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不再动弹了……
蜘蛛眼见着银发青年走到小男孩的尸体旁边,他似乎并不将菱形虫视为畏途,反而是把手主动靠了过去,让菱形虫爬到他的手背上。
为什么这个浅瞳人没事?蜘蛛觉得他怪谲极了,它决定跟上他。
“你与他有什么关系?”青年偏过头看着蜘蛛。
隔那么远都被他听到声音了?蜘蛛也不打算继续藏起来,它直白地回答他:“没有关系。”
青年听到后没有任何反应,他走向十字路口。
一个女人正在向街头的警察哭诉,她央求着警察,希望警察能够帮她找到失踪的父亲。
警察十分认真地做着记录还与女人核对起她父亲的身份信息与照片。
“麻烦您了!您真是太辛苦了!”女人心焦如焚却还是要表露出拜恳的笑容。
“不会,请等等。”警察应答完就准备骑上摩托离开。
青年与女人说道:“你的父亲浮在北边公园的池子上。”
女人被这番话吓得说不出一个字,但是眼泪先行流了出来。她望着还有两秒的红灯,顾不及其他情况便莽撞地跑起来,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北边的公园。
一个同样认为最后两秒绿灯没事的汽车司机将其撞飞了数米远。刚刚离开的警察又回到了这里,他的脸上满是嫌恶。
“闯什么红灯,闯闯闯,最后一秒都不能闯!找死的!”司机下车后一直骂骂咧咧,手里还带着侮辱性的动作,对这女人不带分毫的歉意。
这场事故最后可能会被判成是女人自己负大部分责任,司机赔偿部分医疗费用。不过蜘蛛知道没有青年的那句话,这个女人并不会这般急不择路。
当然,过错不在于青年?他怎么知道这女人也不再问问就闯红灯了。难道女人早就怀疑她父亲在那?青年怎么确定的那是女人的父亲?
蜘蛛看这青年的表情清微淡远,眼前的景象掀不起他的一丝感触。他并没有过马路,而是换了个方向走了。
他来到天桥上,两个妇女在前边闹闹哄哄。
“怎么偏偏就是我儿子出事了,他什么都没干,才刚上高中啊!还我儿子啊!”戴头巾的女人都要跪到地上哭了。
“死了一了百了!你和我比惨?我丈夫被精神病抓破了脸,我得去医院给他送饭,这还不止,我接完放学的女儿还得回去照顾中风的婆婆,你再挡在这担待得起吗?赶紧给我滚开!” 紫眼睛女人上手开始推她。
“你懂什么?我生他那么辛苦,养他十几年的钱全都打了水漂!你今天要是不把钱还我,我就告死你!”戴头巾的女人也卯足了劲还起手来。
“放心,你一尔克都拿不着!你去告啊,我等着呢!”紫眼睛女人把戴头巾的女人推到了楼梯边缘。
青年没有上前劝架的意思,但是要想去对面,他就必须得从这两个聒噪的女人身边经过。
戴头巾的女人抓住机会,立刻向他喊道:“小伙子,你评评理!这不要脸的女人欠钱不还,现在还想把我推下楼梯,我受伤了你要为我作证啊!”
“我哪推你下楼梯了,是你自己故意挡在这想讹我吧!欠钱拿借条啊,你没借条就血口喷人!”紫眼睛女人气焰嚣张地把戴头巾的女人推向青年:“你不是想讹人吗?去讹他啊,他肯定有钱!”
青年扶住了女人,并且微笑起来,这是一种极为舒爽的微笑。他依旧沉默地走下楼梯,蜘蛛却注意到他手背上的菱形虫不见了。
16:20分了,这家伙一直没停下来吃饭喝水休息,看上去也不像有目的地的样子。蜘蛛严重怀疑起这个人是里莫利亚人,刚好他也是银发蓝瞳,说不定和序旿有些关系?
仿佛是和蜘蛛有心灵感应一样,青年找了一处凉椅坐下,并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饮用水。
他看了一眼椅脚边的蜘蛛,脸上几乎写着我随时都知道你在哪。
蜘蛛本人差点以为大美身上沾了屎,不然怎么会这么明显。
“你走这么久不累吗?”蜘蛛简单地问了一嘴。
青年没有作答,他拧开水瓶的盖子。
我勒个乖乖,该不会喝完水想把大美抓到瓶子里吧。蜘蛛赶紧后撤了几步。它已经想象到自己大战里莫利亚人的片段了,不知道这个里莫利亚人有什么厉害的技能或者魔法。冰冻攻击、火焰攻击、音波攻击还是瞳术?
青年没有喝水而是将水浇到了手上 ,这给蜘蛛看迷糊了。他这是在洗手?里莫利亚人的进食器官或者是排泄器官长在手指上?那约书亚应该不是里莫利亚人。
短短两分钟,青年就重新起身。蜘蛛觉得这里莫利亚人的续航力是真的优秀,它本人只是在操作台按键都快跟累了。万一这家伙晚上不睡觉,就和上发条了一样地暴走,自己岂不是要追着他通宵爬。
街道上已经冷冷清清,除了青年一个行人,基本上就只有车流在移动了。他遇上一个在巷子里抬脚动手的少男,这少男像是在酣歌醉舞。
蜘蛛原以为少男是神罚者,不过神罚者可不会这么快乐。他的脚边有只死兔子,它白色的绒毛被鲜血濡湿了一大片。
不是神罚者,但确实不像精神正常的人。少男注意到青年后,痉笑着掏出兜里的匕首,抖然朝他冲了过来。
青年的腰部被刺中,但是若无其事地握住了少男手里的匕首。
“割这里,这里有你想要的。”青年用另一只手,指了下少男的脖子。
“我干嘛要听你的?”少男转而挣脱青年的手,朝青年的脖子狠狠抹了一刀。
没有一滴血,少男惊恐地抛下匕首。
“神……”他跪在地上,满眼都是畏怖与骇惧。
青年将掉落的匕首捡起,摊开少男的手掌,并让少男得以再次握紧匕首。
他的视线落到少男的脖子上,随后夷然地说出:“它们在涌动,几至喷张。”
少男听到“神”的这番话,莫名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像是找到了新的任务,新的发泄处,甚至是人生的新意义。
蜘蛛不相信正常人会因为这句话自杀,但是少男对这话很受听,宛若一秉虔诚的信徒。
点击弹出菜单