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贵妃、严德妃、宁贤妃和淑妃等人在昭阳宫宫门处相遇了。
“这日子过得好好的,不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祁贵妃瞟了一眼淑妃:“怎么清平郡主进宫,淑妃这个当姑奶奶的不知道?”
四人并排走着,淑妃浅笑:“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嫂子理应先来昭阳宫拜见。”
“如今清平郡主也有四个月身孕了吧,这不好好在府中安胎,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也不知劳累。”严德妃也开始挤兑淑妃道:“不过想来也是因为心中不忿,否则怎会旧事重提,还闹到皇后娘娘跟前呢?”
“这其中若真有可疑之处,确实该查清,否则让这背后害人之人逍遥法外,皇室就成了全天下的笑话了。”淑妃笑道。
“在五皇子百日宴中那夜出了这如此禽兽不如的事,皇室早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了。”宁贤妃说话毫不客气,偏偏淑妃却不能发作。
四人进殿,各人见礼。
“皇上,这人已在殿外候着了,不如让她们进来吧。”叶皇后道。
“那就开始吧。”宇文泽一眼都没看叶皇后,这让叶皇后心又往下沉了沉。
众宫女垂首,露出了耳后洁白的皮肤。
昭阳宫的女官们逐一仔细检查着,最终在数百人中挑选了三个耳后有痣的宫女。
一人唤如萱,一人唤碧彤,一人唤秋白。
如萱和碧彤都是太和殿的扫地宫女,而秋白则是陶容华身边服侍的宫女。
姜云姝见秋白被挑了出来,紧抿红唇,眸中似有几分紧张。
她大概能猜到这背后之人所设的局了……
宇文泽下令道:“你上前看看,这三个人里有没有你当夜所见过的,若有,你便将她指认出来。”
那人被打得极重,只能让太监将他往前抬,但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他便立马认了出来,激动地指着秋白道:“她!就是她!那夜让我引小公爷去太夜池的人就是她!”
秋白被指认后也是满眸的不可置信,她慌忙跪下辩解道:“奴婢从未见过此人,请皇上皇后明鉴。”
“若不是你的话,他怎么不指认旁人,却偏偏指认了你?”清平郡主怒道:“到底是谁吩咐你的!你若不说我就命人将你的皮都剥掉!”
秋白吓得浑身颤抖,而宇文泽和叶皇后等人听了清平郡主那狠毒的话,也不由得眉头紧皱。
大长公主看出了宇文泽的不喜,连忙阻止清平郡主,自己问道:“既有人证又有物证,你也无从抵赖了,不如坦白交代了吧。”
“奴婢真的从未见过此人,更不懂大长公主口中所说的事是是什么事。”秋白虽然害怕万分,但她还是不肯承认。
“既然秋白是陶容华的宫女,不如宣陶容华过来问个明白吧。”叶皇后望向宇文泽,咨询着他的意见。
宇文泽见这事牵连到陶容华,眸光沉了沉,但还是点头道:“嗯,按皇后的意思去办吧。”
“这陶容华向来是个淡泊的人,更和小公爷素无过节,怎么偏偏是她的宫女被指认了?”祁贵妃故作迟疑道。
“这宫里谁人不知熹婕妤和陶容华相熟,说不定这有心人就是通过陶容华之手嫁祸给熹婕妤。”宁贤妃道。
大长公主反驳道:“本宫和贤妃的想法倒是相反的,陶容华一向以熹婕妤马首是瞻的,而且正如贵妃所言陶容华和唐泓素无瓜葛,怎会好端端就要害他?”
姜云姝想通了这事后反而没有刚刚那么慌乱了:“这一切不过都是那人的一人之词罢了,谁又能证明他说的话就是对的?更何况这人是大长公主和清平郡主寻来的,而清平郡主早已恨我入骨,甚至前几日还放了狠话,说要对付我和姜家,谁又敢说这个人不是她们找来演的苦肉计?”
那人见自己被质疑了,连忙又道:“那夜她还给了奴才一包药粉,说是能催发男女的**,不过她后来怕量太大了,只给了奴才半包,剩余的半包药粉她拿走了!”
“既然这样,那就简单得很,直接搜宫就是了,若真的能寻了他口中所说的半包药粉,那就证明了那夜和他见面的人就是秋白。”大长公主道。
姜云姝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道:“若真的是我做了这伤天害理的事,我定会第一时间处置了这药粉销毁证据,怎么还会特意留在宫里让你们搜出来?所以我敢保证如果真的搜宫,静秋阁里一定能搜出她们口中所说的药粉。”
大长公主气得铁青:“熹婕妤这是在做贼心虚吗?你就是不敢让我们搜宫,你就怕被我们搜到了药粉来揭发你的罪行!”
姜云姝轻蔑一笑:“如果你决意要搜宫,那就搜吧。”
淑妃看着姜云姝这云淡风轻的模样,突然有几分不安涌上心头,要知道今日这一出戏都是她亲手谋划的。
而殿下那被打的人也是她安排的人,她故意派人将这个人暴露到清平郡主面前,就是为了让清平郡主暴怒而到宫中告状,想要借此事挫一挫姜云姝的锐气,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真的安排了人在静秋阁里放了半包药粉。
若真的搜宫的话,那半包药粉一定会被搜出来的,只是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但是她的心却止不住地发慌,这种感觉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仿佛每次她设局针对姜云姝,事情都会不受控制。
大长公主和清平郡主还被蒙在鼓里,直接给姜云姝定罪了,怒道:“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妇人!你为了你哥你妹,你竟然妄股旁人的性命清白!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女儿的命好苦啊,竟就这样断送在别人的手中了,女人好恨啊!若不是有了腹中的孩子,女儿这就跳进太夜湖死了算了!”清平郡主又哭又闹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死不死的?娘相信皇上一定给你一个公道的!”大长公主想到女儿凄惨的人生,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叶皇后心里也有几分不安,毕竟姜云姝的模样太过镇定了,仿佛她一早就知道了结局。
但面对痛哭的母女俩,她柔声宽慰道:“清平郡主如今还怀着孩子,可不能太过激动了,对孩子不好。”
淑妃也跟着劝了几句,却不料清平郡主根本不理她,气氛很是尴尬。
不过此时陶容华进殿了,而跟在她身后的高德海捧了一个锦盒进来,里面装的正是那催情之物。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