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发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笔狠狠的插在老村长的脖子上，一拔血如泉涌。
血溅到了张发发的眼睛里他看见外面一片血红。
眼睛疼的厉害，一看好像所有人都变成了吃人的魔鬼！
“为什么呀！为什么你们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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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发转着手中的笔叹了一口气，今天成绩有退步了，照这样下去他还能上大学吗？
算了本来也不太可能，他心烦意乱的开始学习，看着手中的笔怔怔的出神。
“喵——”一声又一声的猫叫吵的张发发心烦意乱。
他发现村长来了，他忍不住发了脾气“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学习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没注意，没注意。”村长有一些卑微的说。
其实他站在这好一会儿，看到他在学习，便不敢上前，直到猫等的不耐烦发出的那一声尖叫。
“我们这以前有个说法，就是说呀，和黑猫结契以后呀仕途坦荡，现在呀，只考大学和当官不是一个道理吗？所以我呀，今天特地这黑猫给你送过来。”村长陪笑着说。
听到这样的说法，张发发的脸色稍稍变得好看一点，“行，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留下吧，但是这些封建迷信的说法，以后就不要信了。”
“是是是。”村长点头连忙退走，生怕打扰张发发学习。
张发发看着猫摸了一下结果被一口咬到了手，张发发面无表情就着被猫咬的手将猫吊了起来，抓住用力一甩。
“喵——”发出了一道凄惨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离地面太矮还是因为用的力气不算很大猫活下来了，这是一只顽强的小猫，拼尽全力的活着。
所以它被留下来了，它拼了命都想要活下来，它学会了讨好这个狠心的人。
张发发在努力吗？在他很努力，努力......努力有用吗？他捧着学习单将东西扔在脚下狠狠的跺了两脚。
他茫然的回到了家，然后开始写字写着写着没有了墨水。
他空洞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用笔猛的扎进去短暂的痛苦让他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又将目光看向了笔，用笔蘸着血，写下了第一个字。
第-......一还没有写完没有“墨水”了，他不禁开始扫视周围的东西，左看右看......
小猫察觉到危险往角落疯狂的逃窜，但是没有逃过。
最后小猫被订在了桌子上一下，一下又一下，呼吸逐渐变弱变得没有呼吸，只剩一堆烂泥在桌子上趴在，血全都被张发发写着了本子上：第一，第一，第一第一第一第一第一第一第一！最后小猫的只剩一只眼睛的眼球看着那：
数不清密密麻麻的第一。
“哈哈哈！我是第一！”他癫狂的喊道，手里拿着捧着一本写着第一的本子突然本子上的第一变成了他捧着的奖状。
他幸福的捧着，他得了第一呀！他是第一名！是他的！哈哈哈哈，下面都是为他欢呼雀跃的人，都在为他庆祝，都在羡慕他！
他满脸自信的走向主席台，开始讲话“我今天的成功离不开我的努力！我还要感谢感谢努力资助我上学的！我还感谢母校给了我机会，我......”
突然有人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那个......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张发发十分的不满自己的讲话被打断看过去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于是还是客气的问“可以吗说吧。”
“为什么不感谢我呢？”一张猫脸怨毒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感谢我呢！你的笔不是用的我的血吗！为什么不感谢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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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张发发猛的抬头，发现在上课，他有些懵他不是还在家吗？
但是他也没有想太多或者说现在的他想不了太多。
他看着自己的成绩单，上面的成绩不是第一但是比他平时的成绩好多了。
全校第44名，他狂喜，眼睛一动不动深怕一个眨眼成绩单就跑了。
连老师也夸奖他进步大，然后......然后第二次月考就再次把他给拉入了深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忆了他感觉这几天都没有听课于是差距被拉大了，他的成绩比起他原来的成绩都不如。
“天呐！哪里有人进步这么快？我就说吧，就是抄的！”
“就是呀，你看现在不就是原形毕露了吗。”
“要我说，一个山沟沟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和我们一样呢？山鸡还想变凤凰？！哈哈哈哈哈。”
最后变成了全班一起刺耳的嘲笑声，老师也失望的对他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相信他能考上好成绩。
张发发觉得他们都笑声想一把刀，在他的脑子里搅来搅去，他感觉脑子嗡嗡的在想，他猛的一拍桌子他想反驳，他想说，你们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你知道我光是为了很你们坐在同一个教室付出了什么吗！
但是看见他们穿着光鲜亮丽向他投来了疑惑的目光他蜷了蜷手指，怯懦了，他缓缓的再次坐下。
看着窗外开始发呆然后看见了一只猫，猫！猫！他想起来了！他就是因为猫！他的成绩才上来的！
因为那只死掉的猫，血！笔，第一！哈哈哈哈，他的，都是他的！他的手指狠狠的按在了笔尖上，手指渗出血珠但是他毫不在意。
他在夜晚付出了行动，他带着笔趁着晚上没有人用鱼干引诱出来了小猫，然后，抓住，狠狠的一下，两下 ，三下。
回到宿舍还没来的及写字，就已经被寝室的人愤怒的看过来，原来刚刚查寝了，他不在被扣分了，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扣分？天大的事呀！本来就性格阴沉，人缘不好的他被关进了厕所。
他绝望的蹲在地上听着水滴声，感觉好像听见了小猫在尖叫，像那只猫的血在流出的滴答滴答声。
“嘀......嗒......砰砰.......砰......”那是在调整村里老旧扩音器的声音“咳咳咳，让我们恭喜！恭喜张发发他考上了A大！本市最好的大学！大家都记得去张发发家喝酒啊！”
张发发站在门口笑的合不拢嘴，酒席全身村长出的钱，所有的事情也是大家帮忙张罗的，说是吃酒其实就是问了凑钱，大家一起用一个体面的方法交钱。
张发发一个又一个的红包收到他，笑的越发的夸张。
好一会都没什么人，有一些无聊他看见一个红包看起来还挺厚有一些好奇里面有多少钱，就打开了，然后发现是绿的有一些不满，怎么会有人这么不懂事！
他干脆全部扯了开来，一堆的硬币和一块五块的钱撒了一地，他当下脸就黑了。
翻看礼包上写的名字——二狗！
该死的！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以后他上完大学不都是带他们吃香喝辣的吗！这一点钱都不愿意给！还给一块的！
他气氛的过去直接当着所以人的面“二狗叔！你怎么这么小气，全是一块的！多丢脸呀！舍不得就不要给呗！恶心谁呢！以后我有出息了也不会给你什么好处！”
那个叫二狗的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只有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有六七十了“抱歉......”
倒是旁边的的大妈有一些不平的解释“不少了，我刚刚就在他旁边数过了，虽然散，但是加起来有五十块钱了。”
张发发一瞬间有一些理亏的说不出话，在这个村拿出五十已经算是很多的了，刚刚看着一地的一块钱他气的压根没有数。
但是很快就理直气壮了起来“那你怎么不去县城换整钱给我！这么碎多寒碜啊？！”
二狗连忙点头说是是是，但是实际上这里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要好久，不方便而且他们也舍不得这些坐车的钱。
“寒碜太寒碜了！那可是......那可是用我的命换回来的呀！呜呜呜呜呜呜呜.......”突然旁边传来崩溃的声音，张发发疑惑的看过去“你怎么了？”
一张猫脸猛的扑到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开始狠狠的开始撕咬。
“那可是我的命啊！我的血！我的皮！我的肉！我的骨！还给我。”一边说一边嚼，张发发绝望的感受自己断开脖子一点点被咬开，看着那散落一地的钱突然变成了一只猫的碎尸。
好像是学校后山的猫......
等张发发再次睁开眼睛，他果然拿到了好成绩，这一次又进步了，他考了全校第四名，他笑了，离第一不是很近了吗？
他看着周围的人得意的笑了笑让你们嘲笑我！现在呢！哈哈哈哈哈我会得第一的！一定！
人在极大的痛苦和压力下，就会开始幻想，觉得只要熬过了这一段时间达成了某个目标就好了，甚至不敢想失败的后果。
就像是——高考完就好了——考完证就好了——上岸就好了。会给自己的痛苦定一个期限，勉励自己前进。
张发发把考上大学当成了唯一的希望，总觉得考上大学就什么都解决了，从没有想过其他的路，村民愚昧，洗脑，张发发从小就在这里生活怎么可能歹竹出好笋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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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