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a将兰茵欣约到了交流室,因为他最近看到了一小撮“灰烬”,那可能是爆炸现场经过清理后仍然遗留下来的痕迹。
芭芭拉夫人安排金瑞·奈特利监视加齐·费迪勒在公司的行动,还在加齐·费迪勒住院后强制性地要求金瑞·奈特利发出关于因卢瑟组织的情报,如果不是FNA及时辟谣,那么被公布的信息将会严重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
里莫利亚人为什么突然间要参与这种事?
这和一个人有关,他是加齐·费迪勒的朋友——约书亚。
他们没有权利监视芭芭拉夫人的行踪,但是对约书亚的手机信号进行了追踪。他在消息公布后去到了加齐·费迪勒所在的医院,但是又返回沙姆的酒店休息,之后还匆匆地回到了福诺瑞,接下来手机的信号便不可监测了。
调取疗养院监控后他们发现芭芭拉夫人亲自将约书亚送回了疗养院,但是约书亚的一条腿有了受伤的迹象。
手机信号显示他凌晨开车去枪支店,并且把车开到了远郊,之后定位信号就又消失了一段时间,在5:19分的时候,他的定位信号恢复了正常,并且后续去到了施佩尔医院,还回了一趟路济区的家。
远郊现场有大量的血迹,经过鉴定之后,结果得出这是约书亚本人的血液,再加上他回到医院后监控中显示出的毫发无损的状态,都能证明是里莫利亚人对他进行了紧急救治。
芭芭拉夫人交代秘书以匿名形式赠予了加齐·费迪勒的母亲穆特琳女士一笔价值为5000万尔克的基金,随后就离开了福诺瑞,新南岛官方则是要按她的要求发布其因为登山事故的死讯。
当新南岛教务会想要询问关于约书亚的信息时,芭芭拉夫人的秘书则是下达了特殊指令——不得再进行任何对约书亚及其亲友的调查行为,否则后果自负。
黑餍将要到来了,芭芭拉夫人也许提前回到了雾岛,但是她可能是想带约书亚一起回雾岛的,只不过约书亚以自杀的行为拒绝了她,所以她便只能用这种行为来补偿他。
约书亚的身世背景不算显贵,但是在才智方面确实突出,他在大学前两年不学无术,但是在其后的学年里能以极强的学术天赋参与各种竞赛和直博,甚至能够迅速转业成为在心理行疗方面卓有成效的催眠师。以他一贯严谨的学习态度,怎么会放任自己在大学里浪费两年的青春时间?
综合对其大学同学的暗访,新南岛教务会得到了这样的报告——他像是作弊考进鲁米诺西遆的,反应呆板,毫无进行独立实验的能力,不具备基本社交礼仪的常识,要么独居一隅,要么突发性地做出不合常理的行为,像是锤头、到处乱走、赖着不敢走、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犹为像一个没吃药的精神病患者。
约书亚也许遭受了某种不知名的重创,但是又奇迹般的恢复了正常,到底会是谁帮助了他?
很大概率上也是里莫利亚人。
“约书亚有和您透露过关于里莫利亚人的消息吗?”Xya坐在兰茵欣的对面,从容不迫地问道。
“没有。”兰茵欣再而提出:“您方进行跨国调查时应该注意遵循我方的时限程序,调用公共监控录像的理由也应该如实说明。”
“十分抱歉,毕竟事关芭芭拉夫人的死因,我们不能有任何疏忽和拖延。”Xya立即诚实地道歉。
兰茵欣的神情转为似乎接受的样子,她有序地问向Xya:“既然您方到现在都无法提供直接或间接证明约书亚是施害者的证据,那么是想通知我什么呢?我知道的也许比你们了解到的情况还少。”
Xya听出了兰茵欣的不满,依然放低姿态:“我们想与您分享的是机会。”他拿出一份档案袋里的资料,并将它递给了兰茵欣。
“新南岛本土出现了针对3L病毒的鼻嗅型抗原,这种抗原的运作特点是在嗅球内部小神经结构植入新的单个基因以吞噬c型病毒,而这种抗原的泄露者很可能就是约书亚,他上个月刚刚好出现在了3L病毒集中爆发的高危区。”Xya认真地叙述。
兰茵欣翻阅完核验报告便给出了回应:“我会与医院实验室方面进行项目器材物料的查兑,但是这种抗原即使存在,也并未对您方的管制措施造成不便,我们同样有研发新型抗原的资格,若是这种抗原有因为其副作用造成的额外损害,您方就应该第一时间与我方进行实况对接。”
Xya极为认同地点头道:“是的,我们奉血派暂未发现这种抗原明显的副作用,但是很佩服您方的研制水准。假设约书亚参与了抗原的研制,想必他是因为要尽到自己能做的义务去帮助同样是浅瞳人的公众吧?我们已经将神罚组织的主要人员依数逮捕了,其中有一个同样是浅瞳人的病毒研发者,他还隐瞒了些不愿意透露的信息,约书亚是否愿意替我们与他聊一聊呢?”
“情况属实和必要程序通过后,我会转告他。”兰茵欣简单地接过Xya递来的一份人员资料。
“这实在是麻烦您了,因为我们确实不忍心再打扰到他,您也可以等到他身体恢复了再与他聊起这件事。”Xya微笑着补充:“另外,我们要告诉您的重点是您与教化派之前绝对不知道的消息。里莫利亚人已经通知我们应该启用地下通道了,他们监测到了将会坠落至地球的不明物质,而坠落地点将在三天后公布至新南岛教务会。我们随时欢迎志同道合的伙伴,不分国别。”
兰茵欣向窗外引颈而望,此时青天白日,与以往相差无几。
“芭芭拉夫人有什么额外的表示吗?”兰茵欣将视线移回房间。
Xya思考了片刻,恻然叹声道:“她应该很疑惑吧,她所付出的真心并不能得到理解,但是我们也已经没有机会了解到她全部的想法了,只能祝福她在身后可以快乐些,少一点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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