说让他们随便选侧房睡。

齐棠看了一眼东厢房,默默选了西厢房。

下本开《土匪藏娇》,求预收

安怀岫是县太爷家的娇哥儿,父亲为了荣华富贵,要将他送给山贼头子做夫郎。

那山贼头子满脸胡须,一大把年纪了,又黑又丑,满脸横肉。

他想败坏名声,买了个奴隶养在屋中,结果对方不太乖。

大婚之日,他逃婚,路上遇到奴隶。

后有追兵,安怀岫也只能央着奴隶带自己逃跑了,红着脸跟他说,以后做他夫郎。

奴隶带他躲到山里面去,周边没几户人家,哄他说等风平浪静再带他下山。

安怀岫每日勤勤恳恳地跟着奴隶种地,奴隶每次外出,他就锁好门自个在家,乖乖地做好吃的,暖好床等夫君回来。

养鸡养鸭还养猪,摘摘山货赚小钱,夫君偶尔出门打猎赚大钱,日子幸福又美满。

直到有一天夫君一脸惊恐将他藏起来,他看到了夫君喊山贼头子老大。

——

郁严哲被土匪头子安排潜伏到县太爷家,以防县太爷搞什么幺蛾子。

漂亮又明艳的哥儿谁不喜欢,郁严哲原本只是来监视他,结果看着看着有点看入迷了。

安怀岫出嫁那天,郁严哲回去复命,神差鬼使地跟了一路。

打算出手劫亲时,拖着层层叠叠大红婚服的漂亮哥儿向他跑来,泪眼婆娑地拉着他说:“你带我逃吧,我宁愿给你当牛做马也不要嫁那糟老头!”

他拉着人跑了,就藏在土匪窝里。

结果被土匪头子发现了夫郎,郁严哲被迫无奈,只能造反,占了山头。

外头战乱不已,他们山头盛世太平,养养鸡鸭养养猪狗,扩大山头搞农业。

谁说我们是土匪窝,我们只是平平无奇小山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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