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想拒绝,孟意怀没让她动,于是半推半就地就完成了。
刚才从温热的浴室出来时,裸.露的双腿还觉得有点冷,浴室门似乎没关严,有滴滴答答的水声缓慢地传进耳里,凝结的水珠坠在冰凉的地板上,无端听得耳蜗发烫,她仰了仰头,指尖撩了下满背的长发,感觉自己身处火山边,浑身都很热。
衬衫扣子是她自己茫茫然解开的,还剩下两颗,白衬衫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白嫩光滑的肩颈肌肤坦荡敞着视野里,她一点没感觉,扶在孟意怀脸颊上的指尖骨感清晰,低头看孟意怀时,一向清亮剔透的眼里盛着满满未干的欲.念。
一波又一波的眩晕,能让人融化为蜜水的舔吻,恍然让人忘记时间。
窗户严丝合缝地关着,沉重的窗帘掩不住发烫的月光,和着卧室里暖白的灯光,齐齐照在动情的漂亮**,透着淡淡的粉色。
天边的星星也在为缭绕的喘息而害羞颤抖。
…
…
姜紫要累死了,虽然没有出力,结束后被孟意怀勾着下巴懵懵接吻,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缓了好一会儿,理智回笼,感觉浑身都黏腻腻:“我要洗澡。”
“我给你擦一下就好了。”
姜紫一时没有反应,好半晌轻轻嗯了声,算是同意了。
她全程手腕搭着眼睛,要么欲盖弥彰看着窗外,等孟意怀擦拭完,重新钻回热烘烘被子里,抱着她,感受到怀里的身体一颤。
孟意怀勾唇,贴着她耳边:“你怎么这么敏感?”
她被逗了也不反击,嗓音闷闷地:“不允许吗?”
孟意怀哪能说不允许,低眸在被口里扫了眼,指尖顺着她大敞大开的衬衫里伸进去,揉了揉:“你困了吗?”
“困了。”她回答前所未有地快。
“那你先睡。”
“你呢。”
“你先睡。”
姜紫打了个哈欠,是真的困了,昨晚她一个人在这栋陌生冰冷的房子里,并没有很快睡着,睡眠质量也差,这会儿窝在熟悉的气息里,眼皮上下打架,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时针指向十点,孟意怀还没醒,照例欣赏了会儿她的睡姿,起床后去洗漱,某个瞬间她顿了顿,揪着领口往下扯,对着镜子看锁骨上的痕迹。
“……”
洗漱时不知道碰到了哪个瓶瓶罐罐,出来后发现孟意怀已经醒了,窝在被子里躺着,长发散在雪白枕头上,慵懒地,还有一种没睡醒的懵,姜紫先是愧疚把她吵醒,紧接着被可爱到,想去亲她被孟意怀躲过了。
“没刷牙。”
“好吧,”姜紫见她不准备起床,随便拎了张木制轻椅放在床边,坐着,颇有一种严刑拷打的架势:“昨晚睡觉后你对我做什么了?”
孟意怀半张脸还藏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深弯的眼眸,眼睫很长:“什么?”
“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昨晚怎么闹你都不醒。”孟意怀看到她穿了个短裤,短裤上的黑色吊牌都没拆,她经常会买一堆衣服,买回来不怎么穿,就这么塞进衣柜里当文物,这会儿被姜紫穿在身上,她也不是很高兴:“晚上不许穿。”
“才不要。”姜紫说着找剪刀。
“这件两万三。”
“……”
姜紫动作一顿,犹疑地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件普普通通连花纹都没有的黑色短裤,也就布料摸着好一点,不敢找剪刀了:“有这么贵?”
孟意怀勾着唇角:“所以晚上不许穿。”
“好,不穿,我穿睡裤。”姜紫站起来,即便两人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了,让她当着孟意怀的面换裤子,还是有点不太适应。
浴室里,姜紫刚换上自己的睡裤,门被打开,孟意怀穿着一身清凉的睡裙进来,慢条斯理挤牙膏,余光里姜紫从她身边走过去,她刷着牙,还能一心二用揽着她的腰把人带在身边。
姜紫:“……..”
被迫欣赏完她洗漱的全过程,接着吃午餐,在家里待了一会,准备去教堂里参加葬礼。
雪持续了一整晚,这会儿下午时分还没停,整片土地仿佛被铺了一层柔软洁白的被子,薄薄的日光投射出零碎的金色。
教堂距离公寓有一段距离,令姜紫意外的是,孟意怀在这里房车都有,看着她从停车场里缓缓驶出来一辆奥迪,姜紫撑着伞站在原地,沉默了足足好一会儿,半晌收了伞上车。
孟意怀戴着昨晚的白色眼镜,镜片没有度数,纯粹是个装饰品,她稍稍歪头:“怎么感觉你很不舒服的样子?”
姜紫感觉心脏确实不舒服:“你好有钱。”
孟意怀打着方向盘,指尖清瘦修长:“你也很富有。”
“……为什么?”
“你有我就什么都有了。”
姜紫单纯以为她说的是物质层面,嗯了声,并没有特别信以为真,窗外纽约的街景缓缓划过,她之前在这个城市生活了短短一段时间,每天忙碌在兼职、学校两点一线,这会儿她忽然发现,这座城市的街景她都没有好好看过。
到达教堂附近,孟意怀去停车,姜紫撑着伞单独站在那里。
陆陆续续有人走过。
伏钰还没走近,远远看见古朴厚实的罗马式教堂前的女人,撑着一把透明伞,黑色大衣的衣角偶尔被风掀起一角,清瘦而纤挑,冷冷清清站在那里,于这冬日的雪景融为一体,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
她认识的人里,这一份独特的气质只有那一个,果然就是姜紫。
两人刚打上招呼,余光里有个没见过的美女过来,还没走近,姜紫就已经心不在焉了,眸光频频往她那个方向看。
“我同学。”姜紫介绍,又对伏钰说:“我女朋友。”
葬礼很快就要开始,没在门口耽搁太久,进去厚姜紫把花放在前面,随后坐在孟意怀旁边,伏钰放完花,环顾了一圈,坐在了两人旁边。
教堂里有不少人,天主教徒以及老师的亲朋好友,所有的窃窃私语在棺木抬入那一刻静止。
随后是神父在祈祷。
她们无人信教,在身着宽袍的神父在讲解生命、信仰的意义时,几人只是很安静地看着,包括一种教徒在沉闷压抑地祈祷。
大概流程快结束时,伏钰终于跟姜紫聊了几句近况,当初毕业时姜紫说还没想好做什么,伏钰还以为她是在向她抛橄榄枝的大公司里挑花了眼,没想到竟然回国做了个私立高中老师,又累,钱又少,很不明白。
瞅了眼孟意怀,伏钰凑近了,声音放轻:“跟你前对象分手了?”
姜紫也凑过去听,没料到说的是这个,平静中透着无语:“哪来的前对象?”
“你不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网恋吗?”
“没有。”
“奔现没成功?”
“好久之前的事了,早就没后续了。”
两人像在探讨什么重要机密,边说边防着旁边孟意怀听见,周围教众的祈祷声密密麻麻,又沉闷,宛如笼在头上的沉甸甸的乌云。
伏钰意味深长看着她,两人曾经是室友,除了上课吃饭,几乎没怎么在宿舍里见过姜紫,经常深更半夜里回来,知道她私下是个兼职狂,有时候缺生活费了还会跟着她一起。无论工作到多晚、无论学业和生活上遇到什么难题,大多数她见到的姜紫情绪极为稳定,仿佛什么都影响不了她。
只有一次。
那天是个周末,没有课,也没有去工作,据她所说,她在咖啡厅坐了整整一天。
赴约的人迟迟没来。
葬礼结束,从教堂里出来后,伏钰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雪花慢悠悠飘落,那会儿似乎也是个这样的天气。
她以为姜紫对爱情失望了,哪怕只是连面都没见过的网恋,没想到还能谈成恋爱:“你什么时候回北城?”
姜紫:“还没确定。”
“过几天有个私人藏品交流会,要不要来玩玩?”
伏钰从大学到现在始终没变的,就是坚持向上拓展社交圈,积极打入名流举办的高端活动,抓住任何向上攀爬的机会完成上楼身份的转变,为此不惜牺牲必要的东西。比如高学历名片以及年轻澎湃的身体,这点和陈芊水很像,只是两人的社交圈层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而已,陈芊水找的都是土豪二百五。
现在,伏钰也想“拉”姜紫一把。姜紫没当面拒绝,说了句考虑考虑,伏钰是意料之中的平静,只是有点无奈:“你就甘心一辈子当个老师吗?”
-
从教堂到门口,孟意怀全程没有插话,安静当个美丽的背景板,偶尔观察姜紫,看她有没有难过到哭,还好她只是在看着老师棺木眼睛红了红,倒没有哭的很惨。
孟意怀带她去了个餐厅,看着平平无奇,味道出乎意料地好,牛排切成一小块放在面前盘子里,姜紫道了声谢。
孟意怀挑了挑眉尖,对她客气的态度视若不见:“我们不着急回去。”
姜紫眼神询问:“怎么了?”
“左右回国了也没事,我想和你在这里多呆几天。”孟意怀脱掉了大衣外套,温暖的餐厅里穿着件高领衣衫,纤细的脖颈和雪白肌肤藏匿在深色布料里,看着依旧很色,说不上的感觉。
她勾唇:“过几天阿月可能也要过来,她现在在休假。”
姜紫点点头,表示理解,静了几秒,没忍住问:“你为什么喊她阿月?”
孟意怀刀叉顿了顿,抬眸看她。
“……听着很奇怪,你觉得呢?”
她试图把吃醋的行为合理正常化,可那股酸味还是掩藏不住,孟意怀难得没有逗她,一副受教的模样:“叫顺口了,以后我改掉。”
“也没有那么严肃。”
孟意怀嗯了声,明明看穿了她,还是愿意顺着她:“我喜欢严肃一点。”
很明显,姜紫满意这个答案,唇角都小幅度翘了翘。
当晚在浴室里,姜紫靠着湿滑的墙壁,水珠顺着墙壁和她瘦削的后背缓缓滑下,悄无声息落在地板上,浴室的灯光特意调成了暗调,昏昧的灯光下,情.欲仿若慢慢积攒的水蒸气,在一瞬间爆发,透过湿润的眼睫,她看着孟意怀拆东西。
红色吊带睡裙刚刚被花洒打湿,薄薄透透的,掩不住满目春色。孟意怀的身材是她见过最性感最令人着迷的,她目光慢慢掠过她身体每一寸,像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紧接着她被这件艺术品深深地吻住,甚至更深入地冒犯。
一点也不疼。
只是当她面对着墙,指尖无助地扶着光滑的墙,扶不住,背后一只细白的手与她紧紧十指相扣,给了她一种错觉,仿若在这混沌靡乱的世界,身后的人是她唯一的依赖与信仰。
这还没够。
“舒服吗?”
孟意怀的嗓音正正经经的,还有一点点的冷淡,姜紫气息紊乱,大脑神经在此刻也变得迟钝无比,偏偏身体反应最敏感,在孟意怀又一次使坏后,她心跳鼓躁,昏昏涨涨地嗯了声。
“那应该说什么?”
“……”
“说谢谢。”
“…….”
抱歉更新不稳定(忙着当牛马…..)
她俩的那啥确实会比较多一点[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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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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