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很快就来了,是个年轻女人,脸上挂着标准式微笑,声音甜美好听。
谁会认为一个才断奶的孩子会赢呢?
周边渐渐聚拢些看热闹的人。
言亓低头思索着如何利用了自己年龄优势,让别人都觊觎他手中的筹码却又轻视他,眼中暗流涌动信心十足。
这一局很简单,标准的56张扑克牌,两人各由荷官发17张牌,按理来说这是考运气和牌技的,但是言亓怕对方出千,于是他紧紧盯着荷官迅速洗牌的手。
见不是有意思的局,人群渐渐散开。纸牌飞舞于荷官的指间,靠着自己良好的视力,言亓看清楚几张牌。
就是现在,一个透明到几乎不可察觉的小球飞了出去精准的打在了其中一张纸牌上,纸牌被打飞了出去即刻打乱了荷官的洗牌。
荷官也没恼,笑着向他们道歉然后继续发牌,言亓将几张牌换了位置。直到全部发完,开牌,他确信自己成功了,牌大部分换成了自己想要的。
前面言亓和侍者有来有往到是打了几个回合,但是言亓不打算和他纠缠,他手上还有三张牌。
这时候他已经猜出了侍者手上的牌,他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漆黑的眼珠不动声色的转了转,吞噬着光亮。
言亓是换的牌,所以到时候势必要多出来三张,要是要求查牌是绝对可以查出来的。
赌场有规矩非确定性证据不查牌,也就是说不核对第三落的牌和其他两落牌是否是56张。
本来这规矩是对他有利的,可是坏就坏在这。两个人都出千了,其中一张牌还在这桌上出现了三次只,要两个人最后同时亮牌就会出现五张A。
佳丽斯加特的暗面规矩并没有明文禁止出千,但是绝对不能让荷官发现,对出千者惩罚极其严重。
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想办法换牌!!!
他在心中暗自思量明面上却是眨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年轻的荷官奶呼呼的开口
“姐姐,亓亓想上厕所可以吗,求~求~姐~姐~啦!”
荷官毕竟是个年轻小姑娘哪经得住萌萌的小孩撒娇,于是转头向侍者询问意见,得到同意后将言亓从椅子上抱下来,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荷官内心OS:我抱他绝对不是因为姨母心泛滥,这是谁家的小朋友啊,好可爱啊,好想拐走,小朋友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啊跟姨姨说,姨姨准备了超级多种哦)
( 咳咳,不要管这个小插曲咱们的荷官小姐姐是绝对公平的)
趁着荷官抱他的功夫,言亓将手伸进她的口袋,什么也没摸到让他有些慌神。依荷官的反应来看不像是发现了。
(作者有话说:哈哈哈,亓呀荷官小姐姐当然没发现啦,小姐姐姨母心泛滥只想着怎么把你拐走~)
言亓到厕所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该如何蒙混过关,想起门口似乎有赌场规则说明书,拿了一份仔细看起来。有些字不认识,对于他来说读起来有些费力。女仆教他们识字,他学的也快,可女仆毕竟文化有限教不了太多,却也能保证看个大概。
等到回去时候,他也放心了一半,难怪那家伙不敢叫荷官的。在这里,荷官都是经过极其严苛的训练和严密的规则管束,基本不存在被贿赂的情况。
我们可爱的言小朋友在经历荷官小姐姐的二次吃豆腐之后总算是爬上了赌桌。
“OK,now 我们继续吧”
侍者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暴躁的抓了抓头发,紧接着就要出牌,又再一次被言亓打断。刚要发作就见他将剩下的三张牌全部摊开放在桌上 “K ”“A ”“2”三张。
怎么可能!无数道惊雷顿时在侍者脑袋里炸开。一模一样,无论是点数,红黑,还是花色,全部一模一样。
“我们都还有三张牌,也不一张一张的打了,不如就直接亮出来比谁的大这不是更好玩吗?”
依旧是奶声奶气的童声,声音软软糯糯的仿佛只是在撒娇要糖吃,可谁又会想到这是一个三岁多就坐在赌桌前的孩子。
言亓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却让侍者浑身冷汗直冒,嘴里念叨着“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看那小孩身边仿佛时刻环绕着一股邪气,那双明明是纯黑色的眼睛竟然再次透出红色的光来,仿佛此人的瞳孔本就应该是红色,仿佛那些东西要冲破黑色的禁锢喷涌出来,仿佛那位站在所有天神对立面的红瞳恶神阿修罗。
同上次一样,侍者感觉和他对视之后大脑停止了思考,陷入了他眸中永无止境的血红和恶意之中,如同一条双目猩红的毒蛇用着嘶哑难听的声音在对他下达不可抗拒的命令,令他不由控制的说出“认输”这两个字。
“我,我我我,我认输,都,都都,都归你了。”他像是突然疯了一样,猛的站起来将手中的三张牌撕的稀碎然后全部塞进嘴里跑了出去。
“姐姐,这人怎么这样啊~”言亓像是一切完全与他无关一样,拖着长长的尾音趴在赌桌上看向荷官,脸上不多的腮腮肉堆在细瘦的胳膊上。
在荷官抱他时对上那个要冒粉红色泡泡的眼神……虽然觉得有点拉不下脸,但是为了赢,就出卖一下自己的色相吧。
荷官鄙夷的朝侍者离去的方向看 摇头说到:“这人真是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的吗,输了就跑,还疯了,真是小孩子都不如。”
荷官半弯腰与言亓平视
“好啦,小朋友,按规矩这13枚筹码都是你的了,要好好保管哦!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上赌桌,我劝你还是离开然后永远别再碰了。我见过的,比你大点,死了。这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好啦我要走了,拜拜!”
说完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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