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环游世界

“怎么提前回来了?”

温渡看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早。

几天前的花还放在桌上,卡片上写着,盛放角落的玫瑰,不在家的时候代替我看顾、凝望、注视着你。

玫瑰用的是比较珍贵的品种,到时汀回来的时候都还很新鲜。

“想你了。”

被时汀侧身抱住,温渡逐渐习惯了。

他总是这样,虽然在一起了,拥抱的次数也很多,但每次都是恰到好处的松散与温柔。

“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

温渡看着时汀的脸颊微微有些愣住了。

“你说,想走遍整个世界,我们这就去吧。”

温渡有些意外,不知为何,他提起这件事情,一直以来是有这种想法,可是……钱不够。

“这次出去是谈合作,开了新的音乐公司,接了个项目赚了不少钱。”

“阿渡,我们去旅行吧。”

时汀有些开心,因为这是温渡早年的梦想,却因为经济能力有限一直不可实现。

“但我学校那边,该怎么办?”

“阿渡忘了,快放假了。”

温渡想了想,时间过的真快,确实是快放假了。

“哥哥,我们去哪里呢?”

“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时汀轻抚着温渡的头,将她揽在怀里。

阿渡,我想带你去整个世界,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理想要坚持,我想,这辈子我们都可以旅居流浪,在哪里都好,只要有你就好。

他的心酸涩又缓慢的跳动着,在三十岁之前,终于可能带温渡实现她曾经的梦想,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今以后,时汀来给温渡幸福。

亲人,幸福的家庭,那些都是她本就该拥有的东西。

接下来的一整个寒暑假期,温渡都在旅行中度过。

在匈牙利,玻璃般清澈的蓝水湖里探寻自然风光,国会大厦前的落日海霞。

在塞纳河畔,清晨看着身边的男人,牵上他的手点上一杯咖啡。

在斯里兰卡,感受印度洋的壮阔。

在东京,看烟花秀,烟花绽放的瞬间,时汀就在温渡眼中,买了心心念念的樱花罐头,在郊区的向日葵花海里穿梭。

在意大利露营,看绚烂的日出,时汀牵着她的手。

在巴厘岛,乌布,探险丛林。

在埃及,看金字塔,博物馆里看藏品,许下点点心愿。

在土耳其,滑翔,看希腊式的童话小镇,蓝色的牛奶池和棉花糖堡。

在阿拉伯,清迈里的天灯节,看天灯缓缓升起,明灯三千。

在壁画寺庙里看遗迹,少年的樊钟经咒前挂下姻缘链。

在诺维塞德,喝酒养生,浏览红酒小镇和吃烤肉。

进入了一家精品店,买了些22k全金的金叶子,四叶草金手镯,和菱形的复古式吊环。

在墨西哥,寻梦环游记的拍摄地墨西哥天坑,时汀拿起吉他,为温渡弹唱remember me,参与亡灵节,夏日的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彩色热气球。

在普罗旺斯,看紫色花海。

在瑞士,冬日的灯光坠下来,白日里纯净美好的草原和晴天。

在菲律宾,看沙丁鱼瀑布。

在亚美尼亚,听完讲座后看画展,弹奏钢琴曲。

在萨兰达,看蓝眼睛海,在马尔代夫与小丑鱼共舞,去无人岛,度假村。

在沙特,看天空下,鱼鳞般的现代塔建,彩色玻璃落窗。

在南极,看企鹅,晚霞下的蓝色雪山,半岛里的捕鲸站。

在北塞浦路斯,看修道院与城堡。

在地中海的小岛里观山看海。

在斯洛文尼亚环游布莱德湖。

在北极圈瑞典拍雪地写真,挪威看雪山湖泊和极光,看羽毛般飘零的雪和咿咿呀呀的海鸥,雪夜里粉橘色的灯光和绵长的小镇里提着长鸣灯,在阴雨天的罗弗敦群岛,看小木屋和刻板印象里大雾的北欧,看北极熊,芬兰看圣诞老人村,听朗伊尔人类最后希望的种子库计划。

置身大雾里,温渡的病突然有些严重起来,也许是环境的原因,她对着时汀说:“光抓不住,雾也总会散去。”

时汀却按了按她的手道:“阿渡,我们仍可以追赶下一层迷雾,在神仙湾里有许许多多的时间去看日出日落。”

在慕尼黑扫街,去奥林匹克公园,看古典而清冷的教堂。

在喀纳斯的秋日里看层层叠叠的落叶和茂密的橘黄色花叶,风吹过,浮动着温渡鬓角的发丝,他轻轻将她头顶的落叶摘下,放进了怀里。

在阿根廷的小木屋里,如同玩过的游戏那般捡树枝,喝着冰啤,去海滩看海,看五彩斑斓的小镇。

在免税店给温渡买了许许多多漂亮精致的香水和化妆品。

还有各式各样的裙子,火红热烈的,纯白清新的,淡绿色森系的。

在伦敦的上空看雪景,灰黑色交错的城市,远处的霞光。

在秘鲁,看沙漠,高原,羊驼,彩虹山。

在葡萄牙,看爱心岩石,望着湛蓝的海面和远处的航船,倚靠在时汀身边。

在里斯本的水族馆里看鱼群游动,和鱼儿门打招呼,与时汀合影。

在罗卡角,世界的最西端,眺望灯塔和大洋里的十字架。

时汀看着温渡,说道:葡萄牙语里有一句“陆止于此,海止于斯。”

“阿渡,我唯一的心愿就是,你我的爱,总没有停止的那天,旅行时候人们喜欢探究最,最高峰,最狭谷,最深海,可我却希望爱永无尽头,在我心中,你永远找不到那个最字,只有更。”

“今日胜于昨,明日错落皆胜于今,爱如潮汐不止。”

温渡的眼睛看着远处,红白色的房子,大片大片的云朵,湛蓝色的天空,碧绿色的水波纹和潋滟天晴。

普达佩斯的清晨,温渡与时汀在名为渔人堡的白色城堡里拍照。

在保加利亚,黑海的一侧,看着远方的夜景。

在维也纳弗洛伊德博物馆,看画像与红丝绒的种种文献。

在斯洛伐克,看纯洁梦幻的蓝色教堂,听着钟声,静静发呆。

在欧洲马耳他,掉进果冻海里,看着晴朗的天空,阳光撒下来。

在科索沃,参观监狱图书馆。

在圣托里尼白色的城堡岸边,看全球最美的日落,记录转瞬即逝的浪漫。

在巴塞罗那,看蓝橙交错的建筑,纪念谷碑与瓦尔登湖。

在英国,看《赎罪》里的白崖日落,漫步陡坡,远离悬崖。

在丹麦王国哥本哈根,看安徒生的童话世界,上世纪的城堡,教堂的鸽子,圆形广场,法罗群岛里买了些新鲜的三文鱼,看海上悬崖湖。

在阿塞拜疆,看粉色的湖,粉湖远处马卡龙似的城堡。

在以色列,听巴赫音乐会,耶路撒冷的七弦大提琴,上帝应许之地。

时汀买了一颗公主城堡的钻戒,给温渡戴上。

温渡有些讶异:“求婚吗?”

可是为什么就那样随意的戴上了,就那样随意的放在她指尖。

中指处细长的戒指圈和城堡粉钻闪耀着,红色的丝绒盒子一眼就让她看出了是哪个牌子。

价值不菲。

“不是求婚,阿渡,平常日子里的礼物而已。”

“人们总说,只有结婚的女孩子,才可以穿婚纱,戴戒指,买三金,可我却觉得也不尽然。”

时汀看着阿渡的眼睛,在音乐会结束以后,坐在她身边,继续说道:“这些也可以是平常日子里的礼物,因为对哥哥来说,每一天阿渡都值得一个礼物。”

“戒指可以不在结婚戴上,婚纱也可以在平常的任何一个日子穿上,阿渡,你永远是我的太阳。”

“哥哥希望你是自由的,一生尽兴,永远都充满着快乐。”

时汀的意思是,温渡,可以不被婚姻束缚,不被恋爱束缚,也不被任何一个男人束缚,她的事业,她的精彩人生,就像这些路途上的旅程一样璀璨。

她是太阳,恒古不灭,倘若不幸跌落成了他心中的月亮,那他也会一辈子守护着她。

温渡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片马卡龙城堡,看到了街上行行色色的旅人,在这漫长的如同烘炉一般天地人间,一切的职业,身份,一切的金钱,**,都是那样渺小。

爱情也是。

她选择成为了一名手语老师,她和她的孩子们也是那样渺小的存在,可是,一切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

和时汀深刻的爱情,也许某一天会变成故事,被哪个途经的人看到。

做平凡的手语老师,可那些孩子也曾经存在过,这样一份工作,除了能带来一些收入以外,还有许多许多附加的社会意义。

这些存在,都是让温渡高兴的。

虽然人生那样短暂,个体对于旅程中的宇宙来说也那样微不足道,可是仍然可以尽力做一些能留下痕迹的有意义的事情。

接下来,温渡和时汀又去了撒哈拉沙漠,温渡看着远处有些沉默,片刻说道:“女作家终究还是被辜负了,有那么一刻对方想过喜欢其他人。”

时汀则拉着温渡的手说道:“这世界上的确有很多很多的不圆满,但哥哥总想着尽量为你达成圆满,在这善变的人世间做许多容易改变里的一段永恒。”

接下来,他们去了以色列与约旦交界的死海。

时汀说:“去世界最低的地方游永远不沉的海吧,这是一个美好的期许,也许这样可以看到永恒的意像。”

在尼泊尔加德满都,第一次感觉到尘埃感,皮肤黝黑的小孩,街上穿梭的行人。

最后,穿过了充满雾凇的一个城市,看着远处的雪树,雪山与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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