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复杂。”约书亚稍许困扰地抚了下额头。
希尔达看见景医生的黑眼圈,觉想他的工作应该很忙,她关切地问道:“您是在哪儿就职?”
“施佩尔。”约书亚回答。
这个年纪就已经是施佩尔的医生了……希尔达内心的积木倒塌了一半,她重而拾起笑容:“那您多多注意休息。”
“谢谢,会的。”约书亚的眼神也和缓起来。
蜘蛛希望希尔达能再问下英诺森提的治疗方案,但是两人不再交谈,只是稳静地享用咖啡。那就坐等约书亚找借口溜走了,但是他好像并没有那个意思。
其实她有在怀疑我和英诺森提是一伙的,她可能还知道些重要信息?景奕觉得希尔达在憋着话。
一声手机的振动响起,希尔达拿起手机看了下:“不好意思,景医生,我有事得先走了。”
“好,没事。”约书亚也准备起身。
希尔达是自己开车来的,约书亚目送完她之后,自己打了辆的士。
“啧啧,你能把人姑娘都先尴尬走。”蜘蛛趴在约书亚的肩上嘲讽道,它当时看到希尔达的手机只是收到了一条广告。
“哦。”约书亚的车到了,他也坐上了车。
蜘蛛犹如饭后消食似的在约书亚的袖子上爬来爬去,刚开始约书亚还会展露出一丝想要甩掉蜘蛛但是又不想搞出动静的斜睨,到后来他就没反应了,好像又陷入了某种思考当中。
这家伙指定憋着什么坏,等回去又想把大美关瓶子里?还是想拿皮筋捆住大美?蜘蛛还没想完就收到了约书亚发来的视频。
“恐怖片啊?”蜘蛛看这封面不太祥和。
景奕在手机上打下几个字——看看你能发现什么。
这是众多带有神罚指向性内容中最早发布的视频,也是浏览数最多的一则内容,景奕想让蜘蛛记住视频里的人声,查出视频的发送地址,追上视频拍摄者的行踪,或者还可以进一步分析出新的线索。
蜘蛛本打算精细入微地看完视频,发现点令约书亚自愧不如的重要线索,不过不用着急。
此时不整,更待何时?
“吓死我了,赔我精神损失费!”蜘蛛戳了下约书亚的脖子。为了更显事态的严重性,它还一次性给约书亚发了十条感叹号。
才看了三分钟就吓死?景奕回了一条,但没发送:“你全看完,我可以考虑一下。”
蜘蛛换成大汉的AI声开口:“不行,先赔。”
约书亚打了个——多少。
哦哟,这么认真,这片子是有多变态啊?蜘蛛回答道:“笑一个。”
约书亚听后直接撇过头望窗外的风景了。
还更喜欢掏钱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蜘蛛开始仔细地看起视频。
绿眼睛男人被虐得不轻,最后还完成了反杀。蜘蛛用视频剪辑软件将亮度调到最大,并看了三遍,倒是没有观察到墙壁或者其他地方有隐藏的信息。它还检索了下背景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视频的原始网路地址不可查明,但是转发量倒是奇高。
呃……好像暂时没得炫耀了。蜘蛛本人的语气很是惋惜,但是AI声仍旧冰冷:“没发现。”
“那段歌曲。”约书亚拐向餐厅。
“乱叫声啊?”蜘蛛问道。
“你听不出来那是种语言?”约书亚走起路来简直带风。
“那才不是语言,不对,起码不是地球现有的正式语言。”蜘蛛看了下时钟,可以去蹲英诺森提有没有吃药了。
“好。”约书亚走进了餐厅。
蜘蛛从他身上离开,犹如扫毒般的疾速跳往英诺森提的“家”。
天哪!英诺森提竟然把拼图拼好了,他正在用胶水固定拼图。
汉尼看着放大版的自己,也在一旁懒洋洋地摇动着尾巴。
“看监控。”蜘蛛给约书亚发了信息。
约书亚没有回复,不过这不要紧,反正英诺森提有决定权了,虽然他本来就有决定权……
将拼图框放在架子上的英诺森提开心了一阵,但是没过几分钟又惘然若失地坐到地板上。
蜘蛛本人打起游戏,英诺森提则是发着呆,偶尔逗逗汉尼。下午四点的时候,园丁敲门来找英诺森提一起闲聊散步。
蜘蛛又给约书亚发了条信息:“帮我准备两颗纽扣电池、一个玻璃瓶、一罐胶水、一支蓝粉笔送进你宿舍,胶水、瓶子、电池要开好。”
“嗯。”约书亚回复。
工具蛛?不不不,约书亚才是工具人。
蜘蛛在约书亚的宿舍里等候着,结果是罗雅把东西放到了客厅的桌面上。她居然可以进来约书亚的宿舍,约书亚把密码都告诉她了?
他这么忙?蜘蛛查了下约书亚的IP方位,竟然不是在蓝楼,而是在外头,不过也快到施佩尔了。他刚才去过路济住宅区的东门,他回家拿东西啊?
随便他,蜘蛛得赶紧趁他没回来前多搞点艺术品。
克莱尔收到了明德比集团的合作邀请,他们可以提供高级研究室与丰裕的资金开展以R型神经元为治疗靶点的药物研制项目。
她有很多同学都是在那上班来着,不过克莱尔拒绝了。施佩尔的研究条件很好,而且这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研究成果。
拒绝了一通电话后,她又收到了一通电话。
克莱尔看到没有标识的号码,手都在颤抖:“请问是?”
“克莱尔吗?我是西弋司。”
西弋司?是谁?克莱尔再而发问:“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好像猜出克莱尔对自己的印象模糊,便热情地提醒了下她:“AZ教授大脑测序技术开发的课题,我们当时是一个研究组里的。”
“哦哦。”克莱尔马上肯定了下,当然她并没有记起西戈司,只不过如果还说不记得,他应该会说出更多证明自己身份的话……
“哈哈哈,你要不要来TINAD?我们正在研究T型钙离子通道的突变位点……”
“谢谢,不用了。”克莱尔准备挂电话。
“嗯,好的。如果有意向可以随时联系我。”对方也没再纠缠。
约书亚这时来到了研究室,克莱尔问了他一句:“你今天收到了几份?”
“我把名字删掉了。”约书亚快速地戴上手套。
检查论文的时候删掉了?克莱尔颅内寻索了下,约书亚没有研究菱形虫,也没有研究R型神经元了,那他是在研究什么?新的试剂吗?不过她没发问,而是准备测定噬菌体粒子的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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