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并不存在。
故意释放病毒的组织头目万斯已被FNA逮捕,3L病毒的传播过程类似于雌性动物释放出性外激素,吸引雄性动物前来进行□□。
人类经食用特殊饮品感染a型病毒,被植入变异b型基因的黑菱虫将受其吸引,从而释放出带有变异c型基因的气味分子。
气味分子通过鼻腔感觉神经元表面附着的嗅觉受体向大脑传递信息,已感染a型病毒的人类其嗅球内部的小神经结构的激活功能发生变异,它们可以完全吸收并映射出这种特殊气味,两种基因融合后会使额叶中的神经元资源过度使用,导致腹侧情绪系统的脱抑制表达,以及逐渐丧失能够反应出同类特征的认知功能。
鲁米诺西遆Kwo研究团队从已感染3L病毒的实验猪血液中分离出了活性肽HESS,HESS与已知的免疫反应的效应物没有显著的同源性,但是经过体外实验发现:合成的HESS能够刺激自然杀伤淋巴细胞的活性。而体内实验则发现:猕猴经施用合成的HESS后,在感染初期仍会表现出持续半小时左右的失控行为,但具有活性的HESS能够逐渐诱导针对a型病毒的干扰素的产生。
十方知硕看到了搜索度最高的这篇新爆料,心情还有些复杂。
现在大部分人应该会认为迦特教务会前阵子为了不使国民恐慌和防止3L病毒继续扩散,所以只是在暗中调查神罚组织。现在他们彻底抓住了万斯,逼他招供出了3L病毒的传播机制,还正在让研究团队努力开发HESS抗原肽药物,真是迦特国民最安实可靠的后盾,说不定也确实是。
新南岛之所以研究不出黑菱虫的传播机制是因为他们的教务会太废了?不不不,只是得表现成这样,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理由。
万斯就是神罚组织的头目了?他也是因为和里莫利亚人有仇才策划的神罚?约书亚都还没见到他,他就给抓了?
不过为什么不是政府自己公开消息,而是记者先爆料了?
“约书亚,反教派头目是万斯?他给FNA抓了?”蜘蛛见他躺到床上后马上问了句。
约书亚听到后立刻点开了浏览器的新闻网页,看来他先前不知道这个消息。
怎么会是加齐发的图文?他怎么会查到这么多?就算查到了,他也应该会问下我。他的账号被人盗了?他被人控制了?他早上还在勒贝索发了打卡照片……景奕在匿名软件上问了句:“你想干什么?”
原来爆料记者就是给约书亚发来采访稿的记者?十方知硕搜索了下加齐·费迪勒的资料,他和约书亚是同一所高中的!
对面没有回复,景奕准备直接打一通电话,不管是谁,要谈条件那就谈。
铃声响了有四十三秒,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
“景奕。”
是加齐的声音,可是为什么这么低沉?
“你在哪儿?”景奕直接下了床。
“医院,隔离,你不要过来。”加齐并没有把医院详细的位置告诉景奕。
“什么病?”景奕当即问道。
“不知道,他们还没查出来。” 加齐回应道。
景奕不带任何疑问地说:“有人用你的账号公开了黑菱虫病毒。”
对面静止了有五六秒,然后才有了声音:“可能我单位的账号没退。”
“我有药,你把医院的地址告诉我。”景奕把自己的语气控制得十分冷静。
对面又停顿了六七秒,然后才有了声音:“过几天,我会去福诺瑞找,吵你。”
景奕这次的声音才现出了些许急促:“如果你比我成熟的话,说话要算数。”
对面因为笑声咳嗽了一阵,传来了更清楚的声音:“哈哈……哦。”
约书亚挂完电话后直接订了张晚上起飞到勒贝索的机票,他迅速地换好衣服,背上挎包,像风一样地把酒店退了,并在门口拦了辆的士准备到机场。
他是要去加齐·费迪勒的单位问人的下落?十方知硕直接用刚才看到的手机号进行了IP追踪,目标在弗卓医院Q区。
景奕看了眼十方知硕发来的位置截图,心里就像是走楼梯踩空了一节,瞬间因为下坠感没谱了。他又给加齐打了通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了。
十方知硕继续查起了加齐·费迪勒的资料,这个记者的专栏内容好丰富,有文娱报道、人物采访、灾情跟踪、市场调查,没有固定的采访范围,但是多数是突发**件,这算是特派记者吧?感觉他也挺忙的。
约书亚只是用匿名软件联系他,是因为里莫利亚人盯上自己了,所以他不想牵连到自己的朋友?
可千万别有事啊,加齐·费迪勒。蜘蛛从约书亚的领口爬了下来,并在他的袖子上待了好一阵。他还算镇定,正在看爆料底下的评论。
1:14分,约书亚跑到了弗卓医院,他向住院部的护士询问了加齐·费迪勒的病房号,可是护士告诉他这个病人下午18点因为四肢酸痛和呕吐就诊,现在已经被转入紧急隔离区的重症监护病房进行救治了,暂时不允许亲友探视。
蜘蛛看到了加齐·费迪勒的入院信息,人目前在F区3—37号病房。
约书亚一个人坐到了大厅外走廊的等候椅上,四周阒然悄寂,他却比它们还要安静,像是已经关上了房门。
“我去那儿看看。”蜘蛛留下这句话便全速跳走了。
F区感染急救科,3楼37号病房,十方知硕内心一直默念着37,37,37,她终于找到了这间病房。
一个从头至脚全副武装的医生正在擦拭病患脸上的血迹,另外两个医生从床边走开了,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停止了数据更新,白色的床面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渍,而床上的那个人就是加齐·费迪勒……
完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病毒,得让约书亚赶紧离开。
蜘蛛回到了约书亚所在的走廊,他甚至连姿势都没动过,怕是能坐到白天。
这怎么说得出口?十方知硕头一回感受到了主刀医生的无奈,但是事实就是……
“走吧……他已经。”十方知硕的额尖冒出了汗。
约书亚听到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稍稍将头低下,用手掌接住了从鼻子流出的一滴血,又一滴血。他紧盯着分裂的猩红集在中心,渐渐地握紧了手指,露出的指背都憋成了青紫色。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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