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露馅了呢?波美辛娅知道了会更生气吧?”英诺森提的眼神已是黯淡无光。
“你偷吃银行的钱了?”尤莱昂很是焦灼。
英诺森提抖然心惊肉跳:“什么?我根本没有在银行上班啊!”
英诺森提意识到自己是在做噩梦,他强行睁开了眼睛,这种彷徨失措的感觉他不想再体会第三次。
蜘蛛看着英诺森提的手指摸向枕边的手机,心里默念了一句:希望还能看得懂字。
聊天界面里只有一个联系人的对话框,是希尔达发来的新消息——你怎么辞职了?
我辞职了?英诺森提想要打出这段回复。
蜘蛛看到这一幕即刻给英诺森提发了条消息:“收到结的工资了吧,祝你早日康复。”
英诺森提退出了与希尔达的聊天界面,转而去看了与老板对话框里的消息。里头的历史记录全没了,只剩下这一条新消息。
工资在哪儿?英诺森提点开了自己的零钱余额,里头的数目惊人的可观。
“收到了,谢谢老板。”英诺森提先是礼貌地回复起老板。
“没事,你目前的病情得在施佩尔疗养院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有医生会给你定期做检查的,你的猫这两天也会被寄过来。”
一时间信息量有点密集,英诺森提有些无所适从。自己什么时候辞的职,自己得了什么病,自己的工资怎么会这么多,猫怎么就被寄来了?
这时一位巡查的护士在经过玻璃窗后打开了病房的门。
“英诺森提先生,您目前所患的记忆衰退症是我院研究的重点项目,接下来请您随我移步到疗养院的新居所吧。”
护士温和的笑眼让英诺森提一时有些如沐春风,但是他还是好奇地提问:“请问有病例单给我看一下吗?”
护士早有准备地走到病床旁,从抽屉里拿出了病情诊断书和观察协议书,并把它们递给了英诺森提。
“因为是重点研究项目,所以您在施佩尔疗养院所接受的理疗费用全部都由院方承担。”护士还轻声地强调了免费。
英诺森提把两份文件都审读了两遍,也就是说自己在不省人事的时候辞了职,还在这份协议上盖了手印……他感觉自己像是给人敲了一闷棍,被套在麻袋里倒到施佩尔医院的,什么都记不起来。
“请您稍等一下。”
英诺森提和护士说完话便立刻给老板发起了消息:“老板,猫是您帮我寄的吗?它到哪儿了?”
蜘蛛本人分分钟就贴了张物流信息图过来。
“谢谢老板,您是不是打错我工资了?这数目也太多了吧。”
“没有,等你治好脑袋了可以继续找我回来上班。”
“好的,谢谢老板。”
真是财大气粗的好心人,英诺森提稍许感动后决定随护士一同离开。
坐上地下接驳车后的英诺森提给希尔达回复了消息:“我得了记忆衰退症,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
希尔达是谁?英诺森提对她也没有印象。
车辆停下后,护士没有和英诺森提立即去到休息室,而是带他先熟悉一楼附近的环境。这外面是一幢六层建筑,四处夜灯闪烁,空气怡人,对面还是个充满花卉树木的植物园。
稍稍转悠后护士带英诺森提再次乘上单层管理的电梯,她一刷卡就显示的二楼。
英诺森提都看愣了,一梯一户也就算了,房间还这么大,少说也有180平吧,一个人住起来也太浪费资源了,得找几个舍友摊一下。
不对,什么舍友,最多是病友。不过不是自己出钱,只要做些体检就能白吃白喝到成功出院,这不是提前享受退休生活?英诺森提的脚底发软,踩在云端上的感觉可能就是这样了。
沙发上还有一个背包,那背包看上去有点熟悉。英诺森提走过去打开了背包,里面的物件还确实是自己的。
希尔达给英诺森提发来了视频通话,英诺森提直接接起了。
“怎么就记忆衰退症了?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南茜和潼恩吗?”希尔达看到英诺森提的光头造型简直想爬出屏幕。
“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英诺森提读档失败,反应十分尴尬。
蜘蛛刚进屋就扫描到了摄像头,它排查下来发现除了两个卫生间没有摄像头,其余的地方基本都有摄像头。约书亚还真是“关怀备至”。
说什么来什么,约书亚提着袋东西走到了英诺森提的身后,他看见英诺森提正在和一个女人视频。
护士将门卡和电梯卡放在了桌上便离开了这里,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英诺森提迅速地回过头。
“您是?”英诺森提看到白大衣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景医生,接下来由我来负责你的定期回访工作。”约书亚示意英诺森提可以坐下,而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英诺森提让我看看你背后的那个人!”希尔达高亢地喊道。
英诺森提望了眼景医生,神情貌似在说可以吗?
约书亚伸出手打算接过手机,蜘蛛真后悔自己没有删掉女仆,不过它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请问你是?”约书亚平静地问她。
希尔达呆若木鸡地看着对面这个人,他不就是照片上的那个男生……她反应过来后急忙开口: “我是希尔达,英诺森提的同事,您是他的医生?”
“是的。”约书亚简单地回答。
希尔达把照片从手机壳里拔了出来,随后展示给约书亚:“这是您的照片吗?”
约书亚没有直接承认,而是反问:“你是从哪儿拿到这张照片的?”
“我的裙兜里!”希尔达激动地解答。
这是什么迷惑性回答……景奕再而发问:“裙兜?”
“我前阵子在吃午饭的时候,这张照片就突然出现在我的裙兜里了!医生您的名字是?”
约书亚假装没听到一样地把手机默默调至静音模式。
“为什么卡了?”他晃动了几下手机,随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蜘蛛单手发了条信息:“?”
“当初顺手用你的照片向女仆钓信息了,谁叫你头发颜色和序则一样。”蜘蛛就是要整约书亚,不过它相信约书亚搞得定的。
约书亚看完信息把声音调回到正常音量,并重新说道:“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前阵子在吃午饭的时候,这张照片就突然出现在我的裙兜里了!医生您叫什么?”希尔达还真就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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