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诺森提醒了,他懵懵懂懂地走到了洗手间。
这个房间好大,自己是在谁家里做客?
“您好?”他出来后礼貌地喊了一句,结果无人响应,四处安静得吓人。
他看到客厅地板上的拼图有些不解,这家里有小孩?
蜘蛛听到声音也重新开始移动起眼球,它在吊灯上观察起英诺森提。现在才5:00,难道记忆衰退症还会使人的睡眠功能下降?
确实只有自己一个人,英诺森提打开了外门,结果有一块立牌在电梯口。上面写着——早7:00上门提供餐食,请回屋耐心等待,有问题请咨询景医生。
景医生?英诺森提好像有了一点印象,他正想拿出手机查看他的联系方式,结果手机不在身上。
他重新跑回了卧室,终于在被子中间翻找到了手机,也不晓得是自己的睡相差,还是边玩手机边睡的。
隔了一夜不能进行指纹解锁,只能输密码,但是英诺森提输了一遍密码,系统却提示密码错误,他又想了个密码,这才解锁成功。
不行,得拿纸和笔记下来,不然真忘了就完了。英诺森提慌张地在房间里找起笔和纸,最后在客厅的桌子上找到了一个笔记本。
他欣喜若狂地拿起笔,结果却停下了动作。自己要写什么来着?他弯着腰又开始回忆起来,结果手机霍然振动了一下,这才提醒到了他。
他写下手机密码后便把纸张撕下来揣进了裤兜,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话费欠费的短信。
果然催债的人才是最记得你的人。
英诺森提充完话费后开始查找景医生的联系方式,他给景医生发了条消息:“医生,您什么时候回家啊?”
蜘蛛看到这条消息意外地笑不出来,它看了下IP追踪,约书亚也在这栋楼里,看来这也是他的宿舍楼。他昨晚2:45分回来的,应该不会这么早醒。
“你现在因为记忆衰退症而在疗养院里接受治疗观察,病历单和观察协议书在客厅的白色抽屉里。”约书亚回复了消息。
该不会是自动回复吧…毕竟英诺森提没忘东西的话应该也不会这么早问他事情,蜘蛛猜测了一番。
英诺森提向电视桌走去,果真从白色抽屉里找到了两份文件。
他拿起文件仔仔细细地核查起来,生怕看错任何一处细节。只要做些体检就能白吃白喝白住,想出院只要得到医师的测评就可以了?测评什么?
“请问是测评什么?”英诺森提再而问道。
蜘蛛如今也不奢望英诺森提会去看时间了,不过以他的冷静度应该不至于约书亚晚回消息就发疯吧。
两分钟过去后,约书亚回了消息:“等拼图全部完成后你就可以自己决定是否要出院了,没有其他的要求。”
原来不是自动回复,蜘蛛都能想象到约书亚在床上叫骂的样子了。
英诺森提望了眼拼图,才只是拼了点框,于是他又跑过去开始奋斗起来。
他想出去的心还是没变的,蜘蛛自己都有点困了,它决定设个8:30分的闹钟,再补个回笼觉。
这一睡就是9:40分起床,蜘蛛本人感觉自己的头晕乎乎的,但还是开启了回放系统。
7:00真的有一个护士送来了餐食,就是有些清淡,不过吃得太油腻确实没多大好处。吃完饭后的英诺森提拼了一会儿图,接着他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之后没再出来过。
因为是趴在客厅的吊灯上,蜘蛛也不知道英诺森提回卧室干了什么,难道他也困了啊?
英诺森提正在卧室里收看线上演唱会,他为什么要回卧室看,客厅又不是没网。蜘蛛又调回了录像进度条,原来是他的手机没电了,可能得回卧室找充电器……
约书亚又在蓝楼,蜘蛛从阳台钻了出去。这次他直接奔到三楼的实验室,它不仅看到了约书亚,还看到了一个戴眼镜的女人。
两人正在电脑前分析着数据,貌似还有在互相讨论,女人应该就是克莱尔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实验室恋情?蜘蛛在窗外看得精神抖擞,就差爬通风管道进去听他俩的小情话了。
“克莱尔,你这个公式算错了。”
“没有错啊,是你看错了。”
“嗯,是你让我有了一念之错。”
“那你以后还会错上加错的。”
蜘蛛停止了对话内容的想象,发现这两人似乎不是走这种风格的,他们给人的感觉好像……正常关系的同事。
也不一定,可能是因为实验室里有监控,所以他俩才没有越矩的行为。蜘蛛一边看着悬疑小说,一边时不时地瞅两眼实验室里边的情况。
能有啥情况?啥也没有。
午饭的点都过了,他俩还舍不得出实验室,真的不会饿吗?难道他俩都是里莫利亚人,所以不用吃饭也不会饿?
蜘蛛有些许无聊,于是又换了本小说看起来,还是小说有意思些。
14:14分了,两个人才从实验室里出来,而且一起走向了餐厅,蜘蛛也偷摸摸地跟在他们身后。
如果说刚才是因为在工作,那现在吃饭为什么还一个坐在天南,一个坐在地北?这算哪门子的情侣啊!总不可能是地下室恋情吧,被发现就马上分手的那种事业型男女组。
蜘蛛端量着克莱尔,这个姐姐长得非常有特色。她的鼻尖上有一颗痣,眼神里还有一种处变不惊的慵懒感。
她拿着手机在看什么?蜘蛛跳到了后方的一张空桌上开始偷窥。
缅代王朝古墓的出土文物带有邪恶的诅咒,任何经手过这顶宝石王冠的人都已死于非命或离奇失踪。拥有这顶宝石王冠的第一任君主死于护国战争,而得到王冠的敌国首领也在不久后病逝在床榻上。这顶宝石王冠转而被即将登上帝位的王子继承,结果王子也在戴上水晶王冠后发疯自刎。
沧海桑田,深谷为陵。这顶宝石王冠重新被地主布耳发掘出来,重见天日的宝石王冠又开始了它的新一轮诅咒。
有一日,布耳的妻子拿起刀趁布耳熟睡时割下了他的右耳,二人年幼的三个孩子也被其从天台上扔了下去。因为这种翻天覆地的灾祸,布耳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好为自己治病。可不知为何,他始终割舍不下那顶水晶王冠。最后布耳被歹徒刺死在了卧室里,宝石王冠也被歹徒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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