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去外边了?
景奕看到蜘蛛沾了些水的绒毛紧贴着步足,还在桌面上留下了点痕迹。
他拿起一张纸巾将它细致地擦了个干净,随后继续不作声地调试数据。
呵,肯定是怕我把雨水甩到他身上,或者弄脏他的桌子和电脑。蜘蛛大喊了一声:“好无聊啊!无聊聊聊聊聊聊聊聊聊~”
约书亚听后拿起手机发了一堆信息过来,全都是蜘蛛喜欢的视频类型。蜘蛛本人看到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噎死,他竟然会花时间去搜这种东西!其实是他本来就觉得很有趣,只是为了装正经才不笑出来的吧……他自己有收藏这种视频,然后现在刚好有机会堵上我的嘴,所以就把它们分享给我了。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都说明他是个……变态。
“我不喜欢这种视频了,看腻了。”蜘蛛本人嘚瑟地摇了两下头。
约书亚似乎早有准备地又发了一个长视频过来,是世界未解之谜——照片中神秘的第十人。
“就这?我倒要看看有多神秘。”蜘蛛说完便点开了视频。
9:12分蜘蛛看完了视频还开始浏览起频道里的其他节目——仙兽的下落、荒岛大逃杀的真相、人造太阳、丧尸真菌……
12:06分,约书亚还在心无旁骛地测试着他的数据。蜘蛛看不下去了,决定打断他。
“约书亚,景奕。不考虑现实因素的话,过程苦结果甜和过程甜结果苦你选哪一个?一定得选一个出来。”蜘蛛将所有眼睛都对准他的脸。
“过程甜结果苦。”约书亚简单地回答。
“哈哈,理由?”蜘蛛本人愉快地翘起眉毛。
约书亚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屏幕上:“活不到结果就没有吃苦的机会。”
蜘蛛要被约书亚这“邪道”笑死,它继而戗他:“原来你会怕吃苦啊。”
“我不吃不带任何杂质的苦。”约书亚的神色十分平静。
“是你想得太美了,这两个阶段你必须都得经历,再选一遍。”蜘蛛就是要把约书亚聊到去吃饭。
没有一星儿犹豫,约书亚回答它:“一样。”
“这次的理由是什么?”蜘蛛认真地问道。
约书亚坦言:“甜的时间长,苦的时间短。”
乍一听是没毛病,当然也只是乍一听。蜘蛛马上驳回:“不,甜和苦的时间同样长,甚至苦味比甜味停留的时间更长些,再重新选。”
还扯到味觉去了。景奕看了一眼蜘蛛:“甜再苦。”
“原因?”蜘蛛本人见到约书亚如此固执还点了下头。
约书亚回应: “已经知道结果是苦的,那就不算苦,可以更好地享受过程。”
“你还变成享乐主义者了?为什么已知的苦就不算苦了?已知的苦才是最可怕的吧,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苦的,不给你一点猜测改变的余地,就像执行死刑一样。”蜘蛛一定要把约书亚吵到离开书房。
“也许吧,但是当我知道苦难是避无可避的,我反而更加轻松,轻松至极。”约书亚停下了动作。
“哈哈哈哈,可惜了。”蜘蛛本人短暂地见识到了约书亚咸鱼的一面。
“可惜这只是个不考虑现实因素的问题,现实充满未知,没有真正等量的苦和甜,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约书亚关闭电脑后准备出门。
蜘蛛的选择也是过程甜,结果苦,不过只是因为它认为过程比结果重要。这回蜘蛛并没有跟上约书亚,它查起了飞往沙姆的航班,是时候去找点其他有趣的东西了。
为何每回与他相遇的时间都是雨天?萨拉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声:“曼汀,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这种问题对曼汀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她望了眼萨拉所问的人的背影,非常自信地说道:“高个子警卫。”
高个子警卫听到了曼汀的声音,还以为她是在叫自己:“怎么了?”
萨拉一下子就将眼神撇向别处,赶紧一头栽进抽屉里找空气了。
“你叫什么名字,高个子警卫?”曼汀还真的想不起他的名字了,好像很长来着,她嘿嘿一笑。
天天就是高个子警卫,高个子警卫的,我的名字有那么难记吗?男人吁了口气:“卡萨诺贝基塔·列切古茨。”
“好的。”曼汀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卡萨塔……不管了,高个子警卫。
列切古茨走向了走廊尽头的监控室,萨拉这才站直身体。她想起了一个同名的小学同学,没有错了,就是卡萨诺贝基塔·列切古茨。
当老师问及学生们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的回答是没有梦想。
“你怎么能没有梦想呢?你看大家想当科学家、医生、画家、宇航员、警察、老师……这么多选择,你都选不出来一个吗?”
同桌萨拉听着老师的声音莫名地开始发冷汗,他好严厉,感觉那张嘴巴会吃人。
“我没有梦想。”列切古茨在两个校领导面前也没有给老师一个面子,最后老师也只能尴尬地让他先坐下。
课后列切古茨被叫去办公室了,萨拉一个人打扫起班级卫生。她打扫完班级,准备一个人将垃圾桶带去垃圾站,却看到了赶回班级的列切古茨。
“你全都扫完了?”列切古茨有些懊恼地问道。
“嗯嗯,早打扫完早回去。”萨拉看到列切古茨的一边脸很红,像是被打过一样。
列切古茨从萨拉手里接过垃圾桶,一个人走向垃圾站。回来时他望到萨拉依旧等在门口,于是不解地问她:“你不是可以回去了吗?”
萨拉想问列切古茨为什么故意要和老师作对,他是不是被老师打了?但她最后只是慌张地答应道:“嗯嗯,你也早点回家吧。”
列切古茨听到萨拉的回应后,低声地嗯了句,也没再说别的话。
这是萨拉对这位小学同学最深刻的印象,初中以后两个人就互相没有联系了,彼此的生活也没有了特殊的交集。直到今年,自己又在施佩尔遇上了他,这会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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